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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第199章 人間春色(下)

含生草之與魔鬼的契約 劭君 14494 2024-07-19 20:00:00

  話說周瑁遠帶著林子蘇出海歸來,晚餐過后,二人上樓沖涼換衣服。

  閑來無事,林子蘇便說想到樓頂散步,因為她看到過樓頂有專門的乘涼角,放著沙灘椅和遮陽傘。

  因為周家老宅別墅處于新港較高的地勢,坐在樓頂就能俯瞰新港的夜景,十分愜意。

  周瑁遠便牽著她的手上去乘涼,甫一到樓頂,林子蘇又看到了那架直升機,就對周瑁遠說,總覺得對這飛機很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怎么回事。

  周瑁遠嘴角輕揚,看著面前這個鋼鐵大塊頭,笑著對她說:“你當(dāng)然熟悉,因為你來新港的時候,我就開著這架直升機,接你回的家。”

  “你嗎?你會開飛機?”林子蘇吃驚不已,顯然她確實沒有了任何記憶,甚至一時還忘記了他曾經(jīng)架機救她的事。

  周瑁遠嗯哼了一聲,隨即走過去,打開機門,長身玉立在飛機前,露出了萬人迷的笑容,愉悅邀請道:“子蘇小姐,很榮幸為你效勞!”

  說著,就向她伸出紳士之手——這正是兩年多前直升機之夜的畫面重現(xiàn)。

  林子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真的會開飛機?但身體還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了那個萬人迷,這就是他的魔力。

  走近后,他輕輕牽住她的手,來了一個英倫紳士的吻手禮,林子蘇心里樂開了花,同時又不敢置信,像做夢一樣,打量著這個男人,他還有多少驚喜?

  林子蘇還在驚喜和困惑時,就被送上了副駕駛座,很快周瑁遠就從另一側(cè)跳上了駕駛艙。

  他嫻熟地打開一應(yīng)表盤按鈕,并做了飛行前的一應(yīng)檢查,專注而認(rèn)真,簡直帥爆了,林子蘇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深深被吸引了。

  隨后,周瑁遠給王琪、王牌各打了電話,交代了二人的夜游計劃,讓他們隨時待命。

  掛了電話,見林子蘇還像一只傻狍子,呆萌地癡癡地看著自己,就被逗笑了。

  他寵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頭,笑道:“你這個丫頭,還是這么傻氣,安全帶還是不會系——”說著,他就欺身來給林子蘇系安全帶。

  林子蘇忍不住,調(diào)皮地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親完了,自己卻是滿臉通紅,像是干了壞事一樣。

  周瑁遠被逗樂了,系好后還故意猛地扯了一下安全帶,似是檢查安全帶是否系緊,似是故意做壞。

  林子蘇身體為之一緊,心神一蕩,身子也跟著挺直了,深吸一口氣,險些失聲叫出聲,臉蛋上又是一片飛霞。

  周瑁遠詭計得逞,一把勾起她的下巴,笑道:“我是你的男人,想親就親,想要就要,不要親一下二哥,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就像這樣——”

  說著,他就猝不及防地吻上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長吻,讓她心跳失速,身體開始失控,天吶,這個男人是魔鬼嗎?只一個吻,都能讓人淪陷。

  所以,我是對的,進修學(xué)習(xí)期間必須遠離他,不然天天都被他勾了魂,還怎么學(xué)習(xí)?

  可是,周瑁遠的心思卻是深沉莫測的,他想要給她——從物質(zhì)到精神,從靈魂到肉體——獨一無二的體驗,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親吻,也要留下他獨特的印記。

  她失去了記憶,反而是壞事變好事,讓這些新的獨屬于自己的印記填補和替代她記憶的空白。

  只有這樣,她走入那個花花世界的獵場,才不會被輕易誘騙和墮落。

  畢竟,見過雄鷹的女人,怎么會愛上烏鴉?被狼保護過的女人,又怎么會愛上鬣狗?

  而自己要做就做她心目中的雄鷹和狼,占據(jù)她的心智和肉體,讓她再也無法愛上別的男人!

  “學(xué)會了嗎?”周瑁遠壞笑道,林子蘇嬌嗔了一聲“二哥很壞哎”,周瑁遠朗朗大笑。

  很快,他就啟動了直升機,直升機緩緩騰空升起。

  周瑁遠回頭看林子蘇,擔(dān)心她犯恐高癥,但說來奇怪,她竟然沒有一點不良反應(yīng),甚至還貼著機窗俯瞰夜景。

  周瑁遠心頭不禁一喜,突然就想到來時坐飛機,她似乎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難道昏睡了一年,把她的恐高癥治好了嗎?

  周瑁遠搖搖頭,生命簡直太玄妙了!

  “二哥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林子蘇突然轉(zhuǎn)頭發(fā)問。

  “驚喜嘛,很多,需要你用一輩子發(fā)現(xiàn)。每次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二哥,我希望都是不一樣的,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對我保持新鮮感和好奇心?!敝荑_h嘴角輕揚。

  “當(dāng)然是一輩子,二哥就是我的唯一?!绷肿犹K開心道。

  “記住你的話,二哥要的可是一輩子?!?p>  林子蘇嗯哼一聲,并未回應(yīng),而是突然親了他一下,周瑁遠猝不及防,大吼了一聲“不要命了”。

  林子蘇促狹一笑,“還有更不要命的——”,說著一只纖纖柔荑就落到了他腿上。

  更過分的是,她化身妖媚的狐貍精,開始蠢蠢做壞,不安分地游弋摩挲而去。

  周瑁遠咽了一下口水,努力不讓自己失控,克制道:“寶貝,不要這樣,我在開飛機,很危險~”

  林子蘇嘿嘿壞笑,湊到他耳邊魅惑道:“二哥說的,想要就要——”

  她一邊說,一邊加碼蠢蠢的摩挲引誘,話音甫落,她狡黠一笑,突然猛地一個著力,周瑁遠險些失控,臉都變色了。

  更可怕的是半截身子都隨之僵直了,他心跳加速,低頭看了一眼,慌忙抓住她作惡的手,制止道:

  “寶貝,不要,你知道的,我們對你沒有抵抗力,如果王琪在,我一定從了你,可是,現(xiàn)在,不行,噢——”

  林子蘇又報復(fù)性地完成了未竟的作惡,然后附在他耳邊,媚眼如絲地看向他,魅惑道:“二哥求我,求我,我就饒了二哥,嗯…”說著,便又要故技重施……

  “寶貝,二哥求你了,饒了二哥,這…,這…,很危險,嗯…”周瑁遠直接繳械投降,不敢有絲毫嘴硬。

  林子蘇詭計得逞,終于壞笑著撤走了那只“作惡多端”的手,臨走又調(diào)戲了一把,惹得周瑁遠一陣神魂顛蕩,林子蘇猝不及防地又親了一下他,然后咯咯咯大笑,這才撤回了身子。

  “甜甜,你是越來越大膽了,你就壞吧,你是忘了二哥可不是一個輕易屈服的男人,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晚上你別想睡覺了,我會讓求我的!”周瑁遠故作惱怒,威脅她。

  林子蘇一點也不害怕,反而有點期待,嗯哼一聲,聳了聳肩,媚眼一挑,故作挑釁道:“我等著!”

  新港并不大,俯瞰之下,它就是一座半島,其中一半都掩映在綠蔭蔥翠中,夜晚就只能看到被霓虹燈照亮的東部。

  所以夜游時間并不長,半個小時左右就結(jié)束了,周瑁遠沒有直接返航,而是將直升機停在了森泓投資的總部大樓——英匯大廈樓頂?shù)耐C坪。

  林子蘇問這是哪里,周瑁遠告訴她是森泓投資的大本營,也是崬森集團在新港的南方總部大樓,一會兒準(zhǔn)備帶她坐“陸地巡洋艦”夜游新港。

  林子蘇信以為真,一本正經(jīng)地問他“陸地巡洋艦”是什么?

  周瑁遠被逗笑了,故作神秘道:“一會兒就知道了。”

  周瑁遠帶著她來到森泓公司的總裁辦公室——現(xiàn)在變成了董事長辦公室,并告訴她,我們先在這里休息一下,王牌和王琪一會兒就到了。

  林子蘇站在全景落地窗前,外面就是燈火闌珊的大都市夜色,璀璨奪目,令人心曠神怡。

  她正在出神,周瑁遠從身后過來抱她,她突然一激靈,嚇得尖叫一聲,立即轉(zhuǎn)身退開一步。

  周瑁遠顯然也嚇了一跳,心頭頓感很不好,臉上的困惑一閃而過。

  林子蘇看到是周瑁遠,很是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房間里就自己和他,為什么會突然感到身體不適?

  而且那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本能,試圖躲避,令人很害怕的一種感覺,莫名其妙,又迷茫不解。

  “對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我有點害怕…,”林子蘇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周瑁遠感到不安和擔(dān)心,趕緊過來將她輕輕擁進懷里,撫摸著她的后背,安撫道:“沒事的,這是人正常的反應(yīng)。有人突然從后面抱住你,沒有反應(yīng)才是不正常呢,沒事的啊,抱著二哥,嗯…”

  林子蘇這才伸出雙臂,環(huán)在他的腰上,周瑁遠還在小心翼翼地?fù)嵛恐暮蟊场?p>  他臉上的擔(dān)憂卻是不言而喻,他知道,那次性侵的創(chuàng)傷,已經(jīng)深深刻在了她的身體里,形成了一種本能的肌肉記憶。

  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它仍然會在相似的情形下,發(fā)出應(yīng)激的反應(yīng),天吶,這可怎么辦?

  上帝啊,請求你,放過我的女人吧,不要讓她恢復(fù)這些該死的記憶,她不該承受這樣的痛苦和傷害!

  周瑁遠捧起她的臉龐,溫柔地親吻起她,試圖用這樣的肌膚之親消解埋藏在她心底的恐懼和創(chuàng)傷。

  林子蘇果然很快就淪陷在他絢麗的魔力之吻中,就在二人沉浸其中之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隨即聽到王牌的聲音“董事長”,林子蘇緊張羞怯地連忙要推開他,不料周瑁遠卻視若無睹,反而更摟緊并親吻她。

  林子蘇又害怕又欲罷不能,許久他才放開她,看到她的臉蛋又紅成了蘋果,禁不住就笑了,幫她撥弄了一下耳鬢的頭發(fā),道:“二哥最愛你紅臉的樣子!”

  林子蘇輕捶了一下他,嗔道:“王牌他們來了!”

  “這是我的地盤,沒我的允許,他們不敢進來,我就是在這里上你,他們聽見也不敢進來!”周瑁遠邪魅狷狂的樣子,林子蘇愛極了,臉更燙了,心跳到了嗓子眼兒。

  “要是不信,可以試試,嗯——”說著他就欺近了,雙手從后面環(huán)了進來,說到做到,便要欲行不軌。

  林子蘇低聲驚呼“二哥不要——”,可是內(nèi)心又被調(diào)動起了強烈的不可描述的欲求,并不希望他真的停下……

  “求我,快點……”那只魔鬼之手的引誘正在加碼,說話間她的雙腳就被一股大力別開了,她的心跳出了嘴巴,驚呼一聲,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求饒:“求二哥,不要——”

  “晚了,剛才不是還很大膽,在飛機上勾引我,嗯?”他附耳誘惑道,說著就扳過她半邊臉,便開始親吻而下。

  她神魂顛倒,眼神泛起迷情,游離間看了一眼辦公室的門,又緊張又害怕又渴望,“不要,二哥……”

  “專心點!”,像是不滿她的三心二意,話音甫落,便覺春光一緊,她徹底淪陷。

  可又是“做賊心虛”,怕王牌隨時會推門進來,心瞬間又悶到了嗓子眼兒,她不得不緊咬嘴唇,嬌媚地輕應(yīng)了一聲。

  周瑁遠原本只是想調(diào)戲一下她,可是看到她這副銷魂酥骨欲拒還迎的勾人模樣,再也控制不住。

  他不由分說將她一把摁到偌大的落地窗上,迅速將其手腕扣到頭頂,一邊命令道:“No orgasm!No resistance!No groan!聽到?jīng)]——”

  林子蘇不敢作聲,腦子里一片兵荒馬亂,只是拼命搖頭,只胡亂地應(yīng)著“二哥,不行——”

  “不行,你看我行不行——”他打斷她要拒絕的話,話音甫落,這匹野馬便徹底脫了韁,竟是霸王硬上弓——

  她險些失聲大叫,被他及時捂住嘴巴,厲聲道:“不許出聲,我就讓王牌進來看——”

  林子蘇一臉驚慌,回頭看向他滿是乞求,又是慌亂搖搖頭。

  他這才松開她的嘴巴,仍死死按著防止貍貓的反抗,隨之發(fā)起閃電戰(zhàn)……

  她強忍著欲求和不滿,緊咬嘴唇,不敢出聲,不敢貪戀,不敢享受,只能接受這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君恩……

  此時窗外就是璀璨的新港夜色,和著大樓辦公室內(nèi)的寂靜之戰(zhàn),人間春色正好!

  他也是速戰(zhàn)速決,會當(dāng)凌絕頂時,突然便斷舍離,絲毫不留戀,空留她的兵荒馬亂和欲罷不能。

  他整理好衣衫,拉她回身,幫她整理衣服和頭發(fā),一臉壞笑欣賞著慌張又凌亂又迷茫的小貍貓。

  好不公平啊,他怎么能像個沒事人兒一樣,真是個魔鬼!

  他撫摸了一下她還在緊咬卻不服氣的嘴唇,便吻了上去,輕咬了一下她的嘴唇,身子一酥,她才放松了嘴唇,嬌嗔薄怒滿是不悅地打了他一下。

  他卻朗朗一笑,愉悅而逗弄道:“這是對你飛機上勾引我的‘懲罰’,知道嗎?”

  “我也是個記仇的女人!”林子蘇不忿道。

  周瑁遠被她的話惹得開懷大笑,他這才放過對她的戲弄,然后雙手插兜,轉(zhuǎn)身對著門外冷峻地喊了聲“進來”。

  王牌應(yīng)聲推門而入,恭敬地立在門邊,回道:“董事長,車在樓下了?!?p>  周瑁遠沉聲嗯了一下,回頭對林子蘇溫柔道:“子蘇小姐,我們走吧!”

  林子蘇早已是滿面通紅,明顯的做賊心虛狀,周瑁遠卻是輕松自若,抿嘴一笑,過來牽上林子蘇的手。

  到門口,林子蘇都不敢看王牌,感覺自己和周瑁遠的縱情聲色,他一定心知肚明。

  看到王琪也在,林子蘇的臉更燙了,也許他知道得比王牌更多!

  那自己在他們面前豈不是就是一個透明人,完了,他們肯定也知道自己不為人知的放蕩一面…

  想到這里,林子蘇臉紅心跳更甚,又不得不故作鎮(zhèn)定地走了過去。

  反觀周瑁遠卻平靜如常,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他是怎么做到心理這么穩(wěn)定的,這是自己無論如何都學(xué)不會的。

  或許這正是情愛的魅力,在臥室的放蕩,遠不及在正經(jīng)場所尤其還是有人在場時“偷情”來得更刺激,更強烈,更記憶深刻。

  而且,更糟糕的是,這樣刺激的“偷情”,莫名讓人歡喜,讓人上頭,讓人上癮!所以,我也上癮了嗎?噢,林子蘇,你放蕩了……

  可是,他又是怎么做到的,可以對身體和欲望掌控自如,竟能像控制水龍頭的開關(guān)一樣,再洶涌的欲望,他說斷就能斷,決不拖泥帶水,這和前戲調(diào)情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他不僅切斷了我的欲求高峰,也控制了自己的節(jié)奏,也不貪戀那一蹴而就的滿足。

  哦,不,也許他是在放長線釣大魚——暫時控制體力精力,以便接下來還能繼續(xù)玩弄歡場,否則以他的性格,不會就這樣善罷甘休?!

  林子蘇嘆服于他高超的自制力自控力,又感嘆自己在他面前像一張白紙,可以被他輕松掌控拿捏。

  連那最隱秘的情欲,他都對自己了如指掌!

  唉,這個男人,真是深不可測!

  到了前臺,看一眼身后的王琪,周瑁遠這才吩咐他把飛機開回家,王琪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

  林子蘇又一個驚訝,小聲問周瑁遠:“王琪也會開飛機嗎?”

  周瑁遠笑著嗯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王牌,又說:“他也會?!?p>  林子蘇哇哦一聲,禁不住贊嘆道:“他們好優(yōu)秀,什么都會!”

  “那是因為你的男人很優(yōu)秀!”周瑁遠調(diào)侃道。

  林子蘇滿臉洋溢著幸福,親昵地牽住他的手,一如既往地喜歡這牽手帶來的溫暖安全的感覺,不假思索回道:

  “當(dāng)然,二哥最優(yōu)秀,不然我也不會愛上二哥啊。愛過二哥,就再也看不上別的男人,嗯,就像那句詩一樣——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二哥就是我的滄海,就是我的巫山?!?p>  “你知道的,二哥是個俗人,不懂文學(xué)詩詞,但是,有你的這句‘愛過了二哥,就再也愛不了別的男人’,二哥就安心了,你要記住自己說過的話!”周瑁遠欣慰道。

  “淑女一言,駟馬難追?!绷肿犹K俏皮道,周瑁遠笑了。

  到了樓下,林子蘇才知道周瑁遠口中的“陸地巡洋艦”是什么,原來是加長版的林肯。

  林子蘇驚訝得不知所措,她只在影視劇里看到過這種豪車,能坐這種豪車的人非富即貴。

  她看向周瑁遠,問了一句很傻的話:“這是哪來的?”

  車門已經(jīng)打開,周瑁遠對她笑而不語,先優(yōu)雅地上了車,然后伸出了紳士之手,邀請她上車。

  林子蘇看到他迷人又性感的微笑,心漏跳了一拍,小心又忐忑地落在他的掌心。

  他輕輕一帶,隨著一聲驚叫,她就應(yīng)聲落進了他的懷里。

  林子蘇又羞又緊張又莫名期待,知道王牌還在車門處,掙扎著便要起來,他卻抱得更緊了。

  好在車門迅速就關(guān)上,王牌也去了駕駛室,駕駛室與后車廂完全隔離,所以這里變成了他可以為所欲為的空間了,不是嗎?

  林子蘇突然想起了那年在云海大酒店集訓(xùn),周瑁遠出差歸來,從常青機場大半夜風(fēng)塵仆仆直奔云連,只為見自己一面。

  當(dāng)時車門打開的剎那間,也是這般淪陷在他萬人迷的笑容里。

  即便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他如此相熟,也已經(jīng)有了女兒,可自己對他仍然沒能抵抗力。

  他只要微微一笑,前面即便是萬丈深淵,自己也會毫不猶豫地為他跳下去。

  想到這里,林子蘇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脖子,當(dāng)她要吻上來時,他卻笑著松開了她。

  一個轉(zhuǎn)身,就坐到了后座上,然后笑瞇瞇地端看著她,嘴角的壞笑都藏不住。

  又來!林子蘇有些懊惱著了他的詭計,明明他先勾引人,人上鉤了,他卻又像沒事兒人一樣,坐一邊兒去看風(fēng)涼景。

  林子蘇小臉一惱,不自覺地就咬住了嘴唇,思索著如何“回敬”他。

  一如林子蘇對他沒有抵抗力一樣,周瑁遠對她這個嬌憨的小女兒動作也一如既往地毫無抵抗力。

  一陣心悸,但他并不想讓她這么輕易如愿,便又露出了他標(biāo)志性的笑容,抬手勾了勾,笑道:“過來,坐我身邊。”

  哼,就你會玩“欲擒故縱”,是吧?好啊,來吧,看我們誰先忍不??!哼!

  林子蘇轉(zhuǎn)嗔為喜,笑吟吟地起身,搭住他的手,周瑁遠一個打轉(zhuǎn),林子蘇就又撲進了他的懷里。

  這一次,林子蘇再也不上當(dāng)了,而是立即抽身端坐了一旁,若無其事的樣子,然后靠在窗邊,回頭沖正壞笑的周瑁遠,嬌嗔道:“二哥要帶我夜游新港,那是不是該做一個合格的導(dǎo)游呢?”

  周瑁遠這才挪過來,林子蘇見他過來環(huán)住自己,以為他又要憋什么壞招,莫名地期待又擔(dān)憂——不料他卻只是為了打開車窗,以便能欣賞外面的街景。

  他回頭看向她,她的臉又紅得一塌糊涂,讓他一陣心悸,但他還是控制住了身體里蠢蠢欲動的不安分的小惡魔。

  今晚得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她,給她一個永遠都難以背叛自己的情愛之夜,太輕易滿足她,也不會珍惜和看重。

  周瑁遠將右手搭在林子蘇腦后的椅背上,左手則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雙腿劈開,坐姿狂傲而曖昧。

  他的臉半貼著林子蘇的耳邊,氣息時不時地撩撥著她的耳后肌膚。

  林子蘇知道他又要開始上演“勾魂”大法,盡管身體里已經(jīng)在心潮澎湃,卻還是裝作比他淡定,認(rèn)真地聆聽他的說話。

  “開車欣賞夜景和在飛機上,是兩種視角,收獲和體驗也完全不一樣!”

  說著,他的右手突然就輕輕搭在了她的大腿上——學(xué)著她在飛機上調(diào)戲自己的動作,一陣酥麻,毫無征兆,猶如電流擊穿她的身體。

  為了掩飾自己即將脫口的勾人聲音,林子蘇當(dāng)即故意清了清嗓子,并假裝借著調(diào)整坐姿,挺直了身體靠向椅背,以為這樣可以轉(zhuǎn)移難耐的躁動。

  不料他的左手正搭在后面,她這一靠,就靠在了他更具魔力的手掌上,他趁機將手滑向了她的后腰。

  指尖溫柔有著更加強悍的破壞能力,她的身體微微一顫,是的,她終于還是破防了。

  也是這一瞬間,她想到了反制的最佳辦法——將計就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欲擒故縱,只調(diào)情不深入。

  于是,破防的瞬間,她發(fā)出了一聲銷魂酥骨的勾人之聲,隨著這破防之聲,身后那只“魔爪”終于撤走了。

  周瑁遠露出一抹得逞的壞笑,可他自己也險些失防,這也是他撤下手掌的原因,他以為自己誘惑成功。

  卻不想,低頭看她時,發(fā)現(xiàn)了她嘴角的一縷狡黠笑意,這才恍然大悟。

  好哇,小丫頭這么快學(xué)會了,真是孺子可教!

  周瑁遠的興致更濃了,頗有點酒逢知己棋逢對手的感覺,越發(fā)期待今夜和這丫頭的斗智斗勇了。

  隨即他對她咬耳說了句“這只是開始”,一股電流從耳垂迅速流竄,再次擊潰林子蘇的防線,險些又失控了。

  她迅速收神鎮(zhèn)魂,回頭故作鎮(zhèn)定地聳了個肩,頗有挑釁的意味。

  周瑁遠笑了,但也暫停了進攻,想讓林子蘇放松警惕后,再發(fā)起“進攻”。

  于是,周瑁遠開始擔(dān)當(dāng)起一個“導(dǎo)游”的角色,一本正經(jīng)地介紹起沿路街道、樓宇、社區(qū)、學(xué)校等的歷史淵源和故事。

  新港是他的第一故鄉(xiāng),可謂了如指掌,對這里的一切都如數(shù)家珍。

  林子蘇沉浸在他的“故事”中,時不時的,一些地方和建筑還能聯(lián)系起他的童年故事。

  比起這座城市,林子蘇顯然對身邊這個男人海通時期的故事更感興趣。

  在這些故事中,林子蘇果然慢慢放下了對他的戒備。

  周瑁遠也越靠越近,當(dāng)林子蘇趴在窗沿上,頭枕在手臂上時,周瑁遠也從后面悄無聲息地環(huán)住了她。

  他將腦袋輕輕伏在她的肩頭,此時他正講著他和安娜在Coco百貨商場的故事。

  那天是安娜的生日,安娜很任性,因為她知道了他在常青有相好的,就和周瑁遠發(fā)生了爭吵。

  她還當(dāng)眾摔了周瑁遠買的生日蛋糕,最后還是以周瑁遠給買了一條她心儀許久的項鏈作為道歉,安娜才與他和好。

  “原來二哥是會說對不起的!”林子蘇聽得醋意上頭,便話外有話地嘲弄道。

  周瑁遠嘴角微揚,撒旦的魔指趁機發(fā)起了侵略,指尖摩挲著,撩逗著…

  這般親密無間,十里春風(fēng)便可以被隨意采擷,氣息還在耳邊配合著指尖的魔力擾亂她的心志……

  “現(xiàn)在二哥人都是你的,還不滿足?嗯?”勾人的氣息在耳邊盡情摩挲挑逗。

  林子蘇有些情難自禁,側(cè)了臉面對他,不想他的唇和自己的唇僅一線之距,很可能下一秒就會被一吻封唇。

  她的心口起伏得厲害,可還是故作鎮(zhèn)定,道:“不夠,我想要的,二哥不會輕易給我,但你為了哄安娜開心,卻可以一擲千金……”

  她說的是話,可感覺到的都是急促而凌亂的氣息,她太渴望這一刻能被一吻封唇,一解她的醋意和焦慮了。

  “能讓我一擲千金的女人,都入不了我的心?!彼遣晃?,氣息撩撥,讓林子蘇心癢難耐,愈加躁動不安。

  “什么樣的女人,能入二哥的心?”林子蘇明知故問,繼續(xù)矜持端坐,盡管他的指尖誘惑正在放肆游弋,得寸進尺。

  他的氣息在發(fā)絲間放蕩游離,她開始不受控側(cè)仰和靠近,享受著那氣息的摩挲和誘惑,心跳還在加劇,她輕咬嘴唇,即將淪陷時,卻聽到那更加魅惑的性感聲音:“求而不得……”

  說話間,指尖的誘惑攀援而上,十里春風(fēng)最后的領(lǐng)地也淪陷了,內(nèi)心的那個她已經(jīng)放棄了堅守。

  “和欲罷不能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像是觸發(fā)了某個機栝,林子蘇在即將淪陷的一刻陡然而悟,一把握住了那只魔鬼之手。

  她媚眼如絲,抬起頭,仰視著正饒有興致地欣賞被成功撩撥并捕獲獵物的男人,他的眼中也隱藏著濃烈的欲望,只是他更善于偽裝和克制。

  林子蘇立即收回了淪陷的魂魄,竊竊道:“這樣的女人不存在!”

  “為什么?”他的指尖撫過她面龐的凌亂發(fā)絲,嘴角那種心領(lǐng)神會的笑意很明顯,可見他是明知故問。

  “因為二哥是撒旦,要女人對你克制很難?!绷肿犹K迎上他熾烈的目光,猝不及防親了一下他性感誘人的唇,隨即竟咯咯咯大笑起來。

  這一笑,讓周瑁遠內(nèi)心蠢蠢欲動的狩獵陰謀瞬間化開,化作了一片溫暖明亮的胸臆。

  第一階的“狩獵”結(jié)束,周瑁遠終于安分了,繼續(xù)給她講解城市故事。

  但是,周瑁遠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講解的過程中,還是會時不時地來點撩撥和挑逗,直讓林子蘇心旌搖蕩。

  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時而克制,時而情難自禁,在若無其事和蠢蠢欲動間來回試探和挑釁。

  伴隨著周瑁遠的“故事”講解,如夢似幻,難辨現(xiàn)實還是故事。

  當(dāng)車子駛?cè)胍粭l狹長的街道時,林子蘇發(fā)現(xiàn)這里不如先前欣賞的那些城市大道那樣通明。

  這里很晦暗,空氣中都彌漫著難以言說的曖昧氣息。

  直到周瑁遠講起,林子蘇才知道這里是這座城市最久負(fù)盛名的“春街”。

  名字也相當(dāng)露骨,叫sex street,直譯過來就是“性街”。

  但新港人卻有一個雅稱,叫“香君街”,其出處就是明末秦淮八艷之一的一代名妓——李香君。

  林子蘇聽到這個名字,禁不住笑了,沒想到如此開化的新港,竟然也會如此附庸風(fēng)雅,真是稱得上奇談了!

  林子蘇已經(jīng)猜到了這條街是做什么行當(dāng)?shù)牧?,再看窗外,果然有三三兩兩裝扮妖艷風(fēng)騷的站街女。

  林子蘇便問:“所以,這些女人都是干這個的嗎?”

  “你再看看,可不止她們——”周瑁遠意味深長道。

  林子蘇便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窗外的人,除了那些明眼一看就知道是站街女之外,還有就是那些往來買春的男人,他們肯定不是啦!

  嗯,還有一些衣著普通沒有濃妝艷抹的女性,也夾在在熙熙攘攘的買春人流中,并不起眼,她們肯定也不是!

  這條街上,也就沒有其他閑逛的人了,還能有誰?

  林子蘇搖搖頭,困惑地看向周瑁遠,表示看不出來,周瑁遠便脫口而出:“還記得陳圓圓嗎?”

  林子蘇想了想,完全沒印象,她又搖搖頭。

  周瑁遠這才想起她失憶了,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沒有陳圓圓這個人,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他心中一陣慶幸,忙過來環(huán)住她,以轉(zhuǎn)移她的注意力,指著窗外那些穿著普通貌不驚人的女子,道:“這些女人,也是應(yīng)召女郎。”

  應(yīng)召女郎?!林子蘇第二次聽到這個詞,難道新港這邊管妓女叫應(yīng)召女郎嗎?好吧,應(yīng)該是的了!

  林子蘇不可置信地看著周瑁遠指的那些人,目光在她們身上一個個掃過,仍然不敢相信她們也是站街女。

  在她的印象中,這類女子都應(yīng)該是花枝招展?jié)鈯y艷抹的,這樣清湯寡水的,還是頭一回見到。

  “那應(yīng)該沒人照顧她們的生意吧?”

  “嗯哼,這可不一定,她們的生意很可能比真正的應(yīng)召女郎還要好?!?p>  “這是為什么?”

  “因為男人會覺得她們更干凈些,因為這些女人只是兼職做,有很多是迫于生計,不得不出來做這種事。但也有寫字樓的白領(lǐng)或者大學(xué)學(xué)生。

  當(dāng)然她們不見得是缺錢,就是想體驗不一樣的生活。那些專職干這種事的應(yīng)召女郎,容易沾染性病,很難治??腿艘坏┍桓腥?,就很可能家破人亡?!?p>  “既然這樣,為什么男人還去呢?”

  “呵呵,你說呢?嗯?”他的氣息噬咬著身體的每一根敏感神經(jīng),林子蘇的心跳又浮出了胸口。

  魔鬼的手又蠢蠢發(fā)動侵略,不安分地上下摩挲起來,耳邊還傳來他性感撩人的聲音,“如果社會足夠平等開化,很多男人也會走到街上去,像這些女人一樣搔首弄姿,而不是像現(xiàn)在,鴨子們只關(guān)在籠子,讓顧主挑選!”

  林子蘇原本心悸難抑,聽到“鴨子們只關(guān)在籠子”一句,禁不住噗嗤一笑,轉(zhuǎn)而臉又一沉,故作不悅道:“二哥了解得這么清楚,老實交代,是不是干過這種事,嗯?”

  “你不是不知道,二哥有潔癖,而且我身邊又不缺女伴,不需要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到街上找一個來路不明的應(yīng)召女郎,是不是?”周瑁遠的解釋帶著某種挑釁。

  林子蘇果然生氣了,嘴一撇,伴著心痛和嫉妒,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轉(zhuǎn)過身不理他了。

  周瑁遠趕忙緊緊摟住她,探了腦袋來看,帶著戲謔的笑意,明知故問:“丫頭生氣了?”

  林子蘇還是不搭理他,周瑁遠只得一邊哄她,一邊親吻她,兩只魔爪直接干起了強賊偷摸行為,溫柔肆虐著桃之夭夭……

  一邊是欲火中燒,一邊是妒火中燒,她終于忍無可忍,猛地轉(zhuǎn)身,一把推倒男人,眼神睥睨而充滿挑釁,怒道: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給你撕掉,我撕了,一會兒下車可沒衣服的,讓王牌看到,董事長您可就沒面子——”

  周瑁遠哭笑不得,沒想到這丫頭嫉妒心這么強,索性舉手投降,自覺地寬衣解帶,等待她的“懲罰”和“報復(fù)”。

  果然,甫一寬松結(jié)束,林子蘇就以吻封唇,熱烈如火,瞬間也融化了桀驁的壞男人。

  也是如他所想,直奔主題,以吻封鎖,猝不及防銷魂蝕骨,可又愛極了這個發(fā)瘋的女子,寵溺地?fù)崦哪X袋,貪享她的放肆和撒野,沉淪進她的十里春風(fēng)……

  可誰能料到,巔峰對決之際,她卻戛然而止,隨之媚眼如絲仰視著他,看到他欲罷不能又困惑的表情,詭計得逞,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完璧整暇,毫發(fā)無損,只狡黠一笑,緩緩地抹了一把嘴唇,這個動作簡直就是極致的性感撩人。

  起身之時,還不忘挑釁地施展了一下彈指神功,他懊惱地嗷了一聲,林子蘇瞪著他,回敬道:“這是懲罰!”

  說著,便準(zhǔn)備落座回歸,似有一邊晾他的意思。

  不料,林子蘇還是低估了這個男人,屁股還沒挨到座位,就被迅雷不及掩耳放倒在座。

  與此同時,窗戶也被升起和關(guān)閉,只覺得一陣猛風(fēng)蕩過,便是春光乍泄,在她的掙扎中,一邊強行脫縛,一邊霸道回應(yīng):“挑釁我,是要付出代價——”說著,便是一秒入魔。

  伴隨著“陸地巡航艦”的開道鳴笛之聲,一聲縱情,一響貪歡,她終于誠服,皈依在那鐵血而狂野的征服中,誰能抵抗得了這活色生香的新港之夜?

  寬碩的車廂內(nèi),旖旎蕩漾……

  林肯還在新港的城市大道上緩緩行進,窗外霓虹璀璨,搖曳多姿,自是人間春色關(guān)不??!

  回到老宅,二人吃Cora準(zhǔn)備的夜宵,回了臥室休息。

  周瑁遠還是一如既往地喝了Cora給他備的牛奶——這是他從小到大的一個習(xí)慣。

  只要他在新港,Cora就都會特別上心這事。

  現(xiàn)在有了林子蘇,Cora應(yīng)周瑁遠的要求,也會多備一份睡前牛奶。

  先前的城市夜游和車內(nèi)的幾度狂野縱情,兩人也都折騰得筋疲力盡,著床即眠。

  半夜,林子蘇起夜時,才發(fā)現(xiàn)周瑁遠竟然醒著,“二哥怎么不睡?”林子蘇關(guān)心道。

  “我不放心把你一個人丟在新港,一想到這事,我就睡不著覺。”周瑁遠幫她撫開臉頰的發(fā)絲,他的擔(dān)憂都寫在了臉上。

  “二哥要相信我的自理能力,我能照顧好自己?!绷肿犹K偎進他的懷里。

  “我知道你向來獨立,”周瑁遠吻了吻她的額頭,“我擔(dān)心的,不是這事。你是忘記了,三年前,我第一次帶你來新港,

  出差結(jié)束返程的那天,路上就發(fā)生了車禍,那次車禍,差一點就把你帶走了,我到現(xiàn)在,每次想起來,都還是心有余悸。

  后來警方的調(diào)查,那是一起人為制造的車禍,原本是沖我來的,但當(dāng)時你為了救我,差點喪命。到現(xiàn)在,幕后兇手都還逍遙法外?!?p>  林子蘇全然不記得發(fā)生過這事,一臉震驚地看著他,他繼續(xù)道:“楊軍楊玫現(xiàn)在和趙天昊捆綁在一起,我原來還在寄希望,巡視組能對趙天昊的勢力連根拔除,

  但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你昏迷期間,巡視組突然就撤走了,聽到的傳言,是說有更大的領(lǐng)導(dǎo)施壓,最終巡視組不得不撤走,也讓我的希望破滅。

  現(xiàn)在趙天昊雖然不是崬森的重量級股東,但他背后強大的黑白兩道關(guān)系,沒人敢動他,這讓他一直都有恃無恐,對崬森的覬覦也從來沒有停止過。

  應(yīng)該是有高人給他指點,讓楊玫成為他在崬森的代言人,我一時也拿他沒辦法,楊玫我不僅不能開除,在很多決策事情上還要被她壓制,就因為她有趙天昊的撐腰。

  楊玫這個人報復(fù)心很重,之前三番五次想除掉你,包括那次新港的車禍,我一直懷疑她就是幕后主使。如果知道你已經(jīng)好轉(zhuǎn),還一個人在新港進修讀書,

  那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還會找機會報復(fù)你。你的自理能力,二哥當(dāng)然不會懷疑,但是我沒法掌控楊玫和其他人,我擔(dān)心你的安全……”

  林子蘇沉默了,他的擔(dān)憂并不是多心,他的安危很重要,而自己的安危也不能不顧,不能因為進修就搭上性命,今時不同往日,因為現(xiàn)在還有女兒蘇蘇……

  一想到蘇蘇,林子蘇縱有鋼鐵的意志,也都化作了繞指柔,讓蘇蘇從小就失去母親,或父親,那對她太殘忍了。

  自己既已為人父母,就該為孩子們計深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逞勇,凡事都要謀定而后動。

  “那二哥有什么想法?你要留下嗎?”林子蘇試探問道。

  “你輕易不開口,既然你不希望學(xué)業(yè)受我的影響,那二哥就該尊重和支持你的決定,”林子蘇松了一口氣。

  又聽他道:“我是這樣想的,我離開可以,王琪要留下,但是,你放心,在非必要時刻,王琪不會出現(xiàn)在你的視線里,他會在暗中保護你,王琪知道怎么做。

  之前我有時候需要獨自出去辦事,王琪和那些保鏢也都是暗中跟隨和保護,非必要時候,他們絕不會出現(xiàn)。有王琪保護你,二哥也安心一些。甜甜,怎么想?”

  林子蘇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有一點,你要和王琪講清楚,不管他做什么事,我都不會干涉,但是前提是不能影響我正常的學(xué)習(xí),更不能影響我和同學(xué)的關(guān)系,

  如果違反,他就得離開,這一點,二哥一定得答應(yīng)我。留下王琪,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讓二哥安心,想讓二哥能睡好覺,我聽二哥的,二哥也要理解我?!?p>  周瑁遠終于如釋重負(fù),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乖甜甜,二哥答應(yīng)你!唉……,二哥就想好好愛你,好好疼你,用一輩子,回報你的愛。”

  “我不要二哥的回報,我只想你開心,快樂,明白嗎?”

  “二哥明白,謝謝甜甜?!敝荑_h一個翻身,又壓了上來,林子蘇一陣驚呼“睡覺啦——”,話還沒說完,就被他以吻封唇。

  這一吻,又是一夜顛鸞倒鳳,云雨巫山。

  清晨鬧鈴響起,林子蘇迷糊中伸手拿手機,才發(fā)現(xiàn)還被他纏綿一體,難舍難分。

  林子蘇哭笑不得,兩個家伙都不是好東西,折磨了一晚上,他還不夠嗎?

  她試圖掙脫了去關(guān)鬧鐘,不料卻被他一把抱住,這一用力,林子蘇險些失控,被他火爐一樣的身體包裹著,根本掙脫不了。

  鬧鐘還在頑固地打鈴,這讓她哭笑不得,打了一下環(huán)在身前的胳膊,嗔道:“二哥不要調(diào)皮了,我得起來去學(xué)校了,第一天上課,我可不想遲到——”

  “我有點不舒服……”周瑁遠在身后哼哼著。

  林子蘇驚了一跳,顧不上催命的鬧鈴,忙要翻身查看,卻被他更加死死地扣在懷里,反而貼得更緊了。

  林子蘇擔(dān)心極了,還從來沒見他生過病,只聽他在耳邊喃喃道:“你沒感覺到嗎?我的身體都是燙的,”

  說著就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脖頸,林子蘇感覺脖子上落下一個火印,越發(fā)感到擔(dān)心。

  因為他的唇向來都是冰涼的,這會兒突然這么滾燙,看來是真的生病了。所以,這是縱欲過度了嗎?

  “二哥,你讓我看看你,要是生病了,我就叫王琪他們來,送你去醫(yī)院啊……”林子蘇焦急不已,又滿心羞愧。

  “不用,你就是我的醫(yī)生,只有你能治愈我——”說著他就用那滾燙的唇,親吻并撩逗著那一抹香艷的清晨之光。

  “嗯…,二哥…,你早上不是不…,嗯……”林子蘇語不成調(diào),意識在淪陷。

  “我需要治病,嗯——”說著他便用力貼了上來,她又是猝不及防的一陣銷魂酥骨。

  生病了,身體還滾燙如火,瀉火也不是這個瀉法兒呀?

  這病著,還有這樣旺盛的精力和體力,這個男人,真不是一般女人能伺候的,有幾個女人能禁得起他這樣的折騰?

  林子蘇真是哭笑不得,又虛實難辨,被他這番誘惑,索性隨他心意,再放蕩一回……

  “二哥,你說這幾次了?”林子蘇累趴了,有氣無力地問周瑁遠。

  “只要是你,多少都不夠!”周瑁遠趴在她耳邊戲謔著,露出心滿意足的笑。

  “以前聽過一夜七次郎的說法,我都不相信,但是現(xiàn)在二哥讓我信了?!?p>  “嗯,還差一次,要不再來一次?”周瑁遠一邊調(diào)侃,一邊做著再來的架勢。

  林子蘇這回是真的怕了,趕忙伏在床上,連連求饒作揖:“二哥饒命,小女子受不了,再來,會要我的小命的,二哥饒命,饒了小女子吧!”

  周瑁遠勾起她的下巴,嘴角輕揚,“以后飛機上,不準(zhǔn)再調(diào)戲二哥!”表情突然就變得嚴(yán)肅起來。

  林子蘇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的“懲罰”可不止昨晚的辦公室“偷情”,他一直在延續(xù),延續(xù)到這個清晨。

  好吧,善變的男人!

  林子蘇終于服軟了,哭笑不得道:“小妹再也不敢了,求哥哥饒了小妹!”

  “這就是你在飛機上調(diào)戲二哥的代價。你記住,我是二哥,二哥很溫柔。但tony可是二爺,它可比二哥兇猛,更精力旺盛,

  對沒有危險意識的女人,它就是個恐怖分子,它絕不吝嗇對你的‘懲罰’,知道求饒了,就不要再有下次了,嗯?!”

  林子蘇一頭鉆進他的懷里,撒嬌地嗯了一聲。

  周瑁遠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看甜甜這么乖,好吧,這次就饒了你。敢再有下次,它會讓你一個星期都下不了床。還有啊,去了學(xué)校,不許對別的男人有想法,不然下次見面,饒不了你,聽到?jīng)]有?”

  “知道了,二哥別再嚇我了……”林子蘇繼續(xù)在他懷里撒嬌。

  “你呀,真是個不知死活的丫頭。”周瑁遠狠狠地打了一下她的屁股,林子蘇放蕩地啊了一聲。

  周瑁遠情不自禁,一把又摟了過來,熱烈激吻,又顛鸞倒鳳翻滾了一回。

  “嗯哼,看來二哥的病好了?”林子蘇終于擺脫了窒息的激吻,她開始確信周瑁遠以病作借口,實則是為了行“好事”。

  這個男人真是詭計多端,防不勝防!

  周瑁遠這才起身,嘴角邪魅一笑,卻不回答。

  林子蘇像往常一樣跳了起來,可是剛起身,才發(fā)現(xiàn)身體的疼痛遠超想象。

  剛才躺床上是隱隱感覺身體的痛感,但是沒想到起身后會如此強烈,以至于痛得大叫一聲。

  一個趔趄不穩(wěn)便要摔下床,周瑁遠大驚,立即飛過來,一把穩(wěn)穩(wěn)抱住她。

  林子蘇驚魂未甫,直喊痛。

  周瑁遠眉頭一皺,以為她受傷了,便要查看時,不料林子蘇舉起拳頭對他就是一頓亂錘,一邊還哭著埋汰道:“都是你,現(xiàn)在怎么辦,走路都不穩(wěn)了,我今天怎么見同學(xué)和老師???”

  周瑁遠這才轉(zhuǎn)憂為喜,禁不住大笑,將她一把騰空抱起,林子蘇大叫“啊,痛,痛,痛啊……”

  周瑁遠卻不管,壞笑道:“痛就對了!要不是你今天第一天上課,我不會這么輕易放了你。二哥就是要你記住這身體的痛,

  只有我可以給你寵愛,也只有我能給你肉體的痛,記住這痛,那是二哥留給你的身體印記,只有這樣你才會永遠記住二哥,永遠愛二哥。你只能屬于二哥,明白嗎?”

  “哼,歪理邪說!”林子蘇噘了一下嘴,周瑁遠愛極了,狠狠地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抱著她就去了浴室洗漱。

  也因為林子蘇身體的痛,這次周瑁遠竟然心甘情愿做了一回“傭工”,給她親自擦洗身子,溫柔得一塌糊涂,每一寸肌膚都被無微不至地呵護和關(guān)照。

  而他也是似有若無的撩撥,愛人的摩挲,曖昧的氣息,騰騰的熱氣,讓她又有些蠢蠢欲動了,輕閉雙眼,享受著他的照拂,渴望又一場的云端漫步……

  周瑁遠卻在她耳邊戲謔“只能下次了”,臊得林子蘇滿臉通紅,他詭計得逞,不禁大笑。

  “我得吃避孕藥吧?”周瑁遠正在幫她吹頭發(fā),聽到問話便關(guān)掉吹風(fēng)機,告訴她:“不用,以后你也不用吃了?!?p>  “為什么?萬一懷孕了,怎么辦?”

  “不會了,”周瑁遠附在她耳邊,柔聲道:“我已經(jīng)做了結(jié)扎了?!?p>  “什么時候?”林子蘇吃驚不已,這可不是小事,自己竟然渾然不知。

  這也意味著他只要和自己生活,就不會再有孩子了,他為什么要做這么大的犧牲?

  “你懷孕后,醫(yī)生說你對避孕藥很敏感,不容易吸收,要不然之前你一直在吃藥,按說是不會懷孕的,但你還是懷上了。

  醫(yī)生的這個解釋,才讓我反應(yīng)過來,你曾經(jīng)每次吃了藥都頭暈惡心,還一直嘔吐,皮膚還過敏出現(xiàn)紅疹。

  我不想讓你再受那樣的罪,所以只有我做結(jié)扎,才能一勞永逸,才不會讓你再承擔(dān)生育的風(fēng)險?!敝荑_h溫柔地解釋道。

  隨后又附在她耳邊,戲謔道:“最重要的是,以后我們可以無所顧忌,昨天的經(jīng)歷就是最好的印證。”

  林子蘇臉一紅,撲進他的懷里,錘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討厭!”

  周瑁遠大笑,“我的乖甜甜,好了,我們該下去吃飯了,二哥可不想拖你的后腿,讓你上學(xué)第一天就遲到!愛你!”

  周瑁遠捧著她的臉龐,深深親吻了她的額頭,又是一番難舍難分的纏綿。

  當(dāng)天早晨,周瑁遠堅持要送她去學(xué)校,想到要半年后才能再見面,林子蘇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王牌、王琪一起前往。

  車子停穩(wěn)在新港大學(xué)門口,二人相擁吻別后,周瑁遠讓她先去上課,她住宿的事,王琪幫她安排。

  林子蘇卻沒同意,說就這一個行李箱,也沒有什么要幫忙的,她自己就能搞定,其他生活物品,等下午下課了,自己去買,像一個正常學(xué)生一樣,自己的事情自己搞定。

  周瑁遠無奈,只得讓她先行離開,留下王琪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才讓他離開。

  上了車,看到王牌,周瑁遠若有所思,許久才道:“回去幫我訂幾張機票,走吧!”

  王牌應(yīng)了聲“好”,周瑁遠最后看了一眼新港大學(xué)的校門,無限不舍,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升起了車窗。

  預(yù)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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