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一想到這里,雷落就氣不打一處來:“老大你知道,我習慣的兵器是槍,可那幫混蛋非得讓我用劍!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么?!幸虧咱們在一起的時間夠長,我從你那里學了幾招劍法,危急關頭使了出來,要不然,這次還真的很難說呢!嘶……”
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肖小小喜道:“這么說,你是通過了?”
“嘿嘿,總算沒給老大丟人!”
道緣心中微松,轉頭看著虎烈。
“我……”
虎烈剛準備說話,雷落就搶先道:“剛才棒槌的威風,你們是沒看見,這家伙簡直不是人!三個木人圍著他打,才過了十幾招,他的兵器就碎了,本來我還替他擔心,誰知這家伙大吼一聲,竟然一拳將一個木人轟的四分五裂!我的乖乖,那可是金靈鐵木??!堅硬程度堪比鋼鐵,竟然被他一拳打散!連旁邊的監(jiān)考官都看直了眼……嘖嘖嘖,牛掰!相當?shù)呐j?!?p> 虎烈哼了一聲,打趣道:“你不好好比試,竟然還有心思看我?!”
“靠!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雷落瞪眼道:“要不是關心你,我能被打中眼眶?!我說,你是不是應該請我好好大吃一頓?”
聽這意思,虎烈當然也是通過了,道緣終于完全放心,問道:“怎么回事?”
虎烈道:“武試的兵器質量太過平常,我才和木人對砍了幾下,那把劍就碎掉了,沒辦法,我只能赤手空拳和它們打?!?p> 肖小小一臉懵逼的道:“武院的兵器按說不該這么差勁才是啊……等等,你是說,你把劍當做了刀,和機械木人對砍?!”
“嗯……只是習慣了而已?!?p> 肖小小滿心無語,對虎烈伸了伸大拇指:“佩服!真心的佩服!”
雷落問道:“老大,你考的如何?”
道緣說道:“文試與武試不同,武試通過就是通過,一目了然。而文試,還要經過考官的審核才知道結果?!?p> 肖小小點頭道:“不錯,根據以往的慣例,武試通過者進行排名,而文試最起碼要等一天之后才能有結果。畢竟人數(shù)太多,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審核完畢的。”
雷落大喜道:“那這么說,咱們是不是可以出去大吃一頓了?!”
虎烈道:“別做夢了,武院已經封閉,能出不能進,你想因為饞嘴而丟掉進入第一樓的機會?!”
雷落一愣,訕訕的道:“我給忘了?!?p> 肖小小道:“你們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趕緊恢復,否則進入第一樓參悟之時,如果因此而受到影響,那才是得不償失!”
三人點頭稱是。
……
一個寬敞明亮的房間里。
一排桌子并在一起,橫跨東西,上面擺著一摞一摞厚厚的試卷,桌子兩側則是數(shù)十把椅子,無一例外的全都坐滿了人。
這里,是審核試卷的地方。
此時,一個考官拿正著一張干凈整潔的試卷,聚精會神的看著。
初時,他的表情還十分的贊賞,但隨著往下看去,卻慢慢變了顏色,心中不住的冷笑。
直到最后,忍不住怒斥一聲:“胡說八道,簡直莫名其妙!打仗哪有這么打的!不通過!”
就在他拿筆準備注銷的時候,一位冷面老者開門走了進來,看見他一臉怒氣,淡淡的問道:“審核試卷都能生氣,看來,這位弟子的答案一定很差勁吧!”
“原來是徐長老!”那位考官連忙起身施禮。
其他人一見,也紛紛站起身來。
徐長老揮手道:“大家繼續(xù)忙,我只是過來看看?!彼叩娇脊倜媲埃溃骸暗降资窃趺椿厥?,值得你如此動氣?”
那考官將試卷遞給他,猶自氣呼呼的道:“屬下審核文試數(shù)十年,還從未見過如此離譜的答案,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將《法門論》私自添加了兩千字!試問,他才多大?又有多少斤兩?居然敢妄自篡改前輩強者的心血之作?!”
“還有,雖然兵器和丹藥方面答的不錯,甚至是相當高明,但最后一題卻是一塌糊涂!”
他指著答案道:“就拿這一段來說,如果己方被數(shù)倍于己的敵人圍困于山上,如何才能順利脫身。他不說尋找隱蔽之處藏身,以待援軍來救,竟然想用陣法迷惑敵人,趁機反敗為勝!我真想問問他,什么樣的陣法能將一座山都籠罩?名門大派的護山陣法么?那可是需要花費數(shù)代人還有無數(shù)的資源才能做到的!就算威力再小十倍、百倍,也不是倉促之間能完成的!如此回答,簡直荒謬絕倫!”
“還有這里……”
他這么一番頗為激動的言語,使得其他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審核,好奇的看著兩人。
靜靜地聽他說完,徐長老掃視一圈,道:“若論文試審核,諸位自然比徐某要強,不過這份答卷……憑武者的直覺,徐某覺得也不無道理,所以,為了公平起見,還是請院主過目一觀,畢竟他老人家見多識廣、博聞強記,此卷是好是壞,必然瞞不過他的眼睛。”
那考官沒料到他會這么說,微微有些愣神,下意識的道:“真的需要打擾院主么……”
徐長老道:“怎么,難道你不同意?”
“不……不是!”那考官看著徐長老冷下來的臉色,心中一驚,恭聲道:“全憑徐長老定奪,屬下沒有意見?!?p> ……
聽完轉述,又將試卷看完,白行云默然不語,陷入沉思。
徐長老小心翼翼的問道:“院主,這個名叫道緣的弟子,答卷到底如何,還請您示下?!?p> 白行云想了想,道:“你的感覺沒錯,不過,我還有些疑問,你派人去把這位弟子找來,我要當面問他一問。”
“是。”
時間不長,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弟子道緣,前來面見院主?!?p> “進來?!?p> 道緣推門而入,對白行云抱拳施禮,又對旁邊的徐長老施禮,這才道:“未知院主召喚弟子前來,所謂何事?”
白行云指了指旁邊的椅子,道:“不要拘謹,坐下說?!?p> 道緣看來旁邊一眼,微微搖頭:“弟子不敢放肆?!?p> “呵呵,你這孩子,倒是很懂事!”白行云笑道:“徐長老站著,是因為他不喜歡坐,此乃脾氣秉性,與其他無關。再說了,我讓你坐下,你就大大方方的坐下,無需顧忌其他?!?p> 道緣微微一笑,這才坐到椅子上,靜等對方說話。
白行云道:“你的答卷上,關于《法門論》的篇幅多了兩千字,我想知道,這兩千字你是從何處得知?”
“弟子不敢相瞞,只因弟子小時看過此書,是以斗膽將后面的兩千字續(xù)了上去……莫非,有什么問題么?”
徐長老接口道:“這本書乃是咱們武院的上兩任院主偶然得到,一直小心保存,流傳至今,根本沒有其他版本,你又是怎么看過的?”
“這……弟子幼年,曾被家?guī)熃陶d,讀了許多書,這本書就在其中,所以知曉。”
“那令師的名諱是……?”
“家?guī)熖靿m子?!钡谰壜曇衾世?,充滿了敬意。
白行云和徐長老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