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也本來是想勸朔茂的。
可沒想到,還沒勸,自己就陷入了萬千怨念之中。
到最后,竟然演變成了朔茂開導(dǎo)他。
見朔茂心理素質(zhì)如此強大,以至于已經(jīng)強大到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地步,自來也舌頭一直,把自己的來意說了出來,“朔茂,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欣渠沒了……”
“……”
短暫的沉默過后,朔茂淡淡的開口道:“這個事情,我其實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
“咦?”
自來也有些懵。
什么情況?
此次回村前,他并沒有把任務(wù)的傷亡情況傳遞回來啊!
見自來也一臉懵逼,朔茂低下頭,晃了晃剩余的半壇子酒,沙啞著聲音解釋道:“我和欣渠有約定,就是誰哪一天遇到危局可能無法存活了,就召喚出帕克,讓帕克把自己的遺言傳遞給對方……
任務(wù)回村后,得知欣渠多日未歸,我覺得不對勁,就召喚出了帕克——”
“是帕克告訴你的消息?”
“是啊……”
“……”
看著坐在那里,做出一副淡然灑脫模樣的朔茂,自來也不說話了。
真是該死,妻子沒了,學(xué)生沒了,忍者的驕傲沒了,忍者的前途也沒了……明明什么都沒了,卻還在這里死撐著。
笨蛋,旗木朔茂真是個笨蛋。
人生在世,難過了就哭,開心了就笑。人是為自己活的,干嘛要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可是這些話,自來也卻沒法子說出口。
因為,就連他自己,也做不到難過了就哭,開心了就笑著一點。
忍者的驕傲,使他們只能這樣日復(fù)一日的壓抑著自己的情感。
“符安他們知道嗎?”漫長的沉默,掀起了庭院中的尷尬。為了緩解這尷尬,自來也開始沒話找話起來。
“他們還不知道,”朔茂嘆了口氣,“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們說,我總不能把他們叫到我跟前,說‘你們的母親死在任務(wù)中了。因為任務(wù)條件嚴苛,以至于尸骨無存’這些話吧!”
“你不說,可他們總是要問的……”
“我也知道他們終究會問,可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吧……最近,因為我的緣故,符安和卡卡西也背負了許多本不該由這個年紀(jì)的他們所背負的負擔(dān)!”
“……”
在自來也和旗木朔茂窩在藤原的長廊上喝悶酒的時候,符安正和波風(fēng)水門坐在一樂家的拉面館吃拉面。
一碗面吃完,符安看了看天,道:“貌似要下雪了……”
“瑞雪兆豐年。”
水門笑笑,起身結(jié)了賬。
然后,在一樂老板那清朗的‘慢走’聲中和符安一起離開。
才走兩步,頭頂上方傳來凄厲的鷹鳴。
水門愕然抬頭,見那只鷹通體發(fā)黑腳上綁了一條黑色的緞帶,便對前面揣著滿腹心事走路的符安道:“是報喪鷹……”
“報喪鷹?”
符安愣了下,也抬頭望去,良久,才點頭道:“啊,確實是報喪鷹……只是,誰沒了呢?村子里,只有火影和一些高層及部分精英忍者去世才會出動報喪鷹??!”
話出口,突然想到自己母親欣渠出任務(wù)多日未歸。
而剛才,負責(zé)支援的自來也都已經(jīng)回來了卻依舊不見母親的蹤影。
難道說……
不安瞬間爬上了他的雙眼。
敏銳的察覺到他不安的水門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頭,對他到哦:“別想那么多,我們?nèi)タ纯丛僬f吧……”
說完,率先朝火影辦事處的方向跑去。
符安遲疑了下,也拖著沉重的腳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