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閃過,緊接著,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那個把腳踩到符安背上的刀疤忍者怔了半天,突然跌倒在地上,抱著腳腿分離血流如注的右腿慘叫出聲。
“我提醒過你的,是你自己不珍惜機會……”
用長刀支撐著地面,符安緩緩的站起了身。
然后,冷冷的掃視著呆立在當(dāng)?shù)氐钠渌陶?,殺氣騰騰的道:“下一個!”
“……”
面面相覷過后,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來啊!”
強行控制住身體平衡的符安,將寒芒陣陣的刀劍對準(zhǔn)那幾個忍者,“你們不是瞧不起旗木家的人嗎?來,今兒我給你們這機會,單挑也行,群毆也可以,上!”
“你真是瘋子……”
見他目呲欲裂,沒想到一個小孩子會如此瘋狂的忍者抖著聲音指責(zé)出聲。
“承蒙高看!”符安冷笑著將刀尖對準(zhǔn)那人,“你想單挑嗎?來,你們不是一直想打旗木朔茂旗木符安旗木卡卡西的臉嗎,來,我給你們機會……”
“……”
沒有人敢動。
雖然都知道可以搏一把,但是,面對眼前這個憤怒到癲狂的家伙,卻沒有人有勇氣與其手中的那把長刀交鋒。
不是怕打不過,而是突然間覺得,身為忍者的自己,這樣欺負(fù)一個小孩子,有些失體統(tǒng)。
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不是壞人。
在過去的歲月里,也都直接或間接被旗木朔茂救過。
這次之所以會跟著大家一起針對旗木家的人,是源于人天生喜從眾的劣根性。
“算了,這次是我們的同伴過分了……”一個將護(hù)額戴到脖子上的忍者站了出去,低頭對符安道:“沒能及時阻止他,是我們的不是。只是,你已經(jīng)斷了他的腳,這次,就算了吧!”
“我用惡毒的言語把你們的至親逼上絕路,然后再把臭腳踩到你的身上……那個時候你若還肯原諒我的話,那就算了吧!”
“……”
那人沉默了。
他能理解眼前這個孩子的憤怒。
只是,沒想到,這孩子會把憤怒發(fā)泄到湊巧經(jīng)過又湊巧惹事的大家伙兒身上。
“你想怎么樣?”有人很不耐煩的問手執(zhí)長刀地獄修羅一般橫在路中間的符安。
“看樣子,你們是不想和我打了,可惜,本大爺現(xiàn)在不想和你們玩嘴遁的把戲……”
符安冷笑一聲,將長刀丟到上了凍的地面上。
然后,雙手結(jié)印道:“可我今兒偏要和你們打了……因為我很確定,剛才我若不站起來,你們就由著那個家伙欺凌我,絕對不會有誰站出來讓他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人就是這樣的東西,不見棺材不掉淚,欺軟怕硬——”
說到這里,沉喝一聲:“光遁·縛仙索之術(shù)……”
泛著白光的鎖鏈現(xiàn)出形狀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現(xiàn)出了驚恐。
光……光遁忍術(shù)嗎?
深知光遁忍術(shù)可怕的他們不由自主的想逃。
誰知,才后退兩步,就都被泛著白光的縛仙索捆的死死的。
“切!”
見他們?nèi)绱说滦校侧托Τ雎?。這幫螻蟻一般的存在,明明沒有什么改天換地的力量,偏偏還跟風(fēng)欺凌于村子有功的人。
這樣的廢物,留著有什么用?
干脆全殺了吧!
這個念頭起來的時候,他的雙手已經(jīng)結(jié)起了?。骸肮舛荨に驮帷?p> “夠了符安……”一個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他身后的黑暗里。
“朔茂大人!”斷了一只腳的那家伙如同見到親爹一般爬著跪著上前,痛哭流涕道:“朔茂大人,快,快救救我們……你家的符安他,他想殺死我們啊!”
旗木朔茂面無表情的繞過他,直直的走向符安。
走到符安身邊后,蹲下身子輕輕的按住他那結(jié)印的手,擦去他嘴角的血跡灰塵,輕聲道:“我們回家吧……”
“爸……”
委屈鋪天蓋地的涌上心頭。
失去了憤怒支撐的符安只覺得身體乏力的想要朝地上坐。
卻在即將坐到地上的時候,朔茂伸出手輕輕的把他抱起來,然后轉(zhuǎn)頭朝家的方向走去。
從頭到尾,都沒有睜眼看那幫挑事的家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