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這樣下去了符安,”火影辦事處外,波風水門看著旗木符安道:“三代目也不容易,你就稍微體諒下他吧……”
“水門大哥……”符安悶聲喊他。
“嗯?”
知道符安有話要問自己的波風水門看向符安。
被波風水門注視著的符安踢著腳下的石子,心煩意亂的道:“每次在我憑著一股怨氣抨擊三代目的時候,他明明可以喝止我,把我趕出去……可是,為什么,他每一次,都悶頭忍受我那夾槍帶棒的攻擊之語呢?”
“你怎么看這事?”
聰明如水門,已經(jīng)很確定符安心底有了答案。
符安卻不愿意直視那個答案,而是繼續(xù)嘀咕道:“你不知道,每次我當著他的面譴責他的時候,他的臉都被我氣黑了,手都哆嗦了……
可是到最后,還是咬著牙盡可能的滿足我的請求。他為什么要這樣?”
“已經(jīng)看到這一點的你,怎么可能會看不到答案!”
答案嗎?
符安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真的如自己所想。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之所以一次又一次的忍受自己的冒犯,是因為他也活在對不住父親旗木朔茂的自我譴責中嗎……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對壞的不純粹的猿飛日斬一點辦法都沒有。
意識到這一點后,他不由得嘀咕出聲道:“人心,如果只有黑白兩色該多好……無端的出來個灰色,讓人恨不得,也喜歡不得,一味的橫在那里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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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風水門聞言沒有接他的話,而是伸出手按著他的腦袋道:“符安,朔茂大人離去后,你就是旗木家的大人了……
所謂旗木家的大人,是卡卡西的依靠。也是村子的依仗。
還是不會輕易情緒化,不會把個人怨念傾瀉到村子眾生頭上的所在……”
旗木家的大人嗎?
符安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xiàn)出那個偉岸挺拔的身影。
他看向水門,出聲問道,“旗木家的大人,是類似于我父親那樣的人吧?”
“是的,就像你父親那樣!”
波風水門揉了揉符安的那頭銀發(fā),笑的很感慨,“說真的,我很想從你身上看到朔茂大人的影子……
朔茂大人他,年少時期經(jīng)歷了很多黑暗的事。
因此,他比誰都能了解忍者的無奈和痛苦。
而他自己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也經(jīng)歷了這些痛苦……
可是,不管是年少時期還是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他都選擇了原諒!
正因為他是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會視他為此生唯一的榜樣,畢生的追求啊!”
水門的手,重重的按壓在符安的頭頂。
就像曾經(jīng)旗木朔茂那按壓在符安頭頂?shù)拇笫忠话?,堅定又溫暖…?p> 這類似于般的按頭殺時符安的腦子有些亂了……
任由波風水門按壓腦袋的他怔怔的問波風水門,“我會變成父親那樣的人嗎?
幾乎已經(jīng)與暗部黑暗同化的我,做了許多殺人惡事的我,真的可以成為父親那樣的人嗎?”
“可以的……”
望著頭頂?shù)乃{天白云,波風水門喃喃出聲,“只要心懷光明,只要不被黑暗所吞噬,你就絕對可以成為朔茂大人那樣的人!因為你身上流淌著的,是朔茂大人的血液!
包括卡卡西,我相信,不管他現(xiàn)在怎樣,將來的他,也一定會是一個和朔茂大人不相上下的優(yōu)秀存在!
我就是這樣相信的,不管將來發(fā)生怎樣的事,也會一如既往的堅信下去!”
……
……
不要低估波風家的嘴遁之術(shù)。
這是離開波風水門后,在符安心頭盤旋不去的一句話。
波風水門一番嘴遁過后,因為朔茂之死而聚集在符安心頭的黑色烏云深處,竟然透出了一絲光亮。
這光亮映照著符安心底那已經(jīng)腐爛發(fā)霉的黑暗,也許,不久的將來,那里會生長出弱弱的一顆嫩芽。
……
……
符安去到了暗部,找到了暗部的隊長,告訴他自己決定參加此次S級任務的事。
在得知需要等三日才能出發(fā)后,他離開了暗部,踏上了回家的路。
卻在回家的途中,遇到了早就等在那里的影分身蘇恒。
而遠觀蘇恒的臉色,似乎很難看。
走近一觀,丫的,還不是一般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