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邵府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邵韻溪緊鎖著房門躲在房間里不出來,所有的人都聚集在她的院子里,她的父母早已站在門口泣不成聲。
司徒攸寧坐在遠處的房頂上,將最后一口糕點放在了嘴里,無奈地搖了搖頭,拍了拍手,轉(zhuǎn)身跳下了屋檐,因為穿著嫁衣的關系,所以行動起來多少有些不方便,可是自從照著齊昊天留下的書中寫的去練習之后,司徒攸寧的輕功的確是進步神速,再加上平時守衛(wèi)森嚴的邵府,因為邵韻溪的關系,暗衛(wèi)早已忙著到處去抓自己了,所以在邵府自由的行動對司徒攸寧來說并沒有什么困難。
很快司徒攸寧便抵達了目的地,看著眼前三層高的樓,司徒攸寧不禁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邵韻溪,你要是不作怪的話,今天就能順利嫁給我二哥了,以后他會不會再娶你,我就不敢保證了?!闭f著眼中充滿遺憾地看向了二樓打開的窗戶,透過窗戶可以清楚地看到書架上擺放著的書籍。
宮中的情況司徒攸寧不是很清楚,伶媚兒為了給自己治罪,到底做到了什么程度?可是現(xiàn)在司徒攸寧只能照著和司徒少棋商量好的去做。
昨天從邵府回到司徒府之后,司徒少棋去找過司徒攸寧,兩人都懷疑這兩個女人會在婚禮當天為難司徒攸寧,所以便將計就計,想趁今天的大亂,讓司徒攸寧徹底離開都城,只是在離開之前,順便解決一個困擾司徒家多年的‘惡疾’。
“書房著火了!”
因為注意力全部在邵韻溪身上的原因,邵家的人發(fā)現(xiàn)火災的時候,火勢已經(jīng)無法撲滅了,本來應該趁火勢被發(fā)現(xiàn)之前離開邵府的,可是司徒攸寧在這期間有一件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所以此時只能藏在邵韻溪房間的房頂上,畢竟最危險的地方也最安全,她想等著所有人趕往書房之后再離開。
一時間聚集在邵韻溪院子里的人除了她的母親,全部趕往了書房的方向,就在這時伶媚兒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門口。
“公主嫁到?!?p> 邵夫人急忙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上前想伶媚兒行禮,伶媚兒則趕緊一把扶起了邵夫人。
“邵夫人,韻溪怎么樣了?”伶媚兒一臉緊張地看向了房門的方向。
邵夫人的淚水再次從眼角滴落,“多謝公主關心,小女一直躲在屋子里哭,連大夫也不讓進?!?p> “哎,司徒攸寧這個女人太狠了,想不到竟然在胭脂里下毒。”說道這里她露出一副自責的樣子,“都怪我,要不是我讓司徒攸寧送胭脂過來的話···”
“公主,你是出于好意,只是想不到司徒攸寧···”說著已經(jīng)泣不成聲。
伶媚兒輕輕拍了拍邵夫人的手,“夫人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去看看韻溪,勸勸她?!?p> 邵夫人回頭看了看依舊緊閉的房門,“也好,要是公主的話,說不定那孩子會開門?!?p> “嗯,你們扶夫人回去休息。”說著看向了邵府的下人。
“是?!?p> 在以安慰邵韻溪為由支走了院子里的所有人之后,伶媚兒順利地敲開了邵韻溪的門,本應該走的司徒攸寧,帶著好奇心留了下來,從房頂觀察著房間里的狀況,她到底要看看這兩個女人為什么要這樣對未來的小姑子。
天還未亮,曦兒就準備好馬車和盤纏等在了城郊的樹林中,此時已經(jīng)是正午了,太陽依舊沒有露臉,曦兒正專心地在為馬兒清理著被風吹亂的毛發(fā)。昨天深夜司徒少棋找到了自己,讓她今天在這里等著司徒攸寧。
在曦兒的印象中,司徒攸寧一直是一個善良調(diào)皮機靈的丫頭,她從來沒有將她視為司徒府的小姐,畢竟從那時起,她的主子就只能是司徒少棋一個人,只是司徒少棋很寵愛司徒攸寧,所以曦兒自然而然也非常重視司徒攸寧,只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開始在心中對司徒攸寧產(chǎn)生了一種自己也無法去解釋的芥蒂。
大風再一次吹起,曦兒抬起頭看了一眼布滿烏云的天空,眼神也跟著陰沉下來,突然林子里傳來了一陣聲響,她立即充滿謹慎地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等待著司徒攸寧的出現(xiàn),可是從林子里出來的卻不是司徒攸寧,而是司徒少棋。
在見到曦兒的時候,司徒少棋臉上露出了和曦兒一樣驚訝的表情,在環(huán)視了空無一人的四周之后,他的眼神開始緊張起來,只見他急忙走到曦兒面前,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臂,皺著眉頭帶著疑惑問道,“你怎么還在這里?寧兒呢?”
曦兒冷靜地回答道,“我一直在這里等小姐,可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見到她的身影。”
司徒少棋愣了愣放開了曦兒的手臂,努力將自己此時的擔心壓制了下去,開始仔細思考起來,按照兩人的計劃,現(xiàn)在寧兒已經(jīng)和曦兒離開長安了,為什么?
從邵府出來之后,司徒攸寧面無表情、失魂落魄地在馬廄買了一匹馬,揚鞭離開了長安城,臉頰上的淚痕清晰可見,右臉的臉頰開始泛紅,斌前的耳發(fā)有些凌亂地在她的眼前飄蕩著。
一匹飛快奔馳著的馬出現(xiàn)在了她前方的城門處,此時的她沒有心情去注意周圍的動靜,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淚光再次溢滿眼眶,別在發(fā)髻上的紅色頭紗,被風吹落到了了與司徒攸寧擦肩而過的男子身上。
鳳羽墨讓馬停了下來,好奇地拿起飄落在自己手臂上的頭紗,看向了城門口,可是司徒攸寧的身影早已消失得一干二凈,他順手將頭紗拿在手中,重新朝著城中趕去。
不久之后,長安城中到處在議論司徒攸寧穿著嫁衣像是瘋了一樣,駕著馬朝著城西去了。
“大哥!你怎么回來了?”
鳳羽墨前腳剛踏進冀王府大門,鳳瑤燿就飛奔著朝他跑去。
“司徒攸寧呢?”
“王兄,嫂子這下可糟了!”
鳳羽墨稍微睜大了眼睛,緊張地看著鳳瑤燿,“她怎么了?”
“司徒攸寧因為謀害公主以及邵小姐,正在被通緝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她怎么能這么做呢?”鳳瑤燿慌張地在鳳羽墨面前徘徊著。
在聽到鳳瑤燿的話的那一瞬間,鳳羽墨握緊了雙拳,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她,王兄,你說這會不會牽連冀王府呀?”鳳瑤燿開始自顧自地說起來,“幸好你回來了,倪顏嫂子也不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說什么?”鳳羽墨突然抓住了鳳瑤燿的手臂,“倪顏她不在府中?”
“好痛···”鳳瑤燿的聲音很小,因為此時的鳳羽墨正一臉憤怒地看著她,“昨天晚上我好像就沒有看到她了?!?p> 鳳羽墨慢慢放開了鳳瑤燿的手,一股熟悉的擔憂和害怕之情頓時如洪水般涌上他的心頭,隨后他的腦海中出現(xiàn)了剛才在城門口在飛奔著的馬上,與他擦肩而過的紅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