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朗點頭,雖然教皇幫自己療傷是出于這種想法,但這人情自己的確得記下。
不知為何,雖然啟方已經(jīng)被解決了,林朗的心里卻更加不安起來。他看了看金壯,突然想起什么,對金壯說道:“你站在圣臨位一下?!?p> 金壯疑惑道:“不是你要跪在那里嗎?你怎么讓我去?”
“別廢話,去?!?p> “哦?!苯饓延行┱啥蜕忻恢^腦,來到神像面前,直接進入圣臨位中。一絲絲黑色煙霧從他的身體中散發(fā)出來,但很快就在圣光照耀之下消失無蹤。而后金壯體內(nèi)再沒有黑霧散出。
林朗面色凝重起來,金壯會失去神志變得瘋狂并不是因為他體內(nèi)有怨念...
房晨看出了林朗在想什么,低聲說道:“金壯體內(nèi)的貪獸血脈比你的要純粹一些?!?p> 林朗道:“也就是說他以后隨時有發(fā)瘋的可能?而且現(xiàn)在咱們還找不到辦法控制?”
房晨搖頭道:“我估計煦哥應該有辦法,在找到他之前盡量別讓金壯參與戰(zhàn)斗了。”
林朗點了點頭,轉(zhuǎn)而指著房晨的手臂問道:“剛才我忘記問你了,這個叫淵吻的護臂怎么會在你這兒?”
房晨擼起袖子,眼睛看著手腕上的淵吻對林朗說道:“這是煦哥回到地球的時候交給我的,之后他就離開了。”
“你當時既然見到他了為什么還讓他離開地球?!如果你當時攔住了他我和王巖也就不會到那顆怪異星球去了!王巖也就不會被變成石頭!”張燕然看著房晨,情緒異常激動。
房晨搖頭:“當時煦哥和張?zhí)m有了關系之后覺得難以面對王巖,決意要走。你應該明白,以他的實力想要走我根本阻攔不住?!?p> 張嫣然語塞,但那雙眼睛依舊狠狠的盯著房晨,顯然沒有原諒他。房晨聳了聳肩,滿不在乎的坐在一旁。
林朗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但他本來就不擅長調(diào)節(jié)氣氛,于是自顧自的走到圣臨位旁邊,讓金壯到一旁去。自己在圣臨位坐了下來低聲對眾人說道:“你們還是到后庭去吧,在這里會被我身體里散發(fā)出來的怨念附著?!?p> 聽著張嫣然三人從側(cè)門離開正廳,林朗的面色逐漸凝重起來。
他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淵吻在房晨的手上,也就說明了啟星人死的時候魂器是不會自己毀滅的。從金壯沒有受傷,教皇和約翰臉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啟方確實已經(jīng)死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重傷之后被發(fā)狂的金壯所殺...那么,啟方的魂器針蛇被誰拿走了?
林朗摸了摸自己左手小指的傷口,這針蛇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如果不是房晨突然出現(xiàn),啟方僅憑著這細小的針蛇就能要了他的命。如果落在金壯身上倒也好說,若是落在敵人的手中,后果不堪設想...而且,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金壯當時是沒有思維的,那針蛇肯定不會被他拿走了。而且以他的性格來說,就算他拿了也會告訴大家。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是圣光教堂里的人把針蛇拿走了。
‘以后要注意一下這個叫約翰的家伙了...'林朗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想到這兒,林朗覺得這個問題自己沒必要再費心思想下去。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積攢夠了晉升到修神期的衡力,當務之急就是壓縮衡力讓其再次升華。
現(xiàn)在的林朗明白,無論未來的困難多么強,只要自己也在不斷變強就總有方法應對。只關注別人多么強大的人永遠只會一次次被困難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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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國,R市的一家旅館內(nèi)。
兩名身穿白袍的男子正悠閑的喝著啤酒看電視。
咻!
一聲細響,兩名男子的目光同時轉(zhuǎn)到窗子上,那被擦得光潔通透的玻璃上不知被什么東西打了一個小洞。
銀光一閃,一根細長的銀針躥到其中一名男子的手上,那銀針像是活物一般來回扭動著,像是要告訴這男子什么。
“啟方死了?!笔稚贤兄y針的男子表情變得難看無比。
另一男子嚯的站了起來,激動道:“可惡,我們太小看這顆星球了么?!”
拿著銀針的男子瞥了對方一眼,冷聲道:“你這么激動干什么?又不是你死了!”
“可我們?nèi)绻蝗ソo啟方報仇的話,等啟王問起來...”
“放心,啟文啟方先后死在這顆星球,以我們兩個這點實力不出手啟王也不會說什么?!?p>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你現(xiàn)在聯(lián)系啟王,讓他再排人手過來。這段時間內(nèi)咱們兩個就先在這地球上生活,把這星球上所有強者的資料全部整理出來。到時候就算啟王不給咱們兩個記功,至少也不會受過!”
“嗯,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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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后,圣光教堂正廳。
林朗正專心致志的壓縮著身體里的衡力,從培元期圓滿晉升到修神期遠比林朗所想要困難的多。
他原以為幾天就能將體內(nèi)的衡力再次升華,誰想每天十七八個小時的努力,整整兩個月他才把已經(jīng)升華過一次的衡力壓縮到拳頭大小。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林朗只要一繼續(xù)壓縮衡力這拳頭大小的衡力球就會往上竄,林朗還要拼命地控制它不要脫離丹田。
在連續(xù)嘗試了上千遍之后還是失敗的林朗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身旁的地面。砰的一聲,水泥地面被砸出了個坑。林朗抬頭看著不斷從自己身體滲出的黑霧,心中有些急躁。
兩個月的時間,沒晉升到修神期也就罷了,體內(nèi)滲出的黑霧也沒有絲毫減少的趨勢,林朗甚至覺得自己體內(nèi)鬼魂的怨念可能永遠都消除不盡了。
不知何時,房晨出現(xiàn)在林朗背后,低聲道:“修煉一途需戒驕戒躁?!?p> 林朗攤了攤手對房晨問道:“你能告訴我你達到現(xiàn)在的實力修煉了多久嗎?好讓我心里有點底?!?p> 房晨思索了一下,道:“前后加起來一共一年多吧?!?p> “你和我就像是學霸和學渣,你不用怎么學就會了,為啥還要到我面前勸我‘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林朗撇了撇嘴。
房晨少有的笑了笑,對林朗說道:“但不管我怎么說,你終歸還是要繼續(xù)修煉的,不是么?既然如此我當然是挑些好聽的話說??偛荒芎湍阏f‘就你這廢物樣還練什么練?’這樣的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