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個字一億
楚睿澤是誰?
夢幻一夜作為W市高檔消費場所之一,此處每晚都會聚集圈內(nèi)不少商業(yè)大佬。
范大鵬有眼不識泰山,不代表別人也認(rèn)不出楚睿澤。
其實在他一出現(xiàn)時,賭場內(nèi)就有各種奇異驚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楚睿澤自然知道,只是懶得去理會。
范大鵬狂傲囂張,滿嘴臟話的言語的確讓楚睿澤動了怒氣,只是他不是喜形于色的人,面上依舊維持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姿態(tài)。
心里卻在冷笑,敢侮辱他的妻子,是嫌壽命太長了?
“沒規(guī)矩的東西,怎么能這樣和楚少說話?”
陸燕婉站在一旁只感覺楚睿澤扯了扯嘴角似想說什么,但人群中卻有人搶在了他的前頭。
從范大鵬后面一個貴賓座上緩緩站起一個西裝革履,穿著精干得體的男人,他走過來,強(qiáng)大的氣場迫使看熱鬧的人自動讓出一條路。
陸燕婉還帶著墨鏡,但這一點不影響看清來人是誰。
她掃了眼來人后與魏忠明不動聲色的交換了個眼神。
心里不禁嗤笑,看來,今晚注定不是個平凡之夜。
袁向峰,年僅二十九歲,卻幾乎手握W市所有煙酒生意的神秘男人,因為以前有幾起兇案就是在袁向峰名下的會場發(fā)生的。
所以魏忠明與陸燕婉其實都與袁向峰打過交道。
在他們的印象中,這人可是出了名的狡猾。
名下私營娛樂場所多次發(fā)生命案,警方不得不起疑心,將這人列入重點名單調(diào)查了一年多。
然而四百多個日夜的監(jiān)察,卻愣是沒找到這人一點瑕疵。
越是完美,反而嫌疑更大。
試問,W市那么多娛樂場所,為何偏偏只是袁向峰名下的會場出事?
每次都說是巧合,這話恐怕連三歲的小孩都不會信。
只奈何查了許久也沒找到這人謀財害命的罪證,次次都被他狡猾的搪塞過去。
以至于現(xiàn)在他們局的局.長在外面與袁向峰見了面,還要被袁向峰姿態(tài)高傲的冷嘲熱諷一番。
導(dǎo)致局.長每次回來都惱怒不已的拿他們?nèi)鰵狻?p> 當(dāng)然,身為法醫(yī)陸燕婉不用管刑事偵查,挨罵也就沒她什么事。
可魏忠明當(dāng)警察那兩年卻是沒少因為袁向峰挨罵,因而此刻看袁向峰的眼神多少就有點冷冽。
但像袁向峰這種長居高位的人,自然不會將他們放在眼里,甚至都沒注意到魏忠明。
修長的雙腿邁著大步伐,走到楚睿澤兩步外站住,視線在陸燕婉與范大鵬中間掃了圈后,笑道:“楚少,雖然我的下屬說話難聽了點,可你女人設(shè)局坑我兄弟卻是事實?!?p> “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袁向峰挑眉,話鋒一轉(zhuǎn)道:“若是在我們自己的私人場所,我就賣你個面子,人你可以隨意帶走。
奈何,今晚在場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我若就這么讓你把人帶走了,以后怕是不用在圈里混了?!?p> 這話里話外的語氣明顯就是在威脅人了。
陸燕婉知道袁向峰的背景很不簡單,畢竟自古以來煙酒生意都是人人爭搶的肥差,這種暴力行業(yè),沒有點背景,買賣給你,你都沒命經(jīng)營。
此刻她對楚睿澤的背景卻是一問三不知,心里便有些擔(dān)心楚睿澤能否應(yīng)付的來。
畢竟,按照魏忠明先前在車上和她的描述,楚睿澤背景強(qiáng)硬在圈里已經(jīng)算是公開的秘密。
袁向峰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明知道楚睿澤的手段不簡單卻還敢正面杠。
這只能說明袁向峰的后臺與楚睿澤旗鼓相當(dāng),甚至比楚睿澤還強(qiáng)硬。
想到此,她心里暗暗叫苦,今晚千算萬算卻沒算到范大鵬跟的人竟然是袁向峰。
她這時再用眼角余光斜睨眼范大鵬,果真見原本就囂張無比的家伙,自袁向峰出面后,更是孤傲的用鼻孔看人。
站在袁向峰后面奸笑不已的看著他們,那表情就好像在說:敢得罪爺,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
心里隱隱擔(dān)憂,陸燕婉便不自覺握緊了楚睿澤的手。
楚睿澤以為小妻子被嚇到了,眼里的寒意更深,他今晚本不欲把事情鬧的太大,看來有些人真是他不發(fā)威就把他當(dāng)病貓了。
楚睿澤握緊妻子的手,嘴角勾起抹冷笑,深邃的黑眸幽暗如墨,沉聲嗤道:“袁少說笑了,什么時候我的面子還輪得到別人來賣?”
“今晚,兩個人我都要帶走。袁少若是不想擾了好心情,就不要多管閑事浪費大家時間?!?p> 難得的陸燕婉聽到楚睿澤帶著幾分不屑接著道:“當(dāng)然,你若執(zhí)意想當(dāng)個好老板維護(hù)下屬,我現(xiàn)在恰好有空,不介意陪你玩玩?!?p> 兩個人,一個指她,另一個自然指范大鵬。
楚睿澤蔑視天下般的強(qiáng)硬氣場堪比古代帝王君臨天下的霸氣,不對,確切說,此刻在夢幻一夜,他的神色姿態(tài),就是個王者。
震懾的范大鵬身心一顫,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腳步悄悄往后移了下。
其實袁向峰哪里是真的想維護(hù)范大鵬?手下那么多兄弟,他不可能每個都認(rèn)識,范大鵬這個小人物更是連點印象都沒有。
他不過是,憋著一口氣,故意找理由與楚睿澤較量。
兩句話怎么能把他震懾???
只見袁向峰微微一笑,頷首示意了下旁邊的賭桌道:“既然是在賭場,那就玩兩把。”
“我輸了,人你隨意帶走,我若贏了就把……”
袁向峰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楚睿澤打斷,他的語氣又恢復(fù)了一貫的漠然,風(fēng)輕云淡道:“我贏了,人帶走,外加一個億道歉費?!?p> 嫡定的語氣仿佛是能遇見未來,覺得他根本不可能輸一樣。
“一個億?”
“道歉費?”
袁向峰臉色有些難看。
楚睿澤卻視而不見,語氣有些冷,哼道:“我的女人也是你們能隨便侮辱的?一個億的道歉費,袁少,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p> “你若是覺得少,我們也可以調(diào)取監(jiān)控錄像,他說了多少句臟話,一個字一億,袁少有錢,想必區(qū)區(qū)十幾億對你來說也不算難事,哦,這個面子看來是不用賣……”
這一次換袁向峰急切的打斷楚睿澤的話,臉色發(fā)白,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億!”
楚睿澤頷首,眼眸深處的笑意妖孽而邪魅,朝旁邊的賭桌做了個請的手勢,而后,牽著妻子在正東面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