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沒事吧!”
經(jīng)過方才一番激烈的一幕,印閣之中,張德彪帶來的四人早已走出印閣,此刻來到驚魂未定張德彪身前,將其攙扶起來。
見張德彪沒事,四人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而張德彪則是呆呆的看著手中碎裂的玉佩一眼,循著剛剛發(fā)出一聲女子聲音的角落看去。
這時,從角落之中,慢慢走出一個身材曼妙的少女。
這少女約莫十六七歲年紀,身穿一襲素白長裙,袖口上繡著淡紅色的蓮花,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云。
烏黑的秀發(fā)垂直腰間,如玉的肌膚透著緋紅,白皙的臉龐,線條柔美,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出塵的風姿。
淡淡的娥眉,不施粉黛,漆黑的眸子有如一泓溪水般清澈,目光之中帶著一股靈動,笑容清純猶如世間曇花。
“嚇了我一跳,突然就自己跑到其主人那里去了,原來還是個有靈性的護身玉佩……”
此刻這個少女如一只受到驚嚇的小貓咪一般,一邊走,一邊伸出一只玉手輕輕拍著初見規(guī)模的胸口,一臉?gòu)舌恋哪印?p>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拿著我的玉佩?”
張德彪此刻已經(jīng)緩過一口氣來,玉佩的碎裂,使得他極為心痛,這幾個月來,好吃懶做的他,幾乎找遍雜役區(qū),就是要找這個玉佩,因為這是其家族老祖親自煉制給他和他的哥哥保命用的,而方才劍氣臨身,千鈞一發(fā)之際,雖說的確護住其一條命,可卻是怎么想,怎么覺的浪費掉了,見到少女之后,立刻咬著牙向其問道。
印騰同樣望著走來的少女,那少女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在那一眼之下,如感覺一股春風迎面撲來,淡淡的,暖暖的,目光隨著少女的步伐而動,心跳似是漏跳了半拍似的,記憶之中,賣包子的李嫂已經(jīng)說是花容月貌的美人了,在此之前他從未遇到過如眼前少女般美麗的女子,如同天上降落到凡間的仙子一般!
如今的印騰再有幾個月就要到十六歲的生日,十六歲一過便意味著自己將成長成為正正的男子漢了,此刻一個翩翩少年,初見少女,使得印騰懵懂的內(nèi)心之中,猶如升起一道亮閃的星辰一般……
看著少女的樣貌,印騰總感覺在什么地方見過似的,可是他才來宗門幾個月,自從到了印閣之后,又幾乎很少出去,實在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見過,應(yīng)該不認識才對,這不禁讓印騰有些摸不著頭腦。
少女聽到張德彪的問話,腳步停滯,美眸轉(zhuǎn)向張德彪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張德彪是吧,我知道你,泰谷西城張家的二公子,不要以為有個哥哥在內(nèi)門撐腰便可以在外門橫行無忌,宗門很大,強者眾多,放眼就算是內(nèi)門之中,比你哥哥強大的存在也不知凡幾!”
“再有,聽說方才你還想打砸印閣?這印閣雖然凋零,但是來歷極為神秘,曾經(jīng)給宗門帶來了無上的榮光,可不是你這種外門弟子說砸就砸的,不要說你不敢砸,放眼整個宗門,就連掌門想要動印閣也要細細斟酌一番,都沒有這個膽子,幸虧你今日沒有成功,否則日后必會為今日的舉動而后悔!甚至連你家族的老祖都保不下你!”
少女看了張德彪一眼,美眸之中漸漸露出一絲厭惡,表情鄭重的對其說道。
“什么!”
張德彪一聽,頓時一呆,臉色微變,他不是因為沒有想到印閣居然還有有如此秘辛,而是這個少女居然將其的身份來歷都說的一清二楚,甚至還知道家中老祖的存在,目光不由得的陰晴不定的看著少女。
“你若不信,可以回去問問你家老祖,你既然知道十幾年前印閣的輝煌,便應(yīng)該再去了解下,印閣因何有過那樣的輝煌?”
“還有,五個人打兩個人,卻是差點丟掉小命,方才情況危急,如果不是我恰巧拿著玉佩經(jīng)過此地,如果沒有那塊玉佩突然出來為你擋下那一道劍氣,此刻,恐怕你早已經(jīng)是一只孤魂野鬼了,哪還容你站在這里多問半句!還嫌不夠丟人,還不趕緊走?”
一聽此話,張德彪眼淚幾乎都要流了下來,玉佩的碎裂,使得他內(nèi)心委屈到了極致,那是代表這一條命?。∽阕阏伊藥讉€月的時間,就這樣浪費無關(guān)緊要的地方!
而他沒有想到印騰居然變的如此強大,明明幾個月前幾人還將其揍了一頓,尤其是方才那一劍之威,明明才在煉氣期第二層的修為,居然就能發(fā)揮出煉氣期第三層才能出現(xiàn)的劍氣!而達到煉氣期第三層,沒有個三年五載乃至更久的造詣,根本就無法達到!
此刻突然出現(xiàn)的少女,又明顯站在印騰的一方,在他看來,這印騰分明是有大來頭,而且必定是隱藏了修為,而方才一開始拿出刻刀,明顯有欲要借印閣“刻刀一出,百無禁忌”的輝煌過往,暫且退避,消災(zāi)避難的意思,更是裝出那么一副弱弱的樣子!
此刻又被這神秘少女羞辱一番,想到這里,張德彪悲從心來,氣惱上頭,本來已經(jīng)緩過的一口氣,驟然又滯了回去,瞪大眼睛,張了張嘴,竟生生的昏死了過去。
“大哥!大哥!”
張德彪帶來幾個大漢一看老大狀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臉上被印騰用木劍劃出一道血痕的大漢,捂著臉上的傷口,深深的看了印騰幾眼,面色陰晴不定,最后一抱拳。
“師弟深藏不露,我等佩服,佩服!這次我們認栽了!”
他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轉(zhuǎn)身沒有遲疑,和其余幾人連忙將昏迷的張德彪抬起,消失不見。
印騰心臟此刻怦怦跳動,他這幾年在市井混跡每逢與人打架,從來沒有贏過,都是被人家揍,更不用說與修士斗法了,沒想到,才成為仙人幾個月,便打贏了一個大仗!可以說是一個極好的開端!
見幾人離開印閣,印騰提起的心驟然放下,這一放松,身子頓時有些站立不穩(wěn),撲通一聲坐倒在地,木劍更是被其扔在一旁,大口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