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軍統(tǒng)
吉祥大酒店的正廳中,徐遠靜靜地坐在那里看報。他和馮映月有約定,如果過了午夜三點她還沒來,就是出事了。徐遠就必須立刻離開那兒?,F(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還有兩個小時,馮映月能來嗎?
徐遠雖然心急如焚,但卻一動不動,他不能讓別人看出異樣。
終于,酒店的前臺忍不住了,她見徐遠在這兒看了幾個小時報紙了,為什么還不開間房呢。
“徐少爺,您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前臺小心翼翼地說。
“是啊。在等佳人?!毙爝h笑著。
前臺知道自己不該再問下去了,點了點頭,退了回去。
“歡迎光臨?!?p> 門打開了,林楚湘走了進來。她看到坐在一旁的徐遠,堆起了笑容。
徐遠抬起頭,雖然沒想到來的是林楚湘,但多少猜到這是馮映月的安排。
林楚湘瞥了一眼身后的人,知道那就是一直跟著自己的人。她故意跑到徐遠面前,雙手環(huán)住徐遠的脖子,嬌滴滴地說了句:“讓你久等了。別生氣哦。”
徐遠順勢摟住林楚湘的腰,故意說著:“怎么不生氣,你說下班就來,現(xiàn)在快兩點了?!?p> “哎呀,人家是有特殊情況嘛。映月姐突然昏倒了,人家在醫(yī)院陪她一會兒。你別生氣嘛?!绷殖鎷陕暤?。
“好。我不生氣。不過今晚可不能走了?!闭f著,徐遠一個公主抱將林楚湘抱起。
“嗯?!绷殖婵吭谛爝h肩頭,乖巧地不再說話。
徐遠讓前臺開了個房間,自己也一直抱著林楚湘直到進了房間。跟在林楚湘身后的人,怕二人是故意在自己面前演戲,便守在房間門外,準備偷聽。
剛進房間,徐遠便把浴室的淋浴打開,大聲說著:“小寶貝兒,快去洗個澡。我在床上等你。”
林楚湘聽出來徐遠的意思是外面有人,故意說給外面的人聽。
她撒嬌道:“我很快洗好。你等我哦!”
林楚湘故意弄大了水聲,自己估算著時間,差不多過了十分鐘,她關掉淋浴。身子故意靠在門上,拉長了聲音說:“親愛的,人家走不動了,你來抱人家嘛?!?p> “好。就讓我抱著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徐遠也故意拉長了聲音,走了過來。
當徐遠抱起林楚湘時,二人相視一眼,便配合著說說笑笑地。門外的人聽著聽著,便不再想聽下去了。心想這上頭就是多心了。馮映月不過是個歌女,他們跟了兩天也沒發(fā)現(xiàn)異常。這徐遠就是個不折不扣地花花公子,現(xiàn)在跟個舞女廝混,能成什么事。
“小寶貝兒,今夜我就要把你吃了?!毙爝h又大聲說了句。
門外的人聽到這句,實在受不了了。轉(zhuǎn)身就走了,心想留在這兒聽別人云里霧里,不如自己去找個姑娘快活快活。
徐遠靠在門邊,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大概過了幾分鐘,他打開門,門外已經(jīng)沒人。
徐遠松了口氣,坐在床邊,對林楚湘說:“謝謝,今夜委屈你了。”
林楚湘搖搖頭,沒想到她竟然是天生的特工,演戲演得這么好。她微笑著回答說:“別客氣,這都是應該的?!闭f完,林楚湘拉起裙子,從絲襪中拿出了信,遞到徐遠手中。
“今晚還要委屈你跟我在這兒休息一晚了。”徐遠邊說邊把信放在西裝的內(nèi)的口袋中。
“委屈倒不委屈,不過我林楚湘不喜歡藏著掖著。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是軍統(tǒng)還是共產(chǎn)黨?”林楚湘盯著徐遠。
徐遠當然沒想到林楚湘會問得如此直白,他仔細觀察著眼前的女孩,已經(jīng)把她牽扯進來,就不能再隱瞞了。
“我們是軍統(tǒng)上海站的。”徐遠說著。
軍統(tǒng)?林楚湘顯然有些泄氣,她多希望是地下黨啊。
“怎么,我們是軍統(tǒng)的人讓你這樣失望?”徐遠看到林楚湘的失落,好奇地問著。
“說實話,是有點兒?!绷殖胬蠈嵉鼗卮鸬?。
“你似乎對共產(chǎn)黨更感興趣?!毙爝h試探性地問著。
林楚湘點點頭,“是,我確實更想見見共產(chǎn)黨。不過你們也挺好,都是為了國家做貢獻嘛。同樣也是值得表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