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后院的練武場。
這練武場雖然屬于陳家,但因為場地很大,又處于清風鎮(zhèn)的中心,成了鎮(zhèn)上年輕一輩武者交流的場所,甚至有鎮(zhèn)外的武者慕名而來。
凌天在眾高手的簇擁下走進練武場,只見一個美麗少女正在練武,白衣如雪,身如輕鴻,躍動之間,盡顯曼妙凹凸的身材,四周圍著一圈年輕人,足有二十多人,大多是男子,都凝望著這少女,露出如癡如醉的神情。
凌天看了那少女一眼,記憶浮上心頭,這少女叫陳妃雪,她是陳家旁系的子女,算起來要稱呼陳若風一聲叔公。
陳妃雪是陳家最美的一朵嬌花,也是清風鎮(zhèn)第一美女,無數(shù)男人為她害相思病,凌天的前身就是其中之一,這練武場起碼有一半人是為她來的。
“咦?那不是海狗子和二蛋嗎?他們不好好練武,傻瞪著妃雪做什么?”陳若雷微一皺眉,叫出了兩個陳家后輩的小名。
“這小姑娘每次來練武場,小伙子們就邁不開步子了,拖累別人練功,真是不該啊?!标惾粼频?。
“四哥,這話就不對了,長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錯,那些小伙子自己要看,也怪不得她吧。”陳若雷笑道。
“好好,你有理?!标惾粼茡犴毿Φ?。
凌天只是掃了陳妃雪一眼,就對十八鐵衛(wèi)道:“麻煩各位陪在下練習推手了?!闭f著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交給十八鐵衛(wèi)分了,十八鐵衛(wèi)人人喜悅,這一千兩就算分成十八份,也相當于每人一個月的收入了。
凌天也知道不能白白使喚人的道理,之前他在張大春身上得了三千兩,凌凡又給了一千兩,身上的銀錢還算充裕。
一個練太極的老頭,輕輕一推就能把一個青壯年推出十多米開外,這是電影中常見的場景。
實際上那根本不是推的,是他的發(fā)力讓你重心不穩(wěn),你為了保持平衡不摔倒,不得不自己往后退。
就好像你被絆了一下,會向前沖出幾步保持平衡。
這種四兩撥千金的發(fā)力方式,是一種高深的武學技巧,與混元挪移功的手法類似,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掌握。
凌天從十八鐵衛(wèi)中點了兩個煉體境九層的武士,命他們全力攻擊自己,然后練起了混元挪移功第三層的技巧。
只見兩個鐵衛(wèi)掄圓雙臂,一左一右攻來,凌天使個擠字訣,整個人如一座山,向其中一人身上靠去,那鐵衛(wèi)只覺一股柔和的勁力傳來,頓時重心不穩(wěn),連著倒退數(shù)步,這才站穩(wěn)。
“公子好強的身手?!蹦氰F衛(wèi)衷心贊嘆道,他也常年和陳若風對練,凌天這一手挪移功,雖然火候還比不上陳若風,但也差不遠了。
“不行!你再來一次?!绷杼煳⒁话櫭迹瑢@一招不太滿意。
混元挪移功第二層是反彈,第三層則是牽引,凌天本想把這鐵衛(wèi)的力向左右牽引,讓他撞到另一人身上,哪知道卻成了前后牽引,還要多加練習才行。
凌天和一眾鐵衛(wèi)練得熱火朝天,不時有鐵衛(wèi)被凌天挪移得飛起。
陳妃雪看了一眼練武場邊上正甩得幾個鐵衛(wèi)飛來飛去的凌天,光潔如玉的臉上閃現(xiàn)一絲奇怪之色。
在陳妃雪的眾多追求者中,凌天連前一百名都排不上,雖然他是凌家的長子,卻是一個眾所周知的廢物,沒有什么價值。
前些日子凌天為了她,和段家少主爭風吃醋,被打得半死時,她才對凌天有了一分印象。
讓陳妃雪奇怪的是,凌天竟然能和十八鐵衛(wèi)打得有來有回,顯示出不弱的實力,她自然不知道凌天練成混元挪移功等事情,隨即想到,凌天定是用銀子收買了十八鐵衛(wèi),讓他們配合演戲來吸引自己的注意力,凌天剛入場時,陳妃雪就注意上了他,也確實看到他給了十八鐵衛(wèi)一張銀票。
陳妃雪見凌天不來理她,又想到近期關于凌天的一些有趣傳聞,蓮步輕移,如風擺柳,向凌天走去。
“雪妹,你去哪里?”一旁的錦衣年輕人道。
他叫段凌天,是段家家主的嫡孫,也是陳妃雪的積極追求者之一,不過陳妃雪一直對他不冷不熱。
段凌天二十八歲年紀,就已是凝元境一層,習武天賦極高,又是清風鎮(zhèn)三大家族之一的段家的嫡系,在陳妃雪的眾追求者中,足以排得進前十名。
前些日子段凌天為了在陳妃雪前露臉,出手教訓了凌天,把凌天打個半死,不過這樣的行為,也只是讓陳妃雪多看了一眼而已。
他也看到了凌天,心中奇怪,聽說這小子和陳家配冥婚了,怎么還沒死呢?
“我做什么,不關你的事。”陳妃雪冷冷道,看也不看段凌天,她到練武場本是為了練功,結果段凌天很不適宜的出現(xiàn)了,像一只蒼蠅一樣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煩得要死,還怎么練功呢。
段凌天見陳妃雪向凌天走去,又驚又疑,心想,難道雪兒看上凌天了,隨即笑著搖了搖頭,眾所周知,凌天是一個廢得不能再廢的廢物,陳妃雪哪怕眼瞎了,也不可能看上他。
一想到凌天,段凌天就沒由來的生起一股怒氣,這種廢物憑什么和他一樣的名字?又有什么資格追求陳妃雪?
妃雪是天上的仙女,哪怕被這垃圾靠近,也是一種褻瀆,本少可得看緊了些,想到這里,段凌天也緊緊跟了上去,其他原本圍繞陳妃雪的癡迷者也都跟在后面,一起向凌天這邊走來。
十八鐵衛(wèi)一齊向陳妃雪行禮,至于陳若云和陳若雷,早就溜到遠處,坐在練武場邊刻了棋枰的石桌前,頗有興致的下起了棋。
陳妃雪走到凌天近前,還沒開口,段凌天搶先喝道:“廢物!滾出去!”
凌天眼睛一瞇,前身被段凌天欺負的記憶涌上心頭,他本來懶得理會,既然這貨主動送上門,也不會講客氣,便冷笑道:“廢物罵誰呢?”
“廢物罵你呢!”段凌天脫口而出。
人群中隨即爆發(fā)出一陣笑聲,段凌天這才意識到被凌天耍了,臉色一紅,三兩步沖到凌天近前,道:“清風鎮(zhèn)第一廢物,連一條狗都不如,竟然還有臉出現(xiàn)在這里,看來上次本少教訓得你不夠,這次要把你的屎都打出來!”
段凌天捏了捏拳頭,臉上露出戲謔的笑意,凌天雖然是廢物,但也是凌家的長孫,身份很高,欺負起來很有成就感。
“段公子,想不到你說話這么粗俗不堪,”陳妃雪哼了一聲,露出鄙夷之色,隨即關懷凌天道:“天弟,上次段公子做錯了事,得罪了你,我真是擔心,見你和十八鐵衛(wèi)練武,看來不僅恢復得不錯,武功也大進了,姐姐也為你開心啊!”
陳妃雪這一番話說完,包括段凌天在內的幾十個年輕人都目瞪口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陳妃雪一向對眾追求者不假辭色,別說鎮(zhèn)上豪門的公子,就算是一些宗門的杰出弟子,百般討好,也難搏她一笑,現(xiàn)在卻對一個廢物如此親熱。
我的天??!陳妃雪這是中了什么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