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嘀咕著:“母親,這個賤人瘋了,這個賤人瘋了...”
秦黃云只是怒視著柳珞珈,卻是不曾多說什么。
“奶娘,我是柳府的大小姐,憑什么回到那偏僻狹窄,陰暗潮濕的小巷子里去?我身體流淌的是丞相大人還有大夫人的血!母親,難道這就是你所有的手段了嗎?也不過如此呢!真是讓女兒我失望!”
一頓譏諷,讓秦黃云的臉都綠了。
實(shí)在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秦黃云抄起旁邊的一個鐵鍬,直直的沖了過來。
嘴巴里冷聲喊著:“畜生,今天我就除了你,此生權(quán)當(dāng)沒有生你就是了!”
乳母王氏見此情況,急忙擋在柳珞珈的面前。
淚如雨下,大聲嘶喊著:“大小姐快走,老奴替你去死...”
去不曾想,柳珞珈一把推開王氏,腦袋朝著鐵鍬狠狠地撞了過來。
“反正這條命也是母親給的,盡管拿去好了!”
緊接著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隱隱約約之間,卻是聽到柳如是還有老夫人的聲音,可惜越來越模糊...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柳珞珈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褐色桐木床榻上,床頭的金絲楠木茶幾上,一臺銀色麒麟香爐慢慢的燃著檀香。
揉了揉綁著繃帶的腦袋,柳珞珈仍舊覺得有些疼痛,不由得發(fā)出了一聲低沉的嘶喊。
聽見柳珞珈醒了,不遠(yuǎn)處一個長相清秀,身穿橘紅色衣服的小丫鬟慢慢的走了過來。
端著剛剛熬好的小米粥,那丫鬟笑著說:“大小姐可算是醒了,先前郎中看過了,說您只是擦傷了額頭,修養(yǎng)幾日也就好了,對了,奴婢叫靜萱...”
并沒有搭理她,如今唯一能夠信得過的人,便只有王氏了。
慢慢的挪動著身子,然后靠在了床榻的靠枕上。
靜萱想來幫忙攙扶,卻被柳珞珈一把推開。
她眼睛里面帶著一絲的冰冷,低聲問道:“我的乳母去哪里了?為何不在這里?”
見柳珞珈拒絕自己,靜萱顯得有些失落,不過聽她提起王氏。
這丫頭又趕緊回答:“王媽媽去為大小姐準(zhǔn)備玉梨膏去了,聽說那東西可以除血化瘀,對大小姐的腦袋有益處?!?p> 從她的言談舉止,柳珞珈覺得倒不像是個會說謊的人,姑且信她這一回了。
顫顫巍巍的扶著一旁的鏤空雕花椅子,柳珞珈打量了一圈四周,是一個兩層的小閣樓,自己如今位于上層,沿著紅木臺階慢慢的下去,便是一樓的客廳,便是另外一些裝飾。
“這是哪里?為何之前我沒有來過?”
帶著一絲的疑惑,柳珞珈朝著靜萱詢問起來。
走過去攙扶住她,靜萱笑著說:“大小姐以前鮮少來前院,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個地方名為水月閣,老太太專門為大小姐安排的住處...”
提起老太太,自己那個一向都偽善的祖母的時候,柳珞珈倒是稍稍一愣。
“哦?你的意思是當(dāng)日因為老太太,我才能夠到這里來的?”
畢竟那時候自己都已經(jīng)暈倒了,發(fā)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