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要無視,但是那老者那極度渴求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沙漠中看到水源的即將渴死的旅人,讓吳天良實在沒法心平氣和。
“頭一次發(fā)現(xiàn),這種衰弱的老者還能給我如此大的壓力,好可怕的執(zhí)著?!?p> 忍無可忍,吳天良只得到了一小杯酒,用手指一彈,竟然直接旋轉(zhuǎn)到了那老者面前,杯中的酒水都沒有灑出一滴。
“只此一杯,下不為例!”
嘴唇微動,但是聲音卻直接響在了那老者的耳邊。
這是進階先天后,吳天良對自己的身體氣勁掌握極為細微,不少穿越前那些大俠所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輕易做到。
估計是知道了吳天良的厲害,那邋遢老者品嘗完那杯酒后,就晃晃悠悠的離開了這里。
很快,天色入夜,氣候陰沉,完全沒有任何月光或者星光,正是月黑風高夜。
“大師兄,夜行衣和兵刃都準備好了?!?p> 客房中,吳天良渾身黑衣,就露出了兩只眼睛,手中拿著一柄白晃晃的長刀。
“很不錯,黑熊子在這些方面很有天賦嗎,接下你知道我們要去干什么嗎?”
擺了個姿勢,吳天良很是滿意,隨口問道。
“回稟大師兄,這回我們是要殺上靈酒山莊,血洗他們滿門,搶光他們的寶物……”
黑熊子同樣是黑衣打扮,聽到問話,目露兇光。
“停!別整天都是打打殺殺,要有智慧,這回最多只是偷酒罷了,沒有其他的事情?!?p> 吳天良暴汗,他還不至于如此喪心病狂。
“大師兄果然厲害,竟然想到從一位武圣手中偷酒,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偉大壯舉,讓我對您的敬仰之情實在無法形容……”
“且慢!武圣是什么水平?”
掐斷了黑熊子的話,吳天良立刻問道。
在記憶中,武林中的事情他只知道些許,比如武者有先天后天之分,驟然聽到武圣一詞,隱隱感到了不妙。
“那武圣大概是筑基水平的修士,不過境界略微高上一些,武斗的話比同階的修士要強上很多,但是在大師兄的神鬼莫測的魔法下,定然不是對手?!?p> 黑熊子那露出的眼睛中爆發(fā)出了敬仰的光芒。
“原來只是筑基期啊,似乎還有些強大……咳咳,黑熊子,前面帶路,去偵查下這蘇春城中有哪些門派?!?p> 冷汗直流,吳天良改口命令道。
“咦?大師兄,不是去靈酒山莊嗎?”黑熊子好奇的問道。
“無需多問,師兄我自有妙計,你就照做便是?!?p> 吳天良異常嚴肅的說道。
……
……
李黑狗是蘇春城中的超級大混混,平日里不事生產(chǎn),但是從來都不缺少閑錢。
這里面的原因便是,他勾搭上了蘇春城中的一家武林門派,平日里作惡多端,并沒有受道什么懲罰。
“呦!這是肥羊啊?!?p> 正在跟一幫子在街頭閑逛的李黑狗四處張望,正巧發(fā)現(xiàn)了一人,這人皮膚白嫩,身穿一絲不茍,應(yīng)該是個貴公子哥。
“竟然敢獨自來這種地方,小的們,跟老子上,讓這位公子哥了解下情況。”
說完這話,李黑狗的手下發(fā)出了笑聲,紛紛散開,他本人則搖搖晃晃的朝著那公子哥走去。
“哎呦呦……你竟然撞我!不好!我的肩膀斷了……”
李黑狗緊走幾步,顯得極為湊巧的撞在了你公子哥的身上,然后猛地倒地,開口大聲呼痛起來。
隨著李黑狗的吆喝,他那一幫子手下也裝成路人圍了上來。
“世風日下,竟然敢當街欺凌弱??!”
“那人叫的如此凄慘,定然是肩膀斷了,真是可憐。”
“莫非是仗著身家,快去報官!”
吵吵嚷嚷的一群人,就這么簇擁著那公子哥離開,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小巷子中。
“小子,快點賠錢,莫非真當我們這些人好欺負不成?!”
來到小巷,李黑狗一眾紛紛露出了兇相。
“唉……雖然早就有所估計,但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這么膽大妄為?!?p> 那公子哥一直沒有什么話語,現(xiàn)在才冒出這么句,與此同時,一個高大兇狠的身影出現(xiàn)子在了巷子口。
李黑狗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
……
“祖宗!大爺!老哥!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童,做出這種事情,只是為了糊口??!”
跪在地上,李黑狗猛地朝著地面磕頭,對曾經(jīng)的肥羊一把淚一把鼻涕的求饒。
“小子!知道這是誰嗎?這位你也敢勒索?!來嘗嘗爺爺?shù)钠呤凡鸸鞘?!?p> 此時,黑熊子滿臉兇相的瞪著李黑狗,而他那些手下,全部都鼻青臉腫、口吐白沫的躺在了地面上,似乎是經(jīng)過厲害的摧殘。
而原本的公子哥,此時面帶無聊的站在遠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先問清情況,我們的事情比較要緊?!?p> 那公子哥正是吳天良本人,使用那飛天冰霜蜈蚣的藍色奇毒修煉后,皮膚越發(fā)白嫩,形象正好可以冒充下貴公子啥的。
“好的,大師兄方心!”
黑熊子恭敬道,讓后對李黑狗露出了恐怖的笑臉,朝著他伸出了手去。
“小子,乖乖的把城中那些幫派的情況說出來,膽敢有半句假話,哼哼……”
“?。。。。。 ?p> 當天,這個小巷子中傳來了凄厲的慘叫聲,從此以后,李黑狗一伙再也不上街胡混,竟然開始認真的勞作起來。
……
金鉤賭坊是蘇春城中地下賭坊之一,在同行中,算是最大的一家。
無數(shù)人在這里輸?shù)袅巳松?,讓這家賭坊越發(fā)富貴起來。
不過現(xiàn)在,兩位客人的到來,卻給這家賭坊帶來無盡的傷痛。
“買定……離手……”
賭坊的荷官滿頭大汗,手臂不斷的顫抖,看著面前這個面帶微笑的年輕人。
如果不是知道內(nèi)幕的,還以為他才是賭紅眼的賭徒。
實際上,這么說也差不多,因為那個年輕人的面前是接近了三百兩的黃金,如果這次輸了,那么就要賠上十倍。
本來身為賭坊,絕對是不可能出現(xiàn)這種事情的,但是那年輕人卻有些邪門,自打入場以來,就沒有輸過,本錢翻倍的變多。
到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這種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