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狀,頓時心中一喜。
東方謙謙刷地一展天機扇,有些興奮說道:“總算走出來了?!?p> 然后,東方謙謙一拍蕭隱的肩膀道:“小蕭,還真多虧了你,不然還真就走不出來了?!?p> 蕭隱回身看向眾人道:“看來我們可能是走到盡頭了。上面應該就可以出去了。”
接著,蕭隱看向公孫慕白道:“公孫先生,你看呢?”
公孫慕白點頭道:“嗯,看來確實如此。我先上去一探,若無危險,我會以真力傳音通知你們上來。切記,沒有我的傳音訊號,你們切不可擅自出來?!?p> 說罷,公孫慕白一催體內真晶之力,立時有一道護體寒氣浮現(xiàn)體表而出。
隨即,公孫慕白神色凝重地抬頭看向梯道上方,整個人沿著梯道緩緩走了上去。
蕭隱看著公孫慕白漸漸走上去的身影,不由得再次反手摸緊了背后的黑匣。
片刻過后,公孫慕白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到最后,整個人都消失在了視線之中,看樣子似乎已經(jīng)出了梯道。
然而等候良久之后,上面卻沒有傳來任何動靜。
獨孤焱月不禁有些心急道:“公孫先生怎么這么半天都沒有傳音給我們,莫非出事了!?!?p> 蕭隱搖頭道:“應該不是,上面縱有埋伏,以公孫先生的實力,當無大礙。而且若真是有埋伏,公孫先生更應該出言示警才是?!?p> 東方謙謙啪地一收天機扇,點頭道:“小蕭說的有道理,若是公孫統(tǒng)領都應付不來的局面,我們上去也是白搭。安心等等吧?!?p> 獨孤焱月見這二人如此說道,心下雖然還是有些著急,卻也覺得有理,只得強壓內心的焦急,繼續(xù)等待了起來。
一時間,密道里又安靜了起來。
然而,等待終究是難熬的。
再加上密道之內長時間的摸黑探路,眾人的神經(jīng)早就繃得很緊了,此刻看到了一絲離去的曙光,卻偏偏不能立刻離開,只能茫然地等下去。
這種暗無天日,且令人窒息的感覺,簡直要把人逼瘋。
片刻過后,獨孤焱月終于再次忍受不了這種要死人的感覺,反手一抽背后銀槍道:“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上去看看!”
東方謙謙連忙一伸手攔道:“誒!我說,再等等吧,都已經(jīng)摸黑這么久了,不差這一會兒!”
獨孤焱月焦急道:“我算過了,從公孫先生離開到現(xiàn)在,差不多快半個時辰了。以公孫先生的能力來說,探查早應該結束了。不管探查的情況如何,都應該傳音回來??赡銈兛纯矗珜O先生一出去,到現(xiàn)在根本就是石沉大海。極有可能是真出事了。我知道,若是公孫先生都應付不來的局面,我去了也是白搭,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公孫先生出事而置之不理。我若出去,定然會小心行事,量力而行,若是我發(fā)現(xiàn)上面有何應對不了之事,我再下來找你們一齊商議,也不遲!”
東方謙謙聞言,頓時微皺眉頭。
顯然,東方謙謙也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對。
東方謙謙看向了蕭隱道:“小蕭,你怎么看?”
蕭隱沉吟了片刻,正要說話。
獨孤焱月連忙說道:“小隱,你不要勸我,公孫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一定要出去的?!?p> 蕭隱看著獨孤焱月急切的樣子,搖頭道:“你說的對,我們不能這般干等下去。所以,我不是要勸你,而是要自己去?!?p> 東方謙謙和獨孤焱月聞言就是一驚。
獨孤焱月握緊了手中銀槍,決然道:“不可以!上面太危險了!你氣府未開,貿然出去,恐怕不妥?!?p> 東方謙謙也看著蕭隱認真說道:“小蕭,我承認,從認識你那一刻起,我就感覺你不是個普通人。這一路上,我也見識到了你的不凡,實在是大開眼界。但是你就這樣上去,恐怕……”
未等東方謙謙說完,蕭隱一伸手,做了個阻攔的動作道:“我知道。但是我已經(jīng)決定了。因為我依然是最合適的人選。你們一個是天機樓少主,一個是劍冢天下行走,至于焱月,也是昔日將門之后。只有我,區(qū)區(qū)一個平民,說得好聽是殮師,說難聽些,就是個收尸入殮的,連氣府都未開啟,我若是有什么閃失,對全局的影響最小?!?p> 說罷,蕭隱根本沒有跟二人任何阻攔的機會。
身形一縱,整個人就走上了梯道。
緊接著,蕭隱雙足輕點。
噌噌!
整個人便連上了數(shù)個臺階。
東方謙謙和獨孤焱月看著這副情景,先是一愣,隨即想要阻止卻也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星朧突然一抬頭,目光平靜地看向蕭隱輕喊道:“蕭隱!”
蕭隱頓時一怔,東方謙謙和獨孤焱月也是一怔。
一路之上星朧的話實在太少了,少到讓人幾乎忘記了她的存在。
除了時不時展示出來的超強劍法之外,星朧對其余幾人幾乎是零交流。
然而,此刻聽見星朧忽然開口叫出了蕭隱的名字,眾人都是一愣。
蕭隱饒是冷靜非常之人,此刻也不禁停下了腳步,低頭看向下方的星朧,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
星朧看著上方的蕭隱,十分平靜地緩緩說道:“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