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早知道是這樣,老子就不回來了。被龜爺坑了?!?p> 王怒現(xiàn)在手臂受了傷,決對施展不出那殺豬刀法,可是,現(xiàn)在圍著他們的,卻有六頭地羅獸。
相當(dāng)于被六個溶血四重的修煉者圍剿。
王怒大罵一聲道:“呸,操.你奶奶。”
這一聲大罵,雖然猶如強(qiáng)弩之末的無用掙扎,倒是把這幾頭地羅獸嚇得倒退了幾步。
可是,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王怒不過是虛張聲勢,便是再次圍了過來。
不過,這一次它們沒有停歇,直接便是快步攻擊而來。
它們的獠牙已經(jīng)做好了最后的沖刺,要將這獠牙刺穿王怒和鹿長白的身體。
“吼~~~~~~”
吼叫聲響起,就連在一旁與地羅獸糾纏的林月珊,也是震驚起來。
他想著自己被這小賊偷看,然后卻又是被那句“老污女,下次見到你,就不是頂你屁股那么簡單了。”惹的惱怒萬分。
而現(xiàn)在,他卻又與自己一同與兇獸對戰(zhàn)。
他為了救自己的兄弟,將自己陷入死地。
如果自己沒看錯,這小子身上應(yīng)該毫無修為。
可為何,他卻能數(shù)刀之內(nèi),將那頭地羅獸削得只剩白骨。
但是,眼看著那六頭地羅獸,朝他沖擊過去,作為宗門外門弟子的她卻只能呆呆相望,無法救援。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愧疚。
在這些地羅獸的咆哮聲中,只見這些地羅獸的身軀撲在了王怒與鹿長白兩人身上。
從遠(yuǎn)處看去,直看不到了二人身影。
林月珊心中一緊,便是黯然傷心,沒想到此子竟然命喪于此。
心中暗想,自己剛才來之前,已經(jīng)放了沖天火,如果宗門弟子看得見,應(yīng)該正在趕過來。只是,為何那么慢,以至于救不了這小子了。
他又看向張洞水,突然心中駭然。沒想到,張洞水居然不見了人影。
同樣,場間也有人大叫起來:“張師兄丟下我們,跑了?!?p> “啊啊?”
回應(yīng)而來的,便是眾人驚訝的聲音,與驚恐的眼神。
他們之前便是把張洞水當(dāng)成了救星,而且也是在張洞水的煽動下,才選擇不逃跑,留下來與兇獸對抗。
可是,沒想到在這緊要關(guān)頭,張洞水居然丟下所有人性命于不顧,只身逃走。
這等行徑,簡直如同豬狗。
此時,這些人想起那個一開始便勸告他們離開此地,分散逃跑的少年來。
可是,那少年卻在他們眼前,被六頭地羅獸撲在地上。想必這些時間過去,他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
想到此處,這些人心中也有些酸楚。
正當(dāng)林月珊與眾人這般想著,突然,只見這六頭撲在王怒鹿長白身上的地羅獸,紛紛如同仙女散花一般,朝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砰砰~~~~~~”
六聲響起,六頭地羅獸居然皆飛到空中,砸到地上。胸口皆是露出了一大片白骨。
“啊,他,他沒死,他居然沒死?!?p> “啊,他才是真正的英雄。”
眾人見王怒沒有死,統(tǒng)統(tǒng)為之感到驚奇,為之感到興奮。
王怒大喝一聲道:“畜生,想咬死你家大爺,老子生劈了你?!?p> 說著,王怒如同一只矯捷的靈猴,手中的剔骨尖刀被他隨意握在掌間。
他健步一跨,便是來到了身旁最近的一頭地羅獸前。
唰唰兩刀,這頭地羅獸的腿上已經(jīng)只剩白骨。再也支持不起身上的重量,倒在地上,瘋狂嚎叫著。
在這地羅獸還未倒下之前,王怒的身影卻早已出現(xiàn)在了另一頭地羅獸旁。
同樣的方式,同樣的刀法,這一次切割的,卻是地羅獸的腰方。
只在瞬間,這頭地羅獸的腰方,便是只剩腰骨,皮肉盡失內(nèi)臟全都掉落一地。
這頭地羅獸沒有立刻死去,拖拉著肚內(nèi)大小腸子,逃出戰(zhàn)斗,竄入了草叢里。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切,所驚呆了。
他們似乎忘記了身旁那些恐怖的兇獸,他們看到了生還的希望。
他們的大恩人,便是那身影還在不斷閃動,一刀一只斬殺地羅獸的小小少年。
看到這一幕,周圍所剩下的三十六頭地羅獸,紛紛放棄的原來的戰(zhàn)斗,便是一同把矛頭轉(zhuǎn)向了王怒。
這也是最為恐怖的一件事。
這地羅獸似乎有幕后操縱者,他們戰(zhàn)斗非常有紀(jì)律和組織。
一旦遇到強(qiáng)敵,他們便會召集兵力,對準(zhǔn)那名有實力的對手。爭取先擊斃強(qiáng)者。
也是這樣,所以鹿長白此前身旁便有四頭地羅獸,與他糾纏。
林月珊也是對抗九頭地羅獸。
而張洞水呢,他則是要對戰(zhàn)將近二十頭地羅獸。
可想而知,張洞水的壓力有多大,一不小心便命歸九泉。
所以,他實在抵擋不住這些兇獸,他隨著戰(zhàn)斗,體內(nèi)玄力漸漸匱乏,手中的丹藥依然無法補(bǔ)足。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終于選擇的豬狗不如的逃跑。
而王怒此時,所要面對的,便是三十六頭地羅獸。
這樣的戰(zhàn)斗壓力,簡直如同黑云壓城城欲摧一般。
其他所有人,都因為王怒,而終于從與地羅獸的戰(zhàn)斗中解脫出來。而王怒,卻只身一人陷入了戰(zhàn)斗中。
三十六頭地羅獸,等同于三十六位溶血四重的修煉者。這樣的陣容,足可以與一名練氣一重的高手相對抗了。
然而,一名小小少年,不過是普通人而已。怎么能與這三十六頭地羅獸對抗。
想想就覺得,這小子真的可能就要死了。
轉(zhuǎn)眼間,這三十六頭地羅獸已經(jīng)將王怒圍得密密麻麻,早也看不見他的身影了。
鹿長白見狀,心頭一驚,暗叫不好。
腳下一踏,便是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朝著三十六頭地羅獸外圍從了過去。
所有人此刻都被這一幕所驚呆,只知道站著傻看。
林月珊大吼一聲道:“幫忙!”
眾人這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紛紛舉著手中的蠻器,沖向了地羅獸外圍。
王怒此時手握剔骨尖刀,施展出來的刀法詭異之極。
這套刀法,是他從四歲開始,就一直練習(xí)至今。每日都不敢倦怠。
因此,這套刀法,早就施展的毫無破綻,流暢之極。
轉(zhuǎn)眼間,與之對戰(zhàn)的地羅獸,已經(jīng)有十幾頭被他削去皮肉,只剩白骨。
而在外圍,那些普通弟子圍攻過來,也同樣消滅七八頭地羅獸。
場間所剩地羅獸,僅僅十一頭。
王怒身形依舊沒有任何遲鈍,依舊不停地?fù)]動手中的剔骨尖刀。
這一次他居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中的剔骨尖刀,一滴血也不粘著。
記得在不周鎮(zhèn)刀殺鄭屠時,刀上可是沾滿了血水。
但在這情急之下,他來不及多想,只顧揮動手中短刀,不停絞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