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幫派鬧事(2)
“怎么?還想將我們整個酋幫扣押嗎?”陳酋嗤笑道。
連川背著手笑得很是邪魅,唇上那兩撇假胡子越看越與他的狡猾貼合,他道。
“任九閣可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p> “哈哈哈....”陳酋突然大笑出聲,似乎他就猜中任九閣的人不會讓他輕易離開,所以他把整個酋幫的兄弟都帶了過來。
“想動手?”他話落,身后的酋幫眾人皆是舉起手中刀一副蓄勢待發(fā)。
成璽之眸中寒光一閃,緩步上前他道:“久聞陳幫主大名,不知今日可方便切磋?”
商墨看向成璽之,他這是要做什么?“師兄,切磋之事不如改日吧。”
商墨上前拉住成璽之的袖口對他使著眼色阻止道,不過今日成璽之是鐵了心要教訓這陳酋的了。
“原來你是他的師兄?”
陳酋本就好斗,既然人家主動要求切磋,他當然樂意,反正身后還有這么多人在,他倒是不擔心了,今日無法動任九,那就拿他師兄開刀吧!
思緒間陳酋已經(jīng)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刀,見此商墨在成璽之耳旁低聲道:“不要沖動?!?p> “你在擔心我會受傷?”成璽之不怒反笑,面紗下隱隱揚起的弧度讓商墨微愣,抬眸見周圍人都為他們讓出了地方。
他拿過商墨手中的劍直接上前與陳酋過招,來勢迅猛讓陳酋心中一驚,舉起刀堪堪躲過后,陳酋不得不正視起面前的人,一副和任九一般的文弱書生模樣,居然也是深藏不露之人,他更是不敢再大意了。
“別擔心,你先看看他的招數(shù)吧?!?p> 連川見商墨一邊觀戰(zhàn)一邊卻緊擰著眉梢,他不得不上前低聲寬慰一句,商墨聞言再次扭頭看去,成璽之的劍法疾若閃電穩(wěn)健瀟灑,陳酋身上已然掛了不少傷口,面對成璽之更是節(jié)節(jié)敗退,而成璽之卻窮追不舍,每一劍都讓陳酋皮開肉綻面露痛苦之色。
“承讓?!背森t之在陳酋身上劃了百余道口子后才善罷甘休,不過一句承讓又讓陳酋面色發(fā)青,無能為力之余更是不甘心,他跪倒在成璽之跟前滿身血腥,手下將他攙扶起身,
他顫顫巍巍道:“你究竟是何人?劍法、劍法如此詭異...”
陳酋想起成璽之方才手起劍落之時,連他的身影都看不清楚,這種未知的招數(shù)才讓他心生恐懼亂了方寸。
“連恒?!背森t之話落,反手將劍直接甩進商墨身后那名手下手中的劍殼里,陳酋目不斜視盯著他,手下更是快步將他抬了回去。
“進去吧?!背森t之身后,連川說完率先返回莊內,商墨深深看了成璽之一眼,對于他的劍法她亦是再熟悉不過。在她身后任九閣的眾人也是心中暗暗驚嘆,走在成璽之身后都忍不住多打量他幾眼,恨不得透過面紗看看此人的真容。
“毒鳳凰是你師父?”
來到山莊二樓,連川和成璽之居然默契地下棋不語,商墨在一旁飲下好幾杯茶終于還是開口問了。
成璽之早就知道她耐不住性子,一直等著她來問,連川一聽也拉長耳朵待成璽之的回答。
六目相對下,成璽之淡定地拿過商墨手中那杯茶喝了起來,商墨正想說那杯茶她喝過了,成璽之卻已經(jīng)開口道。
“算不上師父,但我與他的確相識,此事說來話長,以后你們自然會知道了。”
成璽之一句話吊足了面前二人的胃口,連川收棋子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向他道:“你為何將那人的名字搬出來用?想禍水東引還是想借刀殺人?”
想起連恒這個當今天子,昔日的手足,連川心中不免一寒,語氣都冷了幾分。“那就要看陳酋怎么做了。”
世人皆知幾年前新帝登基,而他的名字很少人會不知道,偏生今日陳酋就是那很少中的一個,這也怪不得他成璽之誆他了。
看他那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商墨暗自誹腹;世人總說‘最毒婦人心,寧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沙森t之這般不算毒么?他隨口一句話就有可能讓商墨的仇人死于非命。
陳酋這人有仇必報,即使他殘廢了,但只要還有一口氣在,請個殺手替他報仇是他必行之計。如今那些撞名的人知道天子的名字,都去改了名,生怕因此獲罪,而成璽之引用連恒的名字,到時陳酋雇來的殺手肯定就著連恒這個名字追殺到底,殺手可不管這人是何身份。
連川心頭卻疑問:他就不怕到時連累任九閣?
很快他又覺得自己的擔心多余了,成璽之做出的每一件事都是有足夠把握的,何況商墨在他心中是那般重要。
商墨也是不以為然,自從滅了無惡不作殘害百姓的邪教之后,在百姓心中任九的形象便如那菩薩一般。而在過去兩年里商墨又連奪兩屆武林大會的魁首,在江湖中地位也很是穩(wěn)固。
若朝廷真能順藤摸瓜查到任九閣來,但顧忌任九閣的地位實力以及閣中那許許多多猶如定時炸彈的私人檔案,即使他連恒也定不敢妄為,最后吃虧的終是陳酋以及酋幫而已。
成璽之也正是思及此才利用連恒的名號對陳酋下手。當時他一邊氣惱卻又能想出如此計策,連川自認不如他,心中自嘲一笑,洋裝困乏地打著哈欠站起身子道:
“你們該回去了。”他話落徑直回了自己的屋子。
商墨聳聳肩看向成璽之,二人頓時默契地揚起嘴角離開了山莊。
自從陳酋一事后,酋幫好一段時間都猶如銷聲匿跡般沒了動靜,而商墨少了這煩人的陳酋來糾纏,自然便多了些時間在府中。
照舊跟著成璽之學文識字,有時下幾盤棋解悶或者上街溜達聽聽戲,日子倒是自在又不會無趣。這日齊蕭閣里棋盤上成了突然加入的巖萱和成璽之的對弈,商墨倒成了觀戰(zhàn)者,好不容易見巖萱在成璽之有意無意地放水下僥幸贏了一次,卻聽成小海來報,門外有人求見商墨。
“何人?”商墨起身理了理裙擺,成小海只道那人很面熟,無奈商墨便去見了那來人。
而她走后,成璽之便也坐不住,一心只想知道是誰找商墨,扔下下棋正下得起勁的巖萱起身追商墨而去。
巖萱遺憾地搖搖頭,又用那‘委屈’的語氣自言自語道:“看來我又當了回陪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