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琮護(hù)家的同時(shí),墨言帶著蘇迷月離開了龍蜀國的勢力范圍,他們無處可去,但是墨言心里明白,應(yīng)該快速找個地方先暫時(shí)安定下來,然后找機(jī)會提升自身能力,因?yàn)殡S時(shí)都可能有人過來找他麻煩,如果能力不夠強(qiáng),不但不能保護(hù)好蘇迷月,就算自己也是自身難保。
其實(shí)從離開建德城開始,墨言心里就一直有種不好的感覺,但他又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但是墨言需要快速離開龍蜀國的勢力范圍,所以沒考慮那么多。
雖然墨言的修為是辟谷中期五層,而且他的速度很快,但是也不能長時(shí)間抱著一個人快速奔波。所以得放下蘇迷月,讓她自己走。只不過蘇迷月的修為只是筑基末期三層,況且她的速度哪能與墨言比,所以他們想要一起離開龍蜀國的范圍的話,也是需要一些時(shí)間的。因?yàn)槟圆豢赡軄G下她自己走。
“小子,原來你還在這啊?!彼麄儌z不知走了多遠(yuǎn),突然有一個聲音從他們后面飄來。
“誰?”墨言馬上警戒起來,拔出鬼影刃,轉(zhuǎn)身面對傳來聲音的方向,習(xí)慣性地把蘇迷月護(hù)在身后。
“小子,如果你以你最快的速度離開的話,我可能要好久才能追上你,甚至?xí)凡簧夏?。不過......現(xiàn)在你可是還帶著一個累贅呢,怎么能跑的過我呢?哈哈哈哈?!币晃稽S衣男子出現(xiàn)在他們倆身后的上空,看了看墨言又看了看蘇迷月,然后笑著說道。
墨言聽到聲音又是從后面?zhèn)鱽恚⒖剔D(zhuǎn)身,又一次將蘇迷月護(hù)在身后,盯著那位黃衣男子說道:“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追著我們?!?p> “我是誰一點(diǎn)也不重要,而重要的卻是你是誰?!秉S衣男子直視著墨言說道。
墨言聽不懂黃衣男子話中的意思,只是緊皺著眉頭,因?yàn)槟源藭r(shí)此刻不管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因?yàn)槟詮狞S衣男子的眼神和其身上不經(jīng)意間散發(fā)出的氣勢感覺出,這黃衣男子的實(shí)力比他強(qiáng)非常多。所以墨言沒有回答黃衣男子,只是繼續(xù)盯著黃衣男子,注意著黃衣男子的一舉一動。
黃衣男子看到墨言的反應(yīng),好像看出什么來,試探性地問墨言:“你,難道不知墨傲天是誰嗎?”
墨言聽到墨傲天這個名字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反應(yīng),因?yàn)樗緵]聽過墨傲天這個名字,所以自然不知道墨傲天是誰。
黃衣男子看到墨言的反應(yīng)之后,瞬間明白了過來,他雙手舉在胸前,然后一把金色的長槍憑空出現(xiàn)在他手中,他作出戰(zhàn)斗姿勢,對墨言說道:“原來你真的不知道。那出招吧,看在墨傲天的面子上,我用兵器跟你打,不然以你辟谷中期的實(shí)力,我無形之中便可以殺你幾千上萬次?!?p> “鬼影斬!”黃衣男子話音剛落,墨言便使出一記鬼影斬,因?yàn)樗?,黃衣男子是刻意讓墨言一招,如果自己不先出手,再過一息,黃衣男子瞬間翻臉改變主意的話,到時(shí)候真的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當(dāng)~~~~
黃衣男子看見墨言出招,并不打算躲開,而是雙手握緊長槍,胸前一橫,硬生生擋下了墨言的鬼影斬。
“不錯嘛,你只是辟谷中期,這一招居然有元嬰初期的力量,不錯,不錯。”黃衣男子很輕易地?fù)跸履缘墓碛皵刂笳f道。
“不過,你再也沒有機(jī)會使出這一招了。”黃衣男子一瞬間便飛到了墨言身旁,在墨言耳邊輕輕地說道,同時(shí)他的長槍已經(jīng)抵在了墨言的胸前。
墨言完全不敢相信,一剎那,只是一剎那,黃衣男子便來到了他身邊,他甚至都沒有看到黃衣男子是怎么消失的,直至黃衣男子說話,墨言才反應(yīng)過來黃衣男子已經(jīng)在自己身旁。黃衣男子在墨言身邊說話的同時(shí),墨言立即往另一邊閃,但他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不如黃衣男子。
呲......嘶......啊~~~~~
盡管墨言已經(jīng)用最快的速度躲避,但還是被黃衣男子的長槍捅穿了左手手臂的一半。墨言深吸一口冷氣以緩解疼痛,但并沒有喊出聲。不過盡管墨言手受傷了,但還是死死牽著蘇迷月的手。
“迷月!?。 蹦砸豢跉膺€沒吸完便反應(yīng)過來,并大聲喊道。原來蘇迷月一直躲在他身后,剛才他下意識地避開黃衣男子的長槍,卻把蘇迷月暴露在長槍之下,蘇迷月沒有那么快的速度,躲避不及,被黃衣男子的長槍洞穿胸腔,悲慘地大叫一聲......
“迷月,迷月,你沒事吧,都怪我,都怪我,如果我不躲開,你就不會中槍了?!蹦砸膊还茳S衣男子了,直接跪在地上接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蘇迷月,用手摸著蘇迷月的臉,悲傷又無助的說道。
“言......咳......”蘇迷月只說了一個字,便咳出一口血,鮮血順著嘴角留下,她已無力再說第二個字。
“迷月,你不能死,你要是死了誰來跟我白頭偕老,你不能死?!蹦钥拗f道。
蘇迷月微笑著看著墨言,仿佛在說:“我不怪你,但是我要先走一步了。”她顫抖著舉起手,撫摸墨言的臉,可是她的手掌剛觸碰到墨言的臉,卻又落了下去......蘇迷月,被黃衣男子殺死了。
“啊?。。。。 蹦匝鎏齑蠼衅饋?。
墨言用手捧著蘇迷月的臉,然后親吻了蘇迷月的嘴,親吻之時(shí),墨言的眼淚掉落在蘇迷月臉上,晶瑩剔透。然后慢慢地站了起來,用充滿仇恨的眼神看著黃衣男子。
可黃衣男子并在意這些,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看來我一不小心殺掉了你的累贅呢,不過......更讓我吃驚的是你居然閃開了我的攻擊?!?p> 墨言沒有理會黃衣男子的話語,只是怒視著黃衣男子,并緩緩地將鬼影刃舉起,直至舉過頭頂。此時(shí)的墨言全身充滿著憤怒與對黃衣男子的仇恨,他眼里透著紅色。他在蓄力,他想拿出最強(qiáng)大的一招殺掉黃衣男子為蘇迷月報(bào)仇。
墨言身邊的地面劇烈抖動起來,甚至一些小石塊已經(jīng)飛了起來,環(huán)繞著墨言的身體與鬼影刃,此時(shí)墨言的身體與鬼影刃都吸收了大量靈氣,身體與鬼影刃都散發(fā)出一股非常強(qiáng)大的氣息。
“來吧來吧!用盡你的全力吧!”黃衣男子看到墨言此時(shí)的狀態(tài),似乎很高興,然后便作出一副要格擋的樣子。他這次還是不想躲,而是擋。
嘭!?。?!噗~~~~
墨言將續(xù)勢已久的鬼影刃朝著黃衣男子斬了過去。
只聽見一聲巨響,隨后黃衣男子噴出一大口血,并倒退三十多丈。
“怎......怎么可能,寂滅初期的力量。”黃衣男子捂著胸口,虛弱地說道,隨后他好像感覺到了什么,睜大眼睛接著說:“不,這......這個力量的感覺......是墨傲天的力量!”
墨言因?yàn)閿爻鲆坏肋h(yuǎn)遠(yuǎn)超出他實(shí)力的劍氣,身體透支,頓時(shí)變得非常虛弱,倒在了蘇迷月身邊。
“咳......你果然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上?!秉S衣男子緩緩地從遠(yuǎn)處來到墨言身邊,咳出一口血后,看著墨言說道。他只是洞虛末期,卻硬生生地接下了一道擁有寂滅初期力量的劍氣,受的傷必然也是不輕,但還是有余力可以走動。
此時(shí)的墨言想說話,但是墨言現(xiàn)在感覺自己除了眼球和思想可以轉(zhuǎn)動之外,其他部位都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身體的其他部位都沒有感覺,想動,卻動不了。想說話,嘴卻張不開。
“看來,你已經(jīng)透支了,畢竟辟谷中期承受了寂滅初期的力量。你真的不簡單”黃衣男子看著除了眼球以外,其他地方一動不動的墨言,惋惜地說道。
“果然是墨傲天的鬼影刃,怪不得剛才那一下?lián)碛心撂斓牧α颗c感覺?!秉S衣男子看著地上的鬼影刃說道。
“墨傲天,我就用你的鬼影刃了結(jié)你的兒子吧。”黃衣男子緩緩撿起鬼影刃,并對準(zhǔn)墨言的胸腔部位。
“什么......原來我爹叫墨傲天......而且還是擁有寂滅初期的實(shí)力的人......算了,不管如何,我現(xiàn)在也只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迷月......你不要覺得孤單......我來陪你了......”墨言聽到黃衣男子說墨傲天是他爹之后,腦子里想著什么,隨后看了看已經(jīng)死去的蘇迷月,最后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哈哈哈......做好覺悟了嗎?那就受死吧!”黃衣男子看到墨言閉上眼睛,大聲笑道。接著便將鬼影刃插入墨言胸腔內(nèi)。
“怎......怎么回事?”黃衣男子舉起手,半遮住眼睛,原來就在鬼影刃插入墨言胸腔的那一瞬間,鬼影刃上散發(fā)出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強(qiáng)行震退黃衣男子,使其不自覺倒退十幾步。然后鬼影刃與墨言身體相交處發(fā)出一道白色的光芒。
在那道白色亮光中,墨言緩緩地站了起來,拔出胸口的鬼影刃,然后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蘇迷月,搖了搖頭,然后用手掌對著蘇迷月。只見蘇迷月的身體正在慢慢消失,消失之后化為白色的氣體飄向墨言身體上的傷口,墨言身體的殘缺部位也正在慢慢恢復(fù),不管是胸腔還是手臂,都在恢復(fù)。
“什......什么,怎么可能?這能力......寂滅初期的能力......”黃衣男子吃驚地說道。
其實(shí)此時(shí)的墨言只是一個軀體而已,支配著他軀體的是另一個人。
十息過后,蘇迷月的身體完全消失,而墨言的身體也已經(jīng)恢復(fù)如初。墨言轉(zhuǎn)身看著黃衣男子,字正腔圓地說:“怎么?杜茂,不認(rèn)識我了嗎?居然這么驚訝地看著我?!?p> “你你你,寂滅初期,你是墨傲天,墨樓主?!倍琶皇种钢澳浴币皇治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哼,我現(xiàn)在可不是什么樓主了,現(xiàn)在神夢樓的樓主可是你杜茂杜樓主?!薄澳浴必?fù)手而立,直視著杜茂,用一種強(qiáng)者看弱者的眼神,而杜茂也是低著頭,一副弱者的模樣。
“昔日你經(jīng)過精心策劃所得到的這神夢樓樓主的名號,如今怎么可以這么輕易就歸還于我呢?!薄澳浴背靶Π阏{(diào)侃著杜茂。
杜茂聽到這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忙解釋道:“樓主饒命啊,昔日是小人無知,還請樓主饒命,請樓主饒命啊?!倍琶笾澳浴?,就差磕頭謝罪了,但他還是不愿向墨言的身體磕頭。
“墨言”看到杜茂跪下,絲毫沒有動容,語氣漸重地說道:“我說過的,如果有機(jī)會,我一定會回來殺了你,然后大鬧乾天宮。我現(xiàn)在機(jī)會到了,這機(jī)會也正是你給的,所以我現(xiàn)在就是來殺你的!”
就在“墨言”想要過去殺掉杜茂的時(shí)候,“墨言”腦海里出現(xiàn)一個聲音“爹,您是我爹嗎?孩兒懇請爹留下此人狗命,孩兒必須要親手殺掉此人,因?yàn)?.....”這其實(shí)就是墨言本人的想法。
其實(shí)墨言的一切都還存在,只是現(xiàn)在墨傲天的魂魄在墨言身體里,他的魂魄壓制著墨言的魂魄,使墨傲天能控制墨言的身體,而墨言不能。
“嗯,言兒,原諒爹。”墨傲天在腦海里打斷墨言的話,這樣回答墨言,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墨傲天沒有多說什么,也不需要多說什么。雖然僅僅是六個字,但是其中卻包含了很多意義,至少墨傲天是這么認(rèn)為。也許墨言此時(shí)并不能理解透徹,不過相信隨著墨言江湖閱歷的了解,他會越來越明白墨傲天所說的話。
然后墨傲天飛到杜茂跟前,看著跪在地上的杜茂,怒喊一聲:“饒你狗命!滾!”于是抬起一腳,將杜茂踹出幾十丈之外,“墨言”沒有下死手,只是損壞了杜茂的黃庭。如果一個人的黃庭被損壞,那至少需要兩三年的時(shí)間修復(fù)黃庭,隨后才能繼續(xù)修煉,提升修為境界。
“孩兒謝過父親?!蹦X海里再次傳來墨言的話。
“無礙,以你的悟性,來日必能超過我的能力,屆時(shí)你殺杜茂就如踩死螻蟻般輕易,只不過你只有兩至三年的時(shí)間。因?yàn)槲覔p壞了他的黃庭,他兩至三年便可修復(fù)完成。屆時(shí)就是你殺他的最后期限。”墨傲天也在腦海里耐心地跟墨言解釋。
“孩兒謹(jǐn)遵父命,謝父親教導(dǎo)?!蹦X海里傳出墨言畢恭畢敬的聲音。
“言兒,為父要借你軀體一用,可否?”墨傲天在腦海里問著墨言。
“父親盡管用便是?!蹦院喍痰卦谀X海里回答著墨傲天。
“墨言”聽到這句話后,嘴角微微上揚(yáng),然后便消失在原地,他......去履行諾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