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一切像夢一般,不斷輪回地旋轉(zhuǎn)在熟悉的那一年,尚且年幼的自己,站在樓下費力地抬頭,望向綿延朝上的樓梯,那個居高臨下盯著她的那個人。她孤零零地拽緊了手里的布偶,緊抿著嘴唇,生硬地從喉嚨里擠出兩個字:“。。。。。。。”
聶鳶從夢中平靜地睜開雙眼,頭頂?shù)奶旎ò鍎×业匦D(zhuǎn)著,周圍的所有在她漆黑的瞳孔里,慢慢從極度的旋渦扭曲,恢復成正常的模樣。床邊的燈一直亮著,她坐起身拿起鬧鐘,看著上面的凌晨三點四十五分,久久沒有反應。臥室的書架上,只孤零零地放著一本相冊,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相冊突然砸落到地上,使得她不得不走下床,把它拾起來放回原位。
窗外的風景被厚重的窗簾所阻擋,卻無法隔絕午夜草蟲鳴叫聲,聶鳶重新躺回到床上,無法再次入眠。腦海里的那張臉熟悉又陌生,帶著血緣的長相,疏離淡漠的表情。聶鳶合上雙眼,那張臉像暈進清水的墨一般,頃刻間模糊了相貌,只浮現(xiàn)兩個字在腦海里,竟成了入睡的囈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