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這是自作自受
“嘶!”桂嬤嬤跌趴在地上,一只手捂著臉,痛得直抽冷氣,滿臉的不可置信,詰問道:“秦小姐,您怎能說話不算話呢!”
“是嗎?我剛才說了什么,我怎么不記得了?”白小白依舊是笑意盈盈地蹲在桂嬤嬤身邊,有恃無恐地拿手背輕拍她皺似樹皮的老臉,“老不死的,知道自己為什么挨揍么?”
桂嬤嬤駭?shù)溃@,這個賤胚子,竟敢罵她老不死的???
卻是下意識回了一句,“不,不知道!”
白小白一個耳光又抽了過去,“這么簡單的事都不知道,你是豬腦子嗎?”
臉色一轉(zhuǎn),卻是一張?zhí)煺娴男v,白小白輕聲誘哄道:“來,再說一遍,知道為什么揍你嗎?”
桂嬤嬤這時已如驚弓之鳥,她不知道白小白為什么突然戾氣這么重,心中忌憚得要死,撐著恐懼的心情,猶豫了一會兒,方道:“奴,奴才,知道?”
“知道你還敢犯,丫當(dāng)天盛國的王法是虛的擺設(shè)么?”白小白語氣冰冷,這次干脆學(xué)桂嬤嬤左右開弓,扇人扇得心情很爽。
“第一次打人,太興奮了,所以下手難免重了一點,嬤嬤有怪莫怪呀!熟能生巧,說不定下次本小姐就能運用自如,一定會給嬤嬤一次滿意的服務(wù)哦!”
說完,白小白就甩了甩手,想不到打人還是個力氣活啊,姐的手都打麻了!
什么,還有下次!
桂嬤嬤兩眼一翻,被打得早已沒了氣性,一個勁兒趴在地上磕頭,哭喊道:“大小姐饒命,不,不,小姐是奴才的祖宗,祖宗就饒了小人這條賤命吧!”
“奴才,奴才實在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祖宗您說奴才哪錯了,奴才立馬就改!馬上就改!”
桂嬤嬤見白小白冷著臉不做聲,于是轉(zhuǎn)而去求身旁的司徒玨,“王爺,求八王爺替奴才做主!奴才錯了,哪哪兒都錯了,全部都錯了!求王爺勸勸大小姐,不要跟奴才這種賤命一般見識??!”
桂嬤嬤一雙老手顫顫巍巍地爬到司徒玨面前,扯著他素白的衣袍,痛哭流涕地將嘴里的話翻來覆去喊了一遍又一遍。
都這時候了,她哪里還管宮中有什么破規(guī)矩,當(dāng)然是活命要緊??!
白小白這個,這個磨人的小祖宗會活活打死她的!
想到這里,桂嬤嬤一身老皮狠狠地抖了起來,臉上亦是害怕到了極點的形容,看白小白的樣子就像看地獄里勾魂的使者,驚懼交加。
桂嬤嬤的觸碰,讓司徒玨好看的眉眼微蹙,強(qiáng)忍下心中的惡心,便不著痕跡地將袖炮一揮,冷道:“嬤嬤自重,嬤嬤怕是求錯人了,本王只是一個人微言輕的郡王,與秦小姐亦不相熟,怕是無能為力為嬤嬤分憂!”
司徒玨目光沉沉地望向白小白,“再說了,解鈴還需系鈴人!”
桂嬤嬤聞得此言,忙抬頭跟著司徒玨的眼神梭過去,哀求道:“秦小姐……”
看我干什么!
白小白沒什么所謂地聳肩,道:“這叫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之身!”
所以,丫這是自作自受,活該!
哐!
桂嬤嬤心中最后一根繃緊的弦也斷了,臉色狂亂地尖叫起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我,我是皇后娘娘的貼身嬤嬤,我怎么能死呢我還有大把的好日子要過,我不能死??!”
桂嬤嬤眼神凄厲地抬頭四顧,終于發(fā)現(xiàn)了皇后娘娘的身影,于是神色更是瘋狂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