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里修煉了三天的張起源逐漸恢復(fù)了過來,他的精神力雖然還很晦澀,但是體內(nèi)的靈氣卻飽滿無比,土靈之氣所對應(yīng)的奇經(jīng)已然打通了一半左右,可是四周游離的土靈之氣已經(jīng)吸收完畢,無法再進一步修煉的時候他才不得不停下修煉。
除了自己還被鐵鏈鎖在冷水之中這點沒變之外,他的身體各項機能基本恢復(fù),對四周環(huán)境的識別能力也更加精確,精神力也能使用一些,他知道附近一定存在一種特殊的土屬性的物質(zhì),不然,這巖石中是不會有如此精純的土靈之氣的,想到此處便去問補天冊中的羲影。
羲影與張起源的精神力接通之后瞬間便發(fā)現(xiàn)了他的情況,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倒先問道:“你的萬載寒冰呢?”
“給安將軍了?!睆埰鹪磳擂涡Φ馈?p> “你倒是挺多情啊?!濒擞罢f這話的語氣怪怪的,也不知道有無什么深意。
“小師父你還別說,碰到安將軍,我還真覺得我好像認識她很久很久了,久到我自己都忘記我認識過這么個人,但是只要聞到那種氣味,我就知道我曾經(jīng)肯定認識她?!?p> 羲影有片刻的沉默,少頃回道:“是不是你前世欠過很多情債?”
“這……”張起源驀地一怔,那種來自骨子里的熟悉難道真的是前世今生的感覺,只是他自己也難以確定,索性轉(zhuǎn)移話題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全部的精神力,神識用得久了如今反倒不自然了?!?p> “真傻,沒有萬載寒冰,你還有一點冰羽霧啊,雖然不及萬載寒冰明顯,但以你目前的精神力恢復(fù)速度,最多兩個時辰便可以恢復(fù)七八成,屆時一般的戰(zhàn)斗便沒有問題了?!濒擞罢Z氣有些平淡,也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張起源見羲影談性不高,笑了笑便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取出上次破開神墨還剩余的一點冰羽霧,那冰羽霧還在丹爐中存著,他覺得那金玉丹爐以后一定用得著,是以便連冰羽霧一塊收進了補天冊的混沌萬象界中,沒想到如今還派上了用場。
大約兩個時辰之后,張起源依靠冰羽霧的刺激恢復(fù)了七成的精神力,他隨即便將精神力外放出去,遂知道自己在地下二十米的秘牢之中,秘牢上面是一些建筑群。
“還真以為這鐵鏈能鎖得住我?”張起源喚出補天冊輕輕往手腕上的鐵鏈撞去。
“嚓!”
鐵鏈冒出的火星映紅了四周漆黑的山壁,竟然沒有砍斷。
“怎么回事?是這鐵鏈太堅韌?”張起源心中狐疑,以補天冊的鋒利居然沒有撞開?他又換了個地方敲擊了以下,還是沒能擊斷,于是放出精神力沿著鐵鏈四周仔細查看,果見鐵鏈探出的墻壁上有些特殊的靈氣波動。
“陣法?”張起源再次吃了一驚,自從在云夢山上見識到玄而又玄的陣法之后,張起源對這門技術(shù)極為推崇,一直希望有機會學(xué)上一些,哪知自己還沒學(xué)呢倒被人用陣法困在此處。他心中頓時涌出一股倔強,哼了一聲說道:“小羊羔說過,陣法絕對很難精通,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陣法厲害,還是我的解牛刀法厲害?!?p> 張起源把補天冊化為刀的形態(tài),雖然這刀比較丑,無法施展一些精妙刀法,但是其刀意刀道并不差多少。
“切中肯綮?!睆埰鹪醋屑毟形蜻^鐵鏈的形態(tài)之后猛地一刀砍在鐵鏈伸出的石壁上,哐啷啷之聲隨之響起,鐵鏈隨即從墻壁中掉了出來,兩邊的巖石亮光一閃隨即湮滅,眼看陣法已破。張起源再用補天冊破開自己腕上的鐵鏈,隨即憑借精神力出了秘牢。
這秘牢應(yīng)是個煉丹煉陣的秘密基地,張起源本想探查一番,但一想到自己耽擱多日,不知道安雨意和李白的情況,便怎么也呆不下去,于是便急著出去打探消息。秘牢外面是一處破舊作廢的院落,雖是白天但四下靜寂,似乎無人看守。
張起源看到自己身上還穿著侍女的衣服,兀自尷尬了半天,急忙從補天冊取出自己的鬼竹綿黑袍換上,剛收拾妥當(dāng)便見不遠處的半空中閃出諸色光彩。
“不好,定是有人在打斗?!睆埰鹪葱闹谐烈饕幌?,急忙御出五龍輪往打斗處趕去。
相州大牢里,安若素驀地使出一種速度絕技,竟無視李白的青蓮劍歌攻擊直接閃身去攻擊李白本身。
司馬承禎的防御術(shù)“五獄護罩”和李白的融合天輪都沒有擋住安若素的一粒核桃大小的金丹模樣的法寶打擊,李白直接被安若素打成重傷,摔落在地。
安若素不顧自身傷勢強行出招的結(jié)果便是引發(fā)自身部分傷勢,疼痛難忍。他與保護李白的司馬承禎斗了數(shù)十回合,才發(fā)現(xiàn)司馬承禎的修為超出他的預(yù)料,以他的修為竟無法壓制于他,可是他若與司馬承禎拼靈氣量卻并不一定占優(yōu)勢。
“想不到司馬兄服氣道如此厲害。”安若素身體肥碩,在狹窄的地牢里無法很好施展自己體術(shù)的優(yōu)勢,于是打破了地牢的屋頂,直接穿出了地面之上,司馬承禎隨后也帶著重傷的李白跟了出來,他知道李白傷不致死,于是便全力攻擊安若素,聽到安若素的問話,不無諷刺地說道:“想不到安將軍居然會用陰陽家的陰陽生死步,莫非是三皇子的手下?”
“哼,他?我安若素才是陰陽家看重的斗天之人,至于李煜,雖是地選,先過了自己的情劫再說。”安若素不無自豪地說道。
“原來如此。”司馬承禎便急撥太古遺音,能攻能守,一時之間安若素并沒有什么辦法。不過他的攻擊也被安若素的五行相克之術(shù)化解,誰能想到被譽為中洲皇朝第一粗人的安若素竟然能在煉出一身精湛體術(shù)的基礎(chǔ)上,還能把陰陽家的法術(shù)感悟清楚。
司馬承禎與安若素又交手數(shù)百回合,自身的消耗幾乎見底,心中這才輕松少許,如果按照這種消耗的趨勢,自己用出絕招之后,安若素將有很大可能無法接住。
思至此處,司馬承禎頓時呵呵笑了起來,他將太古遺音拋至半空,雙手猛戳己身數(shù)十穴位,臟污的鶴氅鼓蕩起來,仿佛隨時都會破掉,他沙啞喊道:“天隱升玄劍!”言罷他渾身藍色氣芒消散殆盡,血流如注,軟軟委頓在地,只是也不見有何術(shù)法招式發(f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