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杰跟著他們一塊往看臺上走,心中還是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好像糊里糊涂地就勝了,渾身奔騰的戰(zhàn)意竟沒有絲毫發(fā)揮的地方。
看臺上的那些戰(zhàn)魂師遠遠望著林杰四人,心中只能感嘆林杰運氣實在太好,即便是他們因為林杰勝出而輸了錢,他們也無法怨恨到林杰身上。
接下來的兩場比試雖然也很激烈,但和楚玲瓏、林杰兩場比試相比就太過平淡了,看臺上所有人觀看的興致自然沒有先前那么高漲。
第二天的比試在一名畢業(yè)學(xué)員身受重傷的情況下結(jié)束了,凝元境中期的比試安排在明天開始。
漫步在圣堡戰(zhàn)魂學(xué)院的林間小道上,今天的風(fēng)似乎也是格外的溫柔,整個世界好像處處充滿了生機。
柳飛瑤興奮地停不下來,蹦蹦跳跳走在三人前面,似乎所有的憂愁都離她很遠、很遠。
“今天的畢業(yè)考核除了比試更加拼命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變化,難道朱爾斯校長還沒發(fā)現(xiàn)星玄果被盜的事?”林杰的目光往四周淡淡一掃,輕輕地道。
“或許朱爾斯校長根本不在乎那幾顆星玄果!”舒蘭克隨手折下小路旁的一根樹枝,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
“倘若真是如此,那自然最好,今天咱們就回去看看怎么處理這些星玄果?!绷纸艿馈?p> 舒蘭克微微點了點頭。
宿舍和比武場雖然不在一個方向,但整個圣堡的面積都算不上多大,自然用不了多久就回到了宿舍。
“咱們明天可是都要上場參加測試了!”柳飛瑤蹦蹦噠噠地又跑了回來,腳步還沒住下,張嘴就道,對于明天的比試她好像很期待似的。
“我們飛瑤差一線就是凝元境后期的修為了,自然是不擔(dān)心明天的測試!”舒蘭克在一旁扮了個鬼臉。
柳飛瑤美目睇到舒蘭克身上,高興地道:“最好明天抽簽,讓我抽到你,省得你皮癢癢!”
“為什么要抽到我,說不定你抽到的是林杰呢?”舒蘭克舉手表示不服。
“林杰?”柳飛瑤沒考慮到這個問題,美目在林杰身上轉(zhuǎn)了一圈,似是感到非常為難,突然扭頭對舒蘭克道:“要是抽到林杰,那比賽完我就好好領(lǐng)教一下你的魂技是否有長進?!?p> 歐冶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抗議,為什么你抽到林杰,反倒要領(lǐng)教我的魂技?”舒蘭克舉雙手表示抗議。
“抗議無效!因為我喜歡。”柳飛瑤笑得眼睛都彎成了兩道月牙。
兩人在一起斗嘴早已成了家常便飯,林杰沖著他們微微一笑,便推開了宿舍的大門。
柳飛瑤作勢欲打,舒蘭克噌的一下從林杰身旁竄入宿舍內(nèi),緊接著宿舍中便傳來“哈哈”的笑聲。
林杰笑容滿面地走了進去,他很享受這種感受,他們四人在一起讓他有種家的感覺。
“別鬧了,咱們先討論下星玄果怎么處理?!绷纸茉谏嘲l(fā)上慵懶地往后一躺,舉起雙臂伸了下懶腰,憑本能找了一個最舒適的姿勢。
“嘻嘻,看你下次還敢不敢惹我?!绷w瑤滿面春風(fēng)地走了過來,雪白的額頭上浸著一層細密的汗珠,看樣子就知道她剛才又勝了一局。
舒蘭克滿面沮喪地跟在后面,就像是一個受了不白之冤的小媳婦。
柳飛瑤來到沙發(fā)旁大大咧咧的就想坐下。
“別動!”林杰突然把手一揮,做了一個示意別動的動作,臉上竟有幾分凝重。
柳飛瑤三人都詫異地望著林杰,也不知道林杰的話是什么意思,不過一時倒真的不敢動上半分了。
林杰微微側(cè)著頭,看那目光似是觀察沙發(fā)前面的矮桌,柳飛瑤狐疑地在矮桌上掃了一眼,只見那矮桌上面空空如也,并沒有任何東西。
不過林杰斜靠在沙發(fā)上,神色卻越來越凝重,好像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
“林杰,到底怎么了?”柳飛瑤終于按捺不住。
“噓!”林杰雙目在宿舍四周掃視一遍,仿佛宿舍中躲藏著什么冤鬼似的。
林杰又擺手做了一個示意他們別動的動作,起身直奔他自己的房間,推開門后站在門口,卻并不急于進去。
房間內(nèi)跟平時一樣,看上去并沒有什么不同,床單鋪得很是平整,就是一角略有一絲褶皺,房間的窗子關(guān)得很嚴,書桌上干干凈凈什么也沒有。
林杰目光最后停在那一絲褶皺上,仿佛那不是床單的褶皺,而是他身體的褶皺一樣,林杰的臉更加陰沉了。
林杰沒有進入房間,默默看了一會兒返回了沙發(fā)旁。
“林杰,到底怎么了?”舒蘭克也收起那種玩世不恭的表情,鄭重地道。
林杰略微梳理了下腦海中的思路,輕輕地嘆道:“今天好像有人進過咱們宿舍!”
“什么?”即便是歐冶千也明白這句話的意思,這可能意味著朱爾斯校長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星玄果被盜,而且懷疑到了他們頭上,到他們房間搜查過了。
“你怎么知道?”柳飛瑤臉上雖還帶著有些僵硬的笑容,臉色卻開始微微有些發(fā)白,忍不住搶先道。
“本來我也沒有注意,可是剛才我進宿舍往沙發(fā)上一躺的時候,窗外射進的陽光正好照在這張茶幾上,陽光反射進我的眼中,所以我就在桌子上看到了一處不是很明顯的塵土?!绷纸苡肿叩剿麆偛抛奈恢?,側(cè)著身指著中間的矮桌道。
柳飛瑤幾人都湊了過去,順著林杰的目光朝那矮桌望去。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柳飛瑤看了半天道,也不知道她看清了沒有。
林杰想了想才道:“我記得今天早晨咱們走的時候,這茶幾我是擦過一遍的!而且,我記得很清楚,早晨的時候我房間的床單被我扥平了,我早晨一直有這么一個習(xí)慣,現(xiàn)在平白多了一些褶皺!”
林杰又往矮桌上看了半天,忽然站起身,走到矮桌另一邊,把地上的一盆花端起放在了矮桌之上。
看那花盆的底部,應(yīng)該正好和矮桌的塵土吻合。
“這是有人搬起花盆,查探矮桌底下!”舒蘭克臉色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