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呢?說好的冰呢?
話說控得一手開水是個什么鬼?
沒錯,就是開水。
科學嚴謹一點,就是指水受熱超過其飽和溫度時,在水內(nèi)部和表面同時發(fā)生劇烈汽化現(xiàn)象,沸騰起來高達100℃的水……
要知道,鮫人喜水,平日里幻化出魚尾,在玉虛峰的池子里游一游,是件很讓蘇鮫人心情舒暢的事情,順便再練習練習自己的水系術法,一舉兩得。
可是那日,蘇殷捏出的御水決,剛剛落下,兜頭就是一注滾開的水澆下。
她差點被煮了!
煮了!
老祖對此現(xiàn)象研究了幾日,也沒有得出結果。
只是自那以后,她又多了一個幫老祖準備洗澡水的功能……
修真界的門派大比,是十年一度的盛會。
參賽的包括了所有修真界里,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門派。只要是修真門派均可報名參加。
當然比賽內(nèi)容也是分門別類。
有符篆、陣法、煉器、煉丹這些輔佐門類,當然人們最想看的還是實力的比拼,也就是打架。
輔佐門類的比拼,人們只能驚嘆于,今年哪個門派又出了幾個煉器大師、煉丹大師、陣法大師等。
然而戰(zhàn)斗中優(yōu)勝,則直接決定該門派的排名。
戰(zhàn)斗比試,參賽者不限于丹修、器修、陣修還是符修,只要你能將對方打下趴下,手段無所謂。
是以財大氣粗也是一種制勝手段。
想象一下,你一身攻不破的高等防御仙器,用不完的高級符篆,再加上瞬間回血回精力的高級丹藥,想不贏都難。
提到比試蘇殷有點躍躍欲試了。
這幾年,除了跟老祖切磋之外,她這一身的修為,完全沒有找到用武之地。
而且和老祖過招,都是單方面的被碾壓,只會讓她越打越心塞。
這可是修仙的世界,打架什么的,她早就想試試了。
但是,在初賽的名單中,看了一遍又一遍,沒有找到自己名字的蘇殷:“師父,我也是玄清門弟子,跟何清漪他們一起入的門,怎么沒我的名字?”
“沒有嗎?”老祖拿過名單也仔細看了看。
“沒有?!碧K殷托著下巴,思考了半晌,“他們是不是把我忘了?”
多年久居玉虛峰的老祖,并不了解門派大比的比賽規(guī)則,不過一向溺愛徒弟的老祖覺得,既然徒弟想去,那是一定要去的。
就算沒有名額,也要添上一個。
而且,新收了徒弟的老祖,現(xiàn)在也正處在吾家有徒初長成的興奮期,別人家的徒弟能參加比賽,他的徒弟當然也要參加,不僅如此,參加了還要拿個第一名回來。
這樣才不枉費他的一番教導。
老祖這樣想著,就帶著蘇殷去找了掌門。
“師叔要參加比試?”道玄掌門沉吟了一陣,才看向了帶著自己徒弟來走后門的老祖。
老祖輕輕嗯了一聲。
“雖然這門派大比的場地是在玄清門,可規(guī)矩卻是玄清、上元、流云三派共同擬定的。師叔要參加,有點不合規(guī)矩。”
“什么規(guī)矩?”蘇殷在一旁不解的問道。
“這……比試是定在同一代弟子之間的。換言之,師叔要參加也可以,但現(xiàn)在能和師叔比試的,也只有上元宗的祖師爺,流云派的前掌門,還有青松派的祖師……”
這些人都是各門派中壓箱底的老祖宗,肯定不會跟蘇殷打的,所以掌門的話,說了和沒說一樣。
蘇殷眼角可疑的抽了下:“誰定的規(guī)矩?這種比試不該按境界劃分嗎?元嬰期對元嬰期,金丹期對金丹期,煉氣期對煉氣期。”
“不同代弟子之間,修行時間有長有短,若是同一境界之間比拼,未免有以大欺小之嫌?!碧K殷想了一下,一個修行了六十多年才煉氣期的老頭和一個十一二歲就進入煉氣期的小孩比,確實不公平。
掌門捋了捋下巴上半指長的小胡子,解釋說:“而同代弟子之間,修煉時間長短差不多,這時候比試,才能看出真正的水平。”
蘇殷:……
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然無言以對。
這就相當于現(xiàn)代社會,同年級學生間的一起考試吧?還是跨校的較量……
然而一旁的老祖,只是指尖悠悠然的敲了敲桌面,說道:“小魚想?yún)⒓??!?p> 掌門一臉為難:“老祖……”
“你添上她的名字?!?p> 不容拒絕的語氣,直噎到了掌門嗓子眼。
“老祖,這一屆參賽的名單中,各門各派的弟子,都是記錄在冊的,師叔的名字添上去不合適。”
“那就換個名字?!?p> 蘇殷在一旁猛點頭:“換個名字,將我放到三年前新入門的弟子里,左右我和他們?nèi)腴T時間一樣?!?p> “……三年前入門的弟子資質最好的也不過剛剛辟谷期,師叔你都元嬰期了?!焙喲灾?,你跟他們湊什么熱鬧。
蘇殷糾結了:“要不再上調一個檔?對手太弱小也不好?!?p> 畢竟她在穿越成鮫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自帶了金丹期的修為,所以蘇殷也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那便放到第二十七代弟子中,這代弟子大多元嬰期。”最后,掌門無奈的打開參賽名單,說道,“師叔這張臉,不少人都見過,只換名字……是不是不太好?”
老祖干脆直接給蘇殷捏了個易容的法決。
“師叔要叫什么名字?”
蘇殷捏著下巴,思索了片刻,腦海里突然蹦出來了兩個字,她笑道:“楚瀾好了?!?p> “楚瀾?什么名字?”老祖聞言眉頭微蹙,莫名覺得蘇殷臉上的笑容有些刺眼,活了幾千年的直接告訴他,這是個男人的名字。
“不知道,覺得很好聽。”
“沒有蘇小魚好聽?!崩献嬖诜Q呼上,有些固執(zhí)。
“師父?!碧K殷轉頭看向老祖。
“嗯?”
“師父你是不是有種族歧視?”
老祖沒有理解蘇殷所說詞句的意思:“什么?”
“師父你總是叫我小魚,是不是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條魚?”蘇殷問道。
沒想到老祖聽到蘇殷這句話,盯著蘇殷的臉看了半晌,后又看了看她幻化出人腿的下半身,開始很正式的思考起這個問題來。
老祖看向蘇殷的表情很生動,以至于蘇殷都能從他糾結的眼神中讀出他的意思。
分明就是條魚啊?
為什么徒弟要問在我心里她是什么?
難道徒弟不喜歡被當做魚?
可是她有魚尾啊?
徒弟是不是覺得我對她不夠尊重?
可是小魚很好聽,難道以后都不能喚這個名字了?
……
養(yǎng)個徒弟好麻煩……
眼看著老祖嘆了一口氣的蘇殷,嘴角有些抽搐。
她轉身對掌門道:“……就寫上蘇小魚吧?!?p> 幼稚是幼稚了點,但看老祖瞬間輕快不少的神色,蘇殷想,既然師父喜歡,小魚就小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