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玉佩選型很是獨特,一只小黑狐貍和一條小黑蛇纏著一朵不知名的花,像是爭奪,又像是玩耍。
“那個啥,這玉佩挺好看的,就當(dāng)作是你技術(shù)太差,給我的賠償!”
男人面具下的薄唇輕抿,深邃暗沉的目光閃過一抹冰冷的殺意。
低下頭興致勃勃的把玩著玉佩的上官靜梅并沒有發(fā)現(xiàn),露在手絹外的眼睛閃著晶瑩的光芒,翻來覆去的看著墨玉上的花紋。
“這是什么花,我怎么都沒見過?!?p> 話一說出口,上官靜梅興奮的小臉就耷拉下來了,不好意思的朝冷冷瞪著她的男人笑笑,小手快速將玉佩給掛在了脖子上,并用衣服將其藏了起來,怕被人搶一般。
“這是我的了,你別想搶回去!”
神秘男人被點了啞穴,當(dāng)然不會回答。
那雙冷漠無情的眼睛眼不見心煩的閉了起來,一副不想理她的模樣。
難道,是他猜錯了,這女人是真的喜歡這個玉佩,而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安排的奸細(xì)。
上官靜梅并不知道,她在死神的面前走了一圈,只覺得男人閉上眼睛之前,她好像從里面看到了鄙視。
當(dāng)然,她也覺得自己真挺無恥的。
“那個啥,我就先走了,后會無期!”
說罷,上官靜梅張著別扭顫抖的雙腿,微微顫顫向巷子外走去,沒走兩步,便用風(fēng)一般的速度狂奔。
她很清楚,她能一二再的偷襲成功,一是男人輕視她是弱女子,二是男子……,這叫突其不意,若再來第三次,她絕對不會得手。
據(jù)她猜測,這神秘男人應(yīng)該有深厚的內(nèi)力,才會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便沖開穴道。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砰’的一道撞擊聲起,從巷子轉(zhuǎn)角處傳來,接著便是少女低聲的的抱怨痛呼出聲。
“要命!”
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
銀色面具的男子睜開冰冷的眼睛,幽幽從地上坐起身,看到像只大猩猩一樣逃跑的蒙面少女,剎車不及,猛的撞上轉(zhuǎn)角的石墻,嘴由不由得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意。
或計是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神秘男子嘴角的笑容一疆,然后恢復(fù)了緊抿成線的習(xí)慣,身上那淡淡的歡喜也隨之失蹤。
上官靜梅小手捂著被撞的胸口,口中低喃,“本來就小,再撞都變平了!”如兔子般跑沒了影。
‘噗’的一聲低笑,從沒忍住的神秘男子口中傳出,雖然短暫卻是那么的真實,讓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都以為聽錯了。
“出來!”
神秘男子輕松解開鑲嵌著寶石的腰帶,腦中閃過少女笨拙的模樣,隨手將染上痕跡的墨袍扔在一旁。
幾名黑衣蒙面人突然憑空出現(xiàn),單膝跪地恭敬的向男子行禮,“爺!”
其中一人手中捧著一全新的墨色長袍,與被拋在地上的那件極為相似。
神秘男子接過長袍披在身上,蓋住恢復(fù)原樣卻染上痕跡的白色里衣,“今日之事,不準(zhǔn)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皇上和那位!”
冰冷無情的聲音渾厚有力,帶著點性感的沙啞,和一抹不為人曉的沉悶。
幾名黑衣蒙面人頭也不抬應(yīng)道,“諾!”
神秘男子優(yōu)雅的整理衣服,掃了眼被丟棄在地上的墨色長袍。
“把那件袍子燒了!半個時辰后,我要知道關(guān)于她的一切,衛(wèi)金親自去辦!”
“是!”剛才捧衣服的黑衣蒙面應(yīng)聲,起身后,正想伸手去撿滿是痕跡的袍子,卻瞧見主子戴著黑色手套的大手伸來,立刻恭敬的退后兩步。
神秘男人沒有做任何的解釋,伸手撿起被扔掉的袍子,將暗紅色的那一團(tuán)折進(jìn)里面,眉頭皺成一團(tuán)。
“回府!”
男人話音未落,已然飛身離去,幾名黑衣蒙面人緊隨其后。
待銀色面具的神秘男子,和黑衣蒙面屬下一起離開后,面色蒼白的上官靜梅才從轉(zhuǎn)角處走了出來。
盯著男子消失的方向,蒼白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皇上’與皇上有關(guān)的人都不可能是小人物。
她就猜到那男人的身份不一般,不是她能沾染的,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
幾息之后,上官靜梅復(fù)雜的心情慢慢平復(fù)的,小手從袖箭中抽出一只,偏頭看向一側(cè),用力朝潔白無暇的手臂上狠狠劃了兩下。
鮮血順著傷口往下滴落,疼得身體不適的上官靜梅差點跪倒,幸好及時扶著墻才硬撐住了,只是被蹂躪過唇被自己咬出了血。
“真是要命!”
上官靜梅小嘴橫咬著短箭,一把扯掉遮臉的手絹,利落的將手臂上的傷口,合著袖子簡單的包扎,然后,將染血的箭頭在衣服上擦干凈,收回袖箭之中。
幾個深吸呼后,她才一瘸一拐的轉(zhuǎn)出巷子,朝丞相府后門走去。
抬頭望天,此時應(yīng)該是申時,離她偷偷出府已經(jīng)過了快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左右。
這么長的時間,丞相府中依舊那么的熱鬧,遠(yuǎn)遠(yuǎn)的都能聽到喧嘩。
她的失蹤好似并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或者說,根本沒有人在意她的死活!
上官靜梅抬手撫了撫額頭上的傷,難怪原主會絕對望到放棄生命,這丞相府還真是冷得讓人心寒。
渾身黏得難受的上官靜梅,忍著手臂上的痛,一步步堅定的走向剛才翻墻而出的地方。
前世身為孤兒的她,被開武館的養(yǎng)父母收養(yǎng),習(xí)了一身好武藝,點穴是養(yǎng)父所教,這爬墻卻是無師自通的。
渾身骨頭跟散架一樣的上官靜梅,一個跑跳借勢而上,輕松翻墻而入,如貓一樣利落無聲的縮在墻角。
她抬頭四周瞧了瞧,發(fā)現(xiàn)靜梅院后院居然有丫鬟婆子在聊天。
“你說,大小姐是不是真的被人擄走了?!?p> “我看可能,不然,她一個弱女子怎么突然失蹤了?!?p> 看來還是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呀,若是里面沒有夾雜著幸災(zāi)樂禍的話!
上官靜楷躬著身子躲過那些人,小心翼翼的朝著閨房方向跑去,耳邊是她的大丫鬟春雨在說著她屋子里的事情。
“剛才我進(jìn)屋收拾的時候,瞧著那凌亂的被子上有血跡,大小姐怕是被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