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將萬年公主送回皇宮后,便回了天策府。
回到天策府后,李松并沒有前往辦公的地方,而是朝著家眷居住的后院而去,在去后院的路上,被一名士兵攔住。
“啟稟侯爺!尚書令劉大人、御史大夫徐大人求見侯爺!”
劉伯溫和徐茂公一起來找我,出什么事了?李松首先想到的便是出什么大事了,一般來說,要是沒有大事,他們不會一塊來找自己。
李松看著眼前,對他恭敬的士兵道:“二位大人現(xiàn)在在什么地方?”
“回侯爺?shù)脑?!二位大人現(xiàn)在在議政廳等候侯爺!”
“好了!知道了!”李松說罷,轉(zhuǎn)身便朝議政廳而去。
天策府商議軍機(jī)大事在議政廳,李松處理公務(wù)在政務(wù)廳,接待外人在會客廳,其他還有各級屬官辦事處,議政廳在前院正中央。
“拜見主公!”李松來到議政廳外,守衛(wèi)躬身行禮,劉伯溫、徐茂公聽見門外守衛(wèi)的聲音,立刻起身朝廳外望去,便見李松跨步而入。
“拜見主公!”二人躬身行禮道。
李松來到主位上坐下,示意二人坐下說話,待他們坐下后,李松開口詢問道:“不知二位來尋我,可是發(fā)生了什么要事。”
“大事到是沒什么!只是我二人聽說,今日主公和公主一同回來!我們二人這才趕來見主公!”徐茂公道,他們何止一塊回來,在有些人眼中,他們簡直就是“郎情妾意”。
李松一臉疑惑的看著徐茂公,跑來這里找他,就是為了這事?這未免太過兒戲了吧!李松有些不悅!
“不錯!二位來此!就為了這事?”
“當(dāng)然不是!這不過是順帶問問罷了!”劉伯溫道,“剛剛,接到探子來報!楊奉出兵和韓暹引兵,前來我潁川郡定陵縣,進(jìn)行掠劫后,便退回梁縣去。”
“什么時候的事?”李松一臉疑惑道,“為何定陵縣沒有上報?還有,楊奉從梁縣出發(fā),沿途各縣為何也沒有上報?”
“楊奉手中有天子賜予的‘假節(jié)鉞’,地方官不敢有所阻攔,因此一路前往定陵縣,進(jìn)行了一番掠劫后,才能全身而退?!眲⒉疁卣f道。
“那,楊奉為何不就近掠劫,非要饒的這么遠(yuǎn),跑到這定陵縣來?”李松疑惑不解。
“主公!離梁縣最近的潁川郡周邊諸縣,早在何儀、劉辟等人占領(lǐng)潁川時,早就被掠劫一空,已經(jīng)無處可以掠劫了,這才不遠(yuǎn)萬里到定陵縣來。”劉伯溫道。
“況且,定陵縣里的大戶不少,自然是掠劫的好對象。”徐茂公接過話來說道,“這樣一來,定陵縣的官吏必定不敢隱瞞下來,想必定陵縣的信差應(yīng)該快到了?!?p> “好!傳令下去!大軍備戰(zhàn),待定陵縣急報送到之后,我便向天子上奏,出兵攻打楊奉,收回河南郡?!崩钏膳陌付?,這真是解決楊奉,千載難逢的好機(jī)會。
三人又商議了一番之后,便各自散去了,李松繼續(xù)回后院去。
第二天清晨上朝,李松上表天子,“啟稟陛下!車騎將軍、陽侯楊奉,罔顧法紀(jì),在定陵縣,縱兵掠劫,致使百姓民不聊生,有負(fù)圣恩!”
“臣啟奏陛下!下詔,征討楊奉,削去其一切職位、爵位,收回假節(jié)鉞?!?p> “且慢!司空大人可有證據(jù),證明車騎將軍縱兵掠劫的事實?更何況,離梁縣最近的是潁川郡輪氏縣,車騎將軍要是縱兵掠劫?!?p> “何須舍近求遠(yuǎn)!放著離的最近的輪氏不掠劫,不遠(yuǎn)萬里到定陵縣去縱兵掠劫,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司空大人,你可知無故誣陷朝廷重臣,該當(dāng)何罪!”剛剛升任車騎將軍不久,和李松有利益沖突的國丈董承,站了出來指責(zé)道。
“我自然知道!陷害朝廷重臣是什么罪!不需要國丈提醒!”李松看著眼前和他針鋒相對的董承,心里就十分的不爽,這么想定我的罪,高聲道。
“更何況,我要是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我會陷害他楊奉,你們未免也太看得起他楊奉了吧!”
李松回頭對皇座上的劉協(xié)作揖道:“陛下!臣這里有封定陵縣縣令的加急奏報!請陛下查閱!”
李松從懷里拿出一份竹簡,高舉過頭,楊務(wù)快步走下階梯,拿過李松手中的竹簡,回到劉協(xié)身旁,將竹簡交給劉協(xié)。
“哼!楊奉匹夫!有負(fù)朕望!”劉協(xié)看后,怒道。
“陛下!這……”董承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劉協(xié),心里有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你自個看!”劉協(xié)將竹簡丟到地上,董承急忙上前將竹簡撿起,翻開,里面的內(nèi)容讓他嚇了一跳,上面寫滿了定陵縣遭到楊奉的掠劫和破壞,豈是一個慘字能夠概括的。
董承此時心里不是滋味,將竹簡交給李松后,默默的站回自己的位置,一言不發(fā),剛才的舉動讓他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他竟然為一個惡貫滿盈的兇徒辯護(hù)。
“陛下!”議郎董昭出列,對劉協(xié)行禮道,“臣,奏請陛下!將輪氏等凡是楊奉途徑的諸縣官員,全部撤職查辦!以儆效尤!”
“董愛卿說的有理!此事便交由董愛卿處理!”劉協(xié)道,“李愛卿!征討楊奉一事,便由你來辦。”
“諾!臣遵旨!”董昭、李松二人躬身行禮道。
“不知李司空什么時候可以動身?楊奉存在一天便多一天的隱患!”董承站了出來說道。
“我即刻點將,便可出發(fā)!來回不過月余便可將楊奉斬首,將其首級帶回?!崩钏煽炊炔豢炊幸谎鄣?。
“看來!李大人是早有準(zhǔn)備了!”董承陰陽怪氣道,做為領(lǐng)過兵的將領(lǐng),自然知道,大軍調(diào)動是多么的不容易,這里面包括糧草等事務(wù)的準(zhǔn)備,都需要時間,豈是點將就能完成的。
“為陛下分憂!是我等做臣子的本分!自然是要時刻準(zhǔn)備著,為陛下分憂?!崩钏傻?。
“好了!”劉協(xié)大喝一聲,董承便不敢出聲,“退朝吧!”
“有事上奏!無事退朝!”楊務(wù)高聲喝道,百官立刻跪伏在地,“臣等,恭送陛下!”
劉協(xié)在楊務(wù)伺候下,朝殿外走去,路過董承和李松之間時,看了一眼董承,便揚(yáng)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