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臺里的擺放著各種酒,葡萄酒、白蘭地、香檳還有威士忌,種類很多但是都有一個特點,就是王鵬一個也不認識。他站在一人多高的酒柜前面,看看這個,再瞅瞅那個,儼然就是劉姥姥進了大觀園。
“子健啊,我跟你說,這人啊,一定要多學習,看見沒有,像前面那位這樣,除了打仗,別的什么都不懂,喏,看看,這書到用時方恨少?!?p> “甭吹牛,你過來,告訴我,這柜子里那瓶酒最值錢!”王鵬不滿陳和宇的調侃,干脆將找酒的難題扔給了他。
“你還別不服氣,告訴你吧,這柜子里的酒就沒值錢的,都是大路貨,在國外也就是個二鍋頭的水平?!?p> “不至于吧,我看這瓶子一個比一個好看,怎么也該是個洋河大曲的水平吧!”
“你可拉倒吧,讓你喝酒呢,還是喝瓶子呢?”
“那照你說,這么牛B的一個會所,就只有這些大路貨?”
“好酒啊,肯定不會擺在明面上,一般都要專門在地下修個酒窖,好酒就全藏在那里了?!?p> “走走,老陳,閑話甭說了,趕緊帶我找找去?!闭f著王鵬就跑過來拉著陳和宇的胳膊就去找酒窖。
“哥,慢點,我怕疼。”陳和宇的胳膊被王鵬那如鐵鉗子般的手一掐,頓時齜牙咧嘴起來,不過幸虧是在防毒面具里面,別人看不見。
聽到陳和宇的叫喚,王鵬趕緊松開鐵鉗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老陳,你看我這急的,嘿嘿,不好意思,不好意思?!?p> “王哥,你咋急成這樣”
“這地方咱都沒來過,今天好不容易進來抄個家,還帶了個行家,能不激動嗎?”陳和宇在旁邊趕緊揉了揉自己的胳膊,“你急啥,我不是說了嗎,這別墅現在都是你的,還怕它跑了?!闭f著從宴會廳里走了出來,站在門廳里想了想一層的布局“一般酒窖的入口啊,不是在外面就是在樓梯后面,子健你去看看樓梯后面有沒有門?!?p> 黃子健跑過去一看,果然在樓梯后面的側壁上有一扇木門,上面還裝著密碼鎖,只不過因為停電,鎖已經失靈了。王鵬摘下95式,示意其他人多開點,然后照著門軸就是3槍,門軸上的活頁立刻被子彈貫穿了。
“這幾槍就打壞的木門能防誰啊?!?p> “那是現在,以前這地方安保那么嚴,能有機會讓你拿槍打門嗎?”王鵬說著抬腳照著門軸就是兩下,只聽“哐當”一聲,整扇門板都向內倒了下去,頓時一股灰塵被震的老高。
陳和宇用手扇了扇眼前的灰塵,然后擰亮手電往里面一照,確實是一個地下室,只是里面很黑。小心期間,王鵬還是提槍走在前面,之后是陳和宇和黃子健,三人沿著鋼制樓梯下了一層,到了一個黑洞洞的空間,陳和宇將手電光圈調到最大,向里面一掃,頓時震驚了。這是一件將近200平米的地下酒窖,墻壁都是大鵝卵石砌成的,兩邊分別擺在4個巨大的橡木桶,看樣子有2米多高,中間的區(qū)域是一人多高的酒窖,上面整齊的擺放著各種洋酒。幾個人從酒架中慢慢穿過,邊走邊拿起一瓶看看,上面全都是外文。有的是英語,有的是法語,還有德語和意大利語的,反正就沒幾瓶陳和宇能認全的。走到酒架的盡頭,一個兩米多高的酒墻出現在他們面前,酒墻上滿是用木條做出的井字隔,有的里面放著酒,有的已經空了。
王鵬好奇的隨手抽出一瓶,用手抹去瓶身上的灰塵,發(fā)現仍舊是他看不到的商標,于是趕緊遞給陳和宇,陳和宇接過瓶子,發(fā)現上面的商標已經褪色,紙張已經發(fā)黃變脆,廢了半天力氣才分辨出上面寫著“ERUG”看瓶身應該是香檳這類酒,不過上面除了花體字外,醒目的1928字樣已經說明了它的身份。
陳和宇小心的把酒瓶遞給了王鵬,王鵬好奇的問道“咋樣啊,大行家,這酒咋樣?”
“你真會挑,這瓶酒夠頂我一年工資了,在我沒辭職前。”
“哦,那也就是幾萬人民幣唄”王鵬不以為然的說到。
“靠!誰和你說我當護林員的工資啦??!我說的是我以前在公司當部門經理的時候!我一個月1萬多工資唉?!标惡陀詈苡魫?。
“我草,這一瓶要他媽十多萬???”王鵬立刻震驚了,黃子健一聽也趕緊湊過來看看這么貴的酒到底啥模樣。
“哼,十多萬你還不一定能買到呢?!甭犃岁惡陀畹脑挘貔i趕緊把瓶子從黃子健手里摟過來,二話不說就揣進背包里。
“小家子氣,這有一堵墻呢,瞧給你急的?!秉S子健被奪走酒后,忍不住吐槽他。
“沒事,子健,甭和他一般見識,這酒墻上,越是好酒,越往上放,你把上面的拿下了看看?!标惡陀钣惺蛛娭噶酥冈谒麄冾^頂上的格子,那上邊大部分的格子已經空了,但有一瓶正好在他們頭頂不遠處。黃子健找了個空格子踩著把酒夠了下來,抹去浮土后讓陳和宇看看。
“Massandra SHERRY”陳和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趕緊又仔細讀了一遍,確實沒錯。于是趕緊解下自己的背包,將酒塞了進去。
“瞧,瞧,剛才還說我呢,你看他也好不到哪去。”王鵬對黃子健說道。
“靠,你知道這一瓶酒多少錢嗎?”
“多少錢?”
“三十萬!你拿人民幣還不一定買的著!”陳和宇得意的說道。
“就這么瓶紅酒,能那么老貴?”王鵬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可不是紅酒啊,這是雪莉酒。”
“我還以為外國人只有一種葡萄酒呢。”
“得了,老王,子健,我看咱也別在這一瓶一瓶的看了,既然是抄家,統(tǒng)統(tǒng)拿走!”
三人不在廢話,立刻分工,陳和宇把酒一瓶一瓶的摘下來,王鵬則和黃子健返回樓上去找箱子,一會功夫,兩人就抬了個小茶幾跑下來了。
“搬茶幾干嘛?我又不是夠不到。”
“抄家你這可就不懂了”說著王鵬把茶幾翻了過來,背面四邊的木條正好可以保護酒瓶不會滾出去,于是三人將能看見的好酒都擺進里面,在一波一波的搬到地面,足足搬了四次。
三人搬完酒后,都累的躺在了地上,王鵬從兜里掏出一個雪茄反復看著,似乎有種點燃的沖動,但是帶著防毒面具抽煙是不可能的。
“回去之后,和米歇爾和鄭金鑫聊聊,看他們那么聰明,能不能給我發(fā)明一種帶著防毒面具也能抽煙的辦法?!?p> “你到不如說,讓他們給你想個能帶著防毒面具吃飯的法子.......”
歇了半晌,三人終于喘過氣來,王鵬第一個爬起來,然后踢了踢還躺在地上的陳和宇和黃子健,“走啊,老陳,小黃,造反工作還沒完成,同志們還要加把勁啊。”
于是二人不情愿的被拉了起來,跟著王鵬走上二層。二層顯然要比一層封閉一些,從樓梯上來后,只有一個十平米的小廳,廳的中間仍然是一套暗紅色的巴洛克風格沙發(fā),而旁邊有個小臺子,看樣子以前這里應該會有個服務生站在臺子邊??吹脚_子前的銘牌寫著“VIP專區(qū),非會員某人”就明白這里才是這個別墅里最私密的地方,只有達到一定級別的人才可以進去。而左邊門口的墻壁上,不光有用于刷卡的讀卡器,還有一個指紋識別器。
“老陳,看到沒,這反動階級向來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活動?!?p> 陳和宇沖王鵬豎了豎大拇指,然后上前伸手擰了下把手,果然被鎖死了。
“子健,有辦法嗎?”
“沒問題,我這從米歇爾那學來的技術還沒實踐過呢,給我點時間?!闭f著他就從腿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套精密的工具。
“你這隊員都是從哪請來的?”王鵬一臉不還好意的表情望著陳和宇。
“別瞎想啊,我只是非常偶然的救了兩個開鎖師傅,一個中國的一個外國的?!标惡陀盥柭柤缯f道。
“你這巧合和誰說誰信啊?!?p> “溫室里那幾位一開始也不信,不過現在已經妥妥的信了。他們可以幫我說法你?!?p> “成了!”隨著咔嚓一聲輕響,門被打開了。三個人都好奇的湊到跟前,想看看著上流社會的VIP專區(qū)里有些什么寶貝,但是在開門的一瞬間,突然從門上掉下來一個黑影。三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那黑影已經撲到跟前,他們下意識的定睛一看,差點嚇出尿來。
一句丑陋的干尸,正夸張的張開大嘴,朝他們做出一副“哈”的表情。
黃子健剛要扭頭逃跑,卻被王鵬伸手拉住了,他還掙扎的喊著“跑啊,詐尸了!”
“詐什么尸啊,這又不是什么玄幻小說?!标惡陀钌焓职研↑S一起拽了回來。
原來這是一具女尸,脖子上的繩索說明她是死于上吊,估計當時是踩著門,把脖子套進了繩索,然后用腳一踢,正好門被撞上了,而她也成功上吊。只不過可能繩子并不太結實,幾個月后,在他們開門的瞬間斷了,于是就成功的完成了本次人生最后的惡作劇。
眼下,這女尸已經摔倒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