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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惡霧迷途

第一百五十七節(jié) 金戒指

末世之惡霧迷途 霧里有人 3173 2017-09-03 21:36:43

  茍延殘喘的人們才剛剛躲過了一覺醒來被凍成冰棍的厄運,戈壁灘上的難民們又開始經歷漫長的酷暑,仿佛是一夜之間,季節(jié)就從初春過度到了盛夏。戈壁上每天6點剛過,太陽就把它全部的能量毫無保留地潑灑在大地上,剛剛經過一晚的低溫,才稍微被露水滋潤了一點的野草,幾乎過不了多久就在熾熱的陽光下打蔫了。春季雪水洪水沖刷出的幾個水塘,幾天功夫就又恢復了原來干枯的樣子,只在地表上了留下一道道皸裂,仿佛整個大地都被曬脫了皮。人們好不容易挨過了一天的高溫還沒正真享受下落日后的清涼,當月亮還沒爬到空中,地表的氣溫又驟降到只有零上幾度。被白天烤糊了人們又趕緊鉆回破帳篷里生起爐子來取暖,日子每天都是這樣在冷與熱之間周而復始,絲毫感受不到以前人們所說的那種“早穿棉襖,午穿紗,圍著火爐吃西瓜”的浪漫和愜意,有的只有惡劣氣候和饑餓的煎熬。

  自從那次深夜里鄭杰磊徒步數公里的“撿尸”,他算是找到了一個不錯的生財之道。幾個來月,他每天都早早地收在基地大門不遠處,盼著能從基地里再開出幾趟軍車,說來也許是他的運氣不錯,(當然,對于那些坐在軍車里的人,就談不上運氣好壞的問題了。)這么長時間以來,來來回回的每個月總能趕上一兩次,等到了夜黑人靜的深夜,他就會拿上一個破口袋和半截蠟燭步行幾公里去那條淺溝。

  說來也是奇怪,那幫人似乎對于更換場地的事情毫無興趣,每每要處決犯人,都是直接把車開到那里,然后一股腦的“突突突”后,再一陣風似的趕回營地,仿佛那個地方就是他們心中的垃圾桶,倒完了垃圾連一秒鐘都不愿意多去停留。不過這到也便宜了愛撿垃圾的他。

  這天夜里,鄭杰磊再一次摸到了那里,相比于冬天,夏天的那里隔著老遠就能聞到尸體腐爛的惡臭。為了應付這股令人窒息的氣味,他還曾經私下里用金表和一名士兵兌了一副防毒面具,至于身上、手上沾上的氣味,他的辦法就是在回營地前,拐彎到一個雨水積成的水洼里去洗個澡,不過隨著這段時間的炙烤,那個水洼已經見底了。忙完了“活”,簡單用水洗了洗身子,他就換上了事先放在塑料袋里的干凈衣服,然后悄悄的溜回營地。

  等他回到自家的帳篷,媳婦正摟著孩子睡覺,因為這段時間基地配給難民的煤質量欠佳,屋子里總是彌漫著一絲淡淡的臭味,好幾次鄭杰磊都擔心帳篷里通風不好,把他們一家三口給悶死,不過好在帳篷上漏風的地方很多,這種情況還沒有發(fā)生過。

  “媳婦,睡了嗎?”他將晚上剛剛換下的衣服扔到了一旁的紙箱子里。

  “啥事?你回來了?”妻子郝春秀一開始以為丈夫是晚上偷偷去營地里幾個死了男人的寡婦帳篷里鬼混,但后來發(fā)現他每晚回來后,第二天總能多帶點糧食回來,也就不再擔心了。

  “恩,明個記得把我扔到紙箱子里的衣服給洗了,千萬記得?。 ?p>  “知道了,對了,老鄭還有個事情?!逼拮觿傄ゎ^睡覺,但又想到了什么。

  “啥事?”

  “明天兒子過生日了,你看能給娃整包方便面啥的嗎?好歹讓兒子吃頓長壽面吧?!?p>  “這鬼日子,挨一天算一天的,還惦記差長壽短壽的,行了我知道了?!?p>  天亮之后,鄭杰磊和他的搭檔又例行的將營地里幾家眼瞅著沒有多少熬頭的帳篷轉了一圈,然后拉車用1、2具僵硬的尸體從2公里外的墳場換了幾個灰面饅頭。今天他趁著搭檔坐在地上啃饅頭的功夫,偷偷找到看管饅頭的老兵油子,用一個月前撿來的一枚金耳環(huán)打算換4個饅頭、兩包方便面和一袋“紅山榨菜”,但那老兵似乎早就認定了他手里的東西肯定不止這些,似乎不同意,最后費了半天口水,他只好從鞋底里翻出一張寫著“10元”的飯票塞給老兵,那老兵才心滿意足的把饅頭和幾乎被壓成渣的方便面和榨菜扔進了他的口袋里。

  見老兵油子溜溜達達的走遠,他使勁朝著那家伙背影啐了口痰,“呸,什么玩意,要不是老子進不去營地食堂,那他娘的一張飯票能換5袋方便面呢!還能全便宜了你個孫子了。”悻悻地和搭檔揪著水吃完饅頭,兩人拉著破車返回了營地。

  距離大門不太遠的司令部指揮樓里,柯林谷正背手站在窗子前,自從他靠手段當上軍事基地的負責人后。對于這些人的下落他和那些心腹情報人員都是心知肚明的,但是對外只是以所謂“調令”的名義推諉的。

  背著手聽完了司務長的匯報,自己心里盤算了一下,除了從大后方送來的特殊“補給物資”,基地里的物質儲備似乎比他接手前富裕了不少,養(yǎng)活基地里的軍人和外面那些難民其實是綽綽有余的,而且昨天從大后方回來的機要秘書告訴他,現在的后方洗牌快要結束了,等一旦環(huán)境穩(wěn)定了,還會有另一批物質送來。“看樣子,后面是打算站穩(wěn)了腳跟,東進了。”聽過了匯報,向司務長交代了幾句什么“物質是基地的生命,事關基地穩(wěn)定團結的局面”之類的廢話,他就把司務長打法走了。剛開始坐在辦公桌前考慮怎么樣從后方要來更多的好處,思路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

  “喂,我是柯林谷。”

  “有個連長想見您,他說他是通信6連的。”

  “6連的?叫他進來?!被乩锿ㄐ艩I以前只有5個的編制,但是他上任后,硬是通信營里又加了個6連,外人可能看不懂原因,以為只是為了加強基地通信保障,可其實這6連里都是他的情報人員,平時為了掩人耳目,這6連的官方駐地都是在北邊山脈深處。

  “咚咚,報告!”不一會,辦公室的門就被敲響了。

  “請講?!甭牭矫?,一名身高不到1米7,相貌堂堂的年均軍官走了進來,進門走了兩步后,他向柯林谷敬了禮并說道“通信6連連長吳長文,向您報告!”

  看見來人是自己的心腹,柯林谷點點頭,然后用手一指,示意對方走到前面。

  “長文,找我有事?”

  “報告,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請看!”說著,吳長文將自己手中的文件袋雙手呈到了柯林谷面前。

  “里面是什么東西?”看這文件袋,里面似乎裝的不是文件。

  “報告,這是我們的情報員在基地里偶然間發(fā)現的一件首飾?!?p>  “首飾?這首飾有什么特別的嗎?”聽到這句,柯林谷好奇的解開文件袋上的繩子,伸手從里面摸出了一枚金燦燦的戒指。

  “報告,這戒指本身沒什么特別之處,但它的主人卻很特殊?!?p>  拿著這枚表面布滿了細小擦痕的金戒指,柯林谷反復看了看,然后放在手心里掂量一下,足有8、9克的樣子?!罢f說看,這戒指的主人是誰?”

  “這枚戒指的主人是咱們基地原總務處長邢廣彬老婆的。是前兩天我的情報員偶然間從基地黑市上得到的。”

  聽到這里,柯林谷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雖說將這枚金燦燦的戒指扔到桌上,正好后面窗子射進的陽光照在上面,反射出明亮的光芒。

  “那家伙不是已經調離了嗎?為什么戒指會出現在基地里?長文,我不是反復和你要求過,所有被調離的人,無論是本人還是家屬,他們的東西都不得保留的嗎?!”

  看見柯林谷發(fā)怒,吳長文頓時咽了一口口水,緊張的說道“息怒,您的命令我反復和手下強調過,每次調運的時候都是我親自監(jiān)督的,那種事情不可能發(fā)生,來去人員的隨身物品我都會逐個檢查的。”

  “那這是怎么回事?又該怎么解釋這個東西出現在基地里?還是在黑市上!”柯林谷用手指狠狠的敲了敲桌子。

  “經我的情報員調查,這枚戒指是從一名老兵油子手里收上來的?!?p>  “那兵呢?”

  “那個士兵已經讓我們給逮捕了,經過反復審問,我們得知這戒指是他從另一個連隊的哥們手里換來的,據說當時是用幾包香煙換的。我們按照他說的人名去找,結果那人幾天前已經因為外出搜索物資,被孢子怪殺了。”

  “草!你們還能干點什么出來!”聽到這里柯林谷更是憤怒的用拳頭狠砸在桌上。

  “但是我們從他的戰(zhàn)友嘴里打聽到一條重要線索,所是這個士兵平日里經常沒事就往外面的難民營里溜達,”說道這里吳長文都有點羞于啟齒了。

  “難民營?”聽到這里柯林谷扭頭看向窗外的那片連綿一公里的帳篷區(qū),此時那里剛剛升起一片片的炊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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