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
“來啊,來啦,你追上我就還你!”
只見東陽郡城街道上,一個十四五歲的俊俏少年在人群中奔跑,身后崔鈺則笨拙的追趕著。
崔鈺看著那個在人群中好似一條滑不留手的鯰魚一般,心中都快郁悶的吐血了。
事情還要從半個時辰前說起。
崔鈺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個少年,他自知闖了禍事,自然要趕快跑路。
這個時候,崔鈺竟然一不小心和一個少年撞到了一起。
只見這個少年年紀約十四五歲,俊俏可人,膚若凝脂,端是一個漂亮的小后生。一身白色長衫更是給這少年添上了幾分英氣。
崔鈺心中有事,也沒注意到是自己撞到了他,還是這少年撞到了自己。
“抱歉兄弟,撞到了你,你沒事吧!”崔鈺趕忙說道。
那少年隨意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兄臺不用掛懷!”
這少年一開口就讓崔鈺打了兩個寒顫,只因為這少年嗓音清脆,甚是悅耳,不過很明顯這少年正壓著嗓子,似乎這樣才能顯得更加成熟一點,讓崔鈺心中甚是感到好笑。
“那就好,告辭!”
雙方互相行了一個禮,錯身而過。
沒走幾步,崔鈺就眉頭一皺,身為國術(shù)大師的崔鈺分明就感覺到自己身后的背包突然輕了許多。
崔鈺回頭望去,頓時驚得兩個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只見不遠處,那個剛分開的少年手中抱著五六錠大元寶,臉上嘻嘻哈哈好不歡喜,絲毫無視周圍百姓的目光。
那少年好似發(fā)現(xiàn)了崔鈺的目光,回頭望了過來,只是臉上毫無懼怕之色,反而挑釁的揚了揚頭,大搖大擺地將銀子放入了自己的懷中。
原本修長的腰肢頓時變得大腹便便,顯得甚為可笑。
“我操!”崔鈺趕忙查看背包,發(fā)現(xiàn)果然少了幾十輛的銀子。
“站?。 ?p> 崔鈺背起背包趕忙追了過去。
那少年哈哈一笑,根本不理會崔鈺的叫喊,不緊不慢的朝前跑著,說來也奇怪,這少年的速度雖然不快,但是也絕對不慢,在這擁擠的人流中,竟然沒有撞到一個人。
“站住,你給我站住!”崔鈺悲催的喊道,要知道這些銀子可是自己拼了老命弄來的,少一兩都讓人心疼。
倘若這些銀子是給了一個無家可歸,食不果腹的百姓,能夠救人一命倒也無妨,可是這少年錦衣華履,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這簡直讓崔鈺無法容忍。
崔鈺雖然有太極和形意兩大國術(shù)在身,身法雖然未曾學過,但是速度也不是一般普通人可以比擬的,而是少年卻可以吊著他跑,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追了一陣崔鈺也知道這少年是在戲耍自己。
算了,逃命要緊,崔鈺也懶得追了,自己好歹還有二百多兩銀子,怎么也夠自己花銷很長一段時間了。
看到崔鈺不追了,這少年卻不答應了,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在空中拋來拋去,笑著叫道:“怎么不追了,慫了,你要是追上我了,我就都還給你,你要追不上,或者不追了,回頭我就將你身上所有銀子都給偷了去!”
崔鈺眉頭皺起,看樣子這少年絕對對自己有所圖謀,可是自己身上就這幾百兩的銀子,沒有什么值得別人覬覦的東西,是什么讓這少年對自己如此糾纏。
不過崔鈺藝高人膽大,他倒要看看這少年到底布置了什么后手對付自己。
看到崔鈺再次來追,少年臉上再次浮現(xiàn)出夸張的笑容,兩個人一追一趕在這東陽郡城的街道上撒歡似的跑開來了。
東陽王府護院演武堂中,陳穎面容冷峻的坐在大廳的主座上,隨著出去調(diào)查的手下一個個回來。當所有人都回來以后,陳穎終于睜開了雙眼。
“說說吧,這個崔鈺是個什么底細!”
“回稟教頭,這崔鈺一個月前來到東陽郡城,住在城東的悅來客棧,今日因為盤纏用盡,被客棧掌柜趕出了客棧?!?p> “我問他是什么底細!”陳穎一拍桌子,怒喝道。
“會教頭,據(jù)我們調(diào)查,這崔鈺應該只是一個散修,倘若是名門大派弟子,怎么會窮到連盤查都沒有,更沒聽說哪個大派弟子會在客棧住一個月?!?p> 這時,旁邊有出來一個護院,說道:“回教頭,我們查問了當時在場的武館館主,這崔鈺的武功路數(shù)十分古怪,并且不是武林大派中的武功路子,應該的確是個散修!”
“嘭!”這次陳穎這一掌力量更大,直接將身旁的茶幾拍個四分五裂,嚇得在場眾人噤若寒蟬。
“你們告訴我,什么時候一個散修敢在我東陽郡城撒野,更是肆無忌憚的殺害我東陽王府的護院,??!”陳穎怒喝之聲近乎咆哮。
沒有人敢這個時候站出來接話,他們都知道這陳穎的脾氣,可不會在這個時候觸了他的眉頭。
“現(xiàn)在這個崔鈺在什么地方?”
“回教頭,下面說在城東方向發(fā)現(xiàn)了這崔鈺,好像這廝正往城外逃離。”
“點齊人手,跟我去拆了這小子的腦袋,我看以后誰還敢在這東陽郡城里撒野!”
“是!”
崔鈺與這少年一追一趕,已經(jīng)快到了城門,只見十數(shù)個守衛(wèi)正不緊不慢的檢查著進出城的百姓。
崔鈺心中大喜,這小子總不會直接闖城門吧,終于可以逮到你了。
可是令崔鈺沒有想到的是,只見這少年來到城門前,絲毫不理會這些城門守衛(wèi)的警告,飛身而起,雙腿好似消失一般,一路連踢帶打,竟然兩三個呼吸間就將這十幾個守衛(wèi)放倒在地,竟然一時都無法爬起身來。
崔鈺有些傻眼,這少年真是彪悍的可以。
不過看著已經(jīng)跑出城的少年,崔鈺也沒功夫理會這些守衛(wèi),崔鈺看的出來,這少年并沒有下殺手,這些守衛(wèi)頂多是受了一些輕傷。
陳穎帶著白多號護院趕到東門時,只看到城門口一片混亂,十數(shù)個守衛(wèi)躺在一邊,一群剛剛趕到的城衛(wèi)兵正慌亂的整理著城門的秩序。
“怎么回事?”
這城衛(wèi)兵的隊正在陳穎趕到時,就看到了他,王府里的教頭,這些在朝廷里吃皇糧的又有哪個不認識的。
聽到陳穎問起,趕忙跑了過來。說道:“陳爺!”
“這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那隊正點頭哈腰的說道:“回陳爺?shù)脑?,剛才有兩個人沖擊咱們城門,打傷了十數(shù)位弟兄,跑到城外去了?!?p> 陳穎眉頭一挑,兩個人,不是只有一個人嗎?
這時身后的一個護院,拿出一張畫像,問道:“是不是這個人?”
這隊正當時又不在場,趕忙叫來一個傷的比較輕的過來認人,當?shù)弥倪@個人就是二人之一時,陳穎的怒火再次上升。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