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從我手上救這個女鬼,可沒那么容易!”
“雷光神威,天地不祥。玉京秘法,流光紫庭??刚媪?,神輝斗柄。厲厭咸消,眾魔伏正。陰陽無極,雷網(wǎng)誅邪!”
數(shù)十道雷符從朱厚烈乾坤袋中飛射出來,每一道靈符極具靈性,組成一道道雷網(wǎng)將一條巨大道舌頭擋在外面。
啪!啪!啪!
一道道雷符和舌頭接觸,迸發(fā)出燦爛的電火花,將舌頭炸爛,流出極為惡心的汁液,斷成幾截。而朱厚烈則趁這個時候,把定星鞭拿了出來,雷霆神火之力附著在定星鞭上,將這引誘他的女鬼直接打得魂飛魄散。
“臭道士,居然敢動姥姥我的人!”
聲音來自四面八方,忽男忽女,變幻不定,讓人弄不清楚她的性別,不過她話里的憤恨之意一覽無余。
隨即,一根根柔軟的樹枝從外面伸了進來,帶著大量的粘液,向著朱厚烈纏了過來。
“哼,本將動了你的鬼,你又能如何?!敝旌窳依浜咭宦暎种袚]舞著定星鞭,乾坤袋中飛出更多的雷符,和之前的幾十道匯合在一起,把朱厚烈一層一層包圍起來,先做好防御工事再說。
啪!啪!啪!
一條條纖細的樹枝被炸斷,綠色的汁液也涂滿地板,不過朱厚烈的雷符也越來越少,現(xiàn)在兩人就是在拼消耗,就看哪個底蘊淺最先承受不住。
“臭道士,你不知道這蘭若寺是姥姥我的地盤嗎?敢在這里撒野,簡直是不想活了?!?p> 倏忽間,身穿金縷滾邊花紋的高冠黑褸,樣貌可怖,嗓音忽男忽女的妖魔出現(xiàn)在朱厚烈面前。
“姥姥,蘭若寺……”朱厚烈小聲喃喃道。
到了現(xiàn)在他還不記不起這是一個什么樣的世界那就太好笑了,難怪之前的那副女鬼引.誘圖給他一種熟悉感,而這樹妖的攻擊手段和話語更激出了他腦海最深處的記憶。
倩女幽魂,書生寧采臣,女鬼聶小倩,大胡子燕赤霞,樹妖姥姥,黑山老妖……
一個個畫面再次在朱厚烈腦海中顯現(xiàn),地球上看了一兩遍的電影,穿越之后過了十幾年,一時想不起這是很正常的事。而現(xiàn)在能夠回憶起來主要劇情走向,還是多虧神魂修為高深能夠在靈魂深處將一些記憶碎片撿起來。
“你這老貨派一個不知死活的女鬼來引誘、殘害道爺我,真當?shù)罓斶@身道袍是瞎穿的嗎?”朱厚烈不屑道,“敢出來勾引害人,就要做好被被人替天行道的思想?!?p> “大言不慚,我就要看看你這小道士有什么本事!”樹妖冷哼一聲。
更多濕滑的舌頭從四周伸了出來,非常巨大,也更加惡心。
“天地無極,雷符化刃!”
又數(shù)十張雷符從乾坤袋中飛了出來,朱厚烈咬破手指,用精血在虛空之中畫出一道道玄奧的五雷文,每一張符箓與這五雷符文結合,綻放出紫藍色的光芒,變成尖銳的雷刃。
那些巨大的濕滑舌頭一靠近,立刻就被這些雷火神刀斬得七零八落,散碎了一地。而被斬斷的舌頭,落在地上跳躍一陣之后,就會變成一根根帶著惡心粘液的樹根。
“這老妖的本體到底有多大,居然有這么多樹枝?!敝旌窳倚闹畜@訝道。
他當然明白這姥姥的厲害之處,千年樹妖,本體扎根地底和冥土有勾連,而神魂則化成非男非女的姥姥,收集強迫幾十個美麗漂亮的女鬼為其勾引年輕男子,基本上每天都要吸收男子的精元陽氣以增強實力和元氣。就算是燕赤霞那樣實力強大的劍修,也只能破它的功力封印百年,無法完全滅絕。
別看朱厚烈前后用了百來張雷符斷了老樹妖的許多根莖,可朱厚烈明白,這些樹根對這老妖來說還不值一提,這些都只能說是側根,連主根都算不上。畢竟在電影中,這蘭若寺方圓幾里的面積都是這老妖樹根行動范圍。
就在這時,廂房的木地板頓時爆開,幾道更加粗大的舌頭從下面伸了上來,朝著朱厚烈纏了過來。
“想偷襲沒那么容易!”朱厚烈冷呵道,“雷公助我!”
噼里啪啦!
朱厚烈手中的定星鞭閃爍著雷霆之力,誅邪驅魔的雷電透過定星鞭,在朱厚烈的驅使下,把這些無孔不入的舌頭打斷、打焦。
巨大的舌頭出現(xiàn)一道道傷口,白色的粘液從傷口中流出,可沒過多久這些樹根又立馬復合,繼承攻擊朱厚烈。
“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老妖婆還有多少樹根供我消滅!”朱厚烈大喊道。
他手中的定星鞭不斷攻擊著這些從地底里出來的舌頭,而乾坤袋中的雷符不要錢一般拼命飛出,有的如小炸彈遇見舌頭便爆炸,而有的則直接追上了老妖凝聚出來的神魂之體,破壞他的神魂。
“該死,姥姥我今天認栽了,從此以后你走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我兩人就此罷手,將這件事揭過如何?”樹妖氣急敗壞道。
斷裂了這多樹根,它又怎么可能沒有損失,可是姥姥他在蘭若寺是開店做生意,可不是要喝一些修士死磕的。如果是實力低微的道士,他自然不會將梁子揭過,可朱厚烈的實力實在超出他的預料之外,所以他只能捏著鼻子將這個虧吞下去。
原著中,他能夠和燕赤霞和平相處一段時間,就算燕大胡子殺了他手下的一個女鬼,他也捏著鼻子認了不和燕赤霞完全撕破臉皮,就是因為燕赤霞實力太強。老妖強行出手沒有什么把握,即使是兩敗俱傷的局面也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最開始挑釁的是你,現(xiàn)在要罷手言和的也是你,這世間哪有這么好的事情。”朱厚烈冷笑道。
“那你想如何,真以為姥姥我怕了你這個小道士?真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同歸于盡!”
這話聽著威風,可是還受到他控制的根須都回縮了,整個廂房只剩下一大灘白色黏滑液體和那些焦黑的樹根,而這樹妖的陰魂形態(tài)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樹妖慫了!
這不是麻痹對手,朱厚烈可以明顯得感應到各種陰氣鬼氣的消失,在他神魂感應范圍之內,這老樹妖確實不見了。
“這家伙還真滑溜?!敝旌窳覔u頭道,不過他也沒有跟蹤到底,仍是待在這廂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