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大多都是從小時候開始的,從什么時候開始記事,從什么時候第一次見到了吳邪,從什么時候跟著二爺爺學(xué)唱戲,從什么時候見到了所謂的父親,從什么時候接下了解家龐大的家業(yè),從什么時候第一次殺掉了一個人,從什么時候第一次見到了黑瞎子,從什么時候幫著吳邪進入他們的局......我這輩子過得真是精彩比起吳邪、小哥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印象之中解連環(huán)對我說過的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這面具戴的久了,就摘不下來了。我臉上戴的從來不是面具而是唱戲時固有的笑面虎的戲裝,有多少人能夠真正探入我的內(nèi)心呢?有么?全身都感覺好累好累......能放手的話我早就放手了......
誒?那不是吳邪他們么?他們怎么會待在那個火圈之中?我孤疑著向前走。
“花爺!別靠近這里有蛇?!蹦莻€有些歡喜的聲音太過熟悉了,不正是黑瞎子的聲音么?他朝著我大吼,但是全身就好像被釘在原地一樣,動也動不了,全身的力氣在一瞬間都被抽走了。狼狽不堪的摔倒在地上,這輩子都沒有讓任何人見過我這么狼狽的樣子,真是可笑。我的聽覺在這個時候異常的清晰,能聽到有蛇慢慢的爬到我周圍,那種悠閑地姿態(tài)完全是把我當(dāng)成了口中之食,我為魚肉的時候還真是不多。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我?guī)缀醺杏X到那蛇的呼吸聲已經(jīng)到了我的耳邊,腳腕上傳來清涼又粗糙的觸感,那蛇應(yīng)該爬到了我的腿上了吧。我嘗試想要翻身起來,但是背上撕裂一般的痛感還有一陣一陣襲來的困倦逼迫著我放棄了這個舉動。背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又開始汩汩的流出血來,腰部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全身絲毫的一動都會攪得我不得安寧。對于這種縮小版本的赤蛇我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不過我內(nèi)心的疑問并沒有得以解開,這些蛇種到底是誰培養(yǎng)到這外面的。
恍惚間,這種小小的蛇已經(jīng)纏繞到了我的腳腕處,就好像古代給罪犯挑去腳筋一樣纏繞在腳踝的部位。果然,下一秒蛇的身體就好像是橡皮筋一樣猛地收縮,我緊咬著下唇不吭聲,他們里面的情況不知道怎么樣,這樣子貿(mào)然的出聲只能給他們增加不安。牙齒穿破薄薄的嘴唇陷了進去,這種蛇難道同性就是勁兒大么。
“啊?。?!”腳腕處撕裂的疼痛帶動著背上的傷口在一次崩裂,眼前模糊到什么都看不清了,但是疼痛卻像一根針不停地刺激著我的神經(jīng),想要我細細品嘗這份痛苦么?
“嘶——嗡!?。 庇质悄菞l大型的赤蛇逃走時發(fā)出的聲音,這一次可能是因為蛇的數(shù)量更多了一些發(fā)出的聲音讓我感覺我都快要耳鳴了。我心中剛剛做好準(zhǔn)備一命嗚呼,瞬間就放松了不少。勉強抬頭看向周圍,那些原本還趴在我身上的蛇包括在我范圍兩米以內(nèi)的蛇都像是見到什么怪物一樣的向后躲著,用忌憚的眼神看著我流出的血液,心下了然。
“解雨臣!”
“瞎子......別號了.....等我死了...你再號吧......不過到時候可沒有錢給你。”沒想到這是我第一次害怕里面的人擔(dān)心,在這種情況之下還在開著玩笑。我拎起地上的鏤花銀棍在手上劃出十字的刀口想還虎視眈眈的蛇群甩去,果然蛇群如鳥獸散。沒想到呀,我這種骯臟的血液還能夠救他們一次?也算是我這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對我這具驅(qū)殼有所感激的吧,最起碼沒有讓我想要保護的人受到傷害。
四周的蛇飛速的退去,就像來的時候那么迅速,眼前的黑暗一點一點覆蓋了起來。我......要下地獄了么?
【吳邪視角】
我聽到了小花的聲音,我相信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聽到了,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聲音發(fā)出的源頭,除了小哥沒有特別明顯的表示其他人明顯都坐立不安了。這一次出來小花對外只是說來游玩,我們更是為了保護解家的隱私?jīng)]有告訴任何人,一旦發(fā)生什么意外誰都承擔(dān)不起后果。但是火焰熄滅還需要一點時間,剩下的水不多了,再怎么也不能浪費在滅火之上,胖子就算真的能用他的天然滅火器去,這溫度還不得讓他無子無孫了。我看著黑瞎子,他眼中迸發(fā)出來的殺意讓我一抖,小哥的胖子的眼中從來沒有過這樣子的眼神。我有些慌張了,這件事情是我發(fā)現(xiàn)的,是我告訴他的,是我把這群人再次聚集起來,這出了事......可怎么辦!
依舊燃燒的火焰和火焰之外再也沒了聲音的小花,讓我心生一陣煩躁,想要沖出去。不管能不能找到那個所謂的秘密,上一代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就算找不到他們我們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這里的人每一個人對我都很重要,誰!都不能少!一個都不行!我?guī)缀跻獩_出去了,小哥有些冰冷的手再次抓住我的手腕,讓我冷靜下來......
“你們不要出去了,出去了只能給他添亂。”
花開解語
木馬~謝謝各位寶寶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