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怪沖著季瑤的腦袋張大了嘴,似乎打算一口吞掉,季瑤驚呼了一聲癱坐在地,疾風擦著她的臉刮過,那水怪竟換了個方向奔著滿身是血的劉珣去了。
劉珣的胳膊猝不及防地被水怪撓了一爪子,鮮紅的血流了一地,濃郁的血腥味激得水怪更為興奮,丑陋又厚實的爪子暗自摩擦了兩下,緊接著對準劉珣的腦袋一爪子拍去!
“嗷!”
那爪子到了劉珣跟前生生頓住了,劉珣透過水怪憤怒的臉看到的是,季瑤正抖著一雙手將匕首往水怪尾骨扎去。
水怪震憤地擺動長有鱗片的尾巴,季瑤被它這極大的力道打飛,險些從礁地滾落到冰冷的江水之中。
“季瑤,把匕首扔給我!”劉珣大喊一聲,又將水怪吸引了過去。
這一摔,季瑤只覺得渾身骨頭都要摔碎了,好不容易爬起來,劉珣的上半身卻被水怪擋著,根本看不到,只得再往前走。
“吼!”
“嘭!”
水怪沒由來的回頭對著季瑤發(fā)怒,季瑤心口一驚,退了一步又咬著牙往前跑了兩步,不顧耳邊水怪嚇人的怪叫聲,狠狠心將匕首扔了過去。
完了完了,這回是死定的,原以為活活餓死凍死已經(jīng)很是悲慘了,萬萬沒想到今日竟然要成為這怪物的腹中餐,這手腳被撕裂不知該有多痛?
季瑤余光一瞥身后的江水,不禁打了個冷顫,與其被大卸八塊不如沉江,好歹能留個全尸。
她沒來得及多思慮一分,那怪物便卷著水珠撲了上來,季瑤腳下一個磕絆,極其穩(wěn)當?shù)氐乖诮傅厣?,看著水怪嚇人的獠牙,只得驚呼一聲用胳膊擋住了臉。
“彭
大物轟然倒地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季瑤忙抬頭去看,只見自己那柄削鐵如泥的匕首整個沒入了水怪的額頭,水怪倒在地上微微抽搐怕是再興不了什么風浪了,忙喜出望外地爬起來。
可是劉珣卻沒能站起來,季瑤心中一慌,連忙沖上去將劉珣的身子翻轉(zhuǎn)過來,一張紫得可怕的臉上沒有絲毫動靜。
“白鹿!白鹿?。?!你醒醒?。 ?p> 季瑤在他人中用力一掐,也不見他有反應(yīng),正巧那頭水怪回光返照身軀猛地一震,激地礁地大震,她急了帶著哭腔道:“你不準死,我還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我們……我們之間還有很多誤會要解釋清楚,你若是死了,我找誰證清白去?”
“咳咳!噗!”劉珣被季瑤拍了兩回胸口,當即側(cè)身嘔出一口血來,平躺在地艱難呼吸道,“原來你是這個意思,你放心,我們定會活著出去的?!?p> “可是我們遲早會餓死的……”
季瑤說到這里頓住話頭,驚愕道:“你該不會是想生吃了這頭水怪吧?我不吃!”
劉珣確然是這么想的,瞥見季瑤斬釘截鐵沒商量的臉,想了一想道:“那便燒了我的衣服給你烤肉吃?!?p> “就算是把我的衣服都燒了也不夠啊,再說了,吃飽了之后不就得凍死了?!奔粳庎洁熘氏驴谒瑘詻Q地側(cè)轉(zhuǎn)過身以表決心。
“你看這水怪肚腹如此之大,容下我們兩人綽綽有余,想來也是一個避風的好去處,我們就……”
季瑤“唰”地一下站起來,從發(fā)絲到腳尖都在抗拒他的提議,抖了抖嗓子鄙夷道:“你要我們躲魚肚子里去?想想都覺得惡心??!我不要,要去你自己一個人進去吧,我就在外面等孔雀來救我,他若是不來,那我便等到死?!?p> “咳咳咳……”
說話間劉珣又咳了一回血,季瑤眼皮跟著他的咳嗽狂跳不止,正要上前一步查看他的傷勢,忽然覺得腳下似踩到了些水,抬眼一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頓時絕望地坐倒在地。
“怎么了?”劉珣不解道。
“白鹿你看這礁地是越來越小了,怕是要漲潮了,這里很快就會被淹了,我們等不到孔雀了。
木筏壞了,孔雀就是憑著自己的力氣游出去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等他再帶人回到這里,只怕我們的尸骨已經(jīng)開始爛了?!?p> 季瑤越想越絕望,胳膊上忽然傳來被蜜蜂叮咬的疼痛,她忙抬袖查看,兩只眼睛卻在這個時候迷糊了,整個人重心一失緊跟著失去了意識。
朦朦朧朧間,她似乎聽到了耳邊刮過的巍巍疾風,和陌生男子驚恐的一聲“世子”,繼而又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她被一陣疼痛驚醒,睜開眼睛卻是嚇了一大跳,自己的胳膊竟被一只比方才還大上幾倍的水怪死死咬著,而劉珣卻是不知所蹤,情急之下,季瑤別無他法,抬手便對著水怪的腦袋狠狠打去。
“??!小姐別打我,痛!”
黃鸝般的叫聲一下子灌進耳中,繼而在腦中轉(zhuǎn)了一圈,面前的景象便都消失了,季瑤醒了,她緩緩睜開雙眼,依稀瞧見站在床頭的那小丫頭委屈巴巴地站著。
“常喜?!”季瑤回過神來,一掀棉被就要下床,卻忘了自己雖未受什么皮外傷,渾身筋骨卻也受到了不小的折磨,這一個大動靜便忍不住叫喚起來。
“小姐快躺回去吧?!背O裁π⌒牡貙⒓粳幏隽嘶厝?,季瑤一瞥她散亂的頭發(fā),忍不住道,“常喜,你就是再擔心我也不能到蓬頭垢面這個地步呀,若是這時遇上個你心儀的男子豈不失了形象?”
常喜抽了抽嘴角,替她掖被子道:“小姐可嚇死我了,連睡了好幾天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可算是醒過來了?!?p> “我睡了幾日?”季瑤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差不多三日吧?!?p> “完了完了,比試肯定都結(jié)束了,我真是不甘心?。 奔粳幧鸁o可戀地捏著被角,心里尋思該如何敲太子一筆時,常喜忽然道,“說來也巧,那主考官自小姐出事下午那日起便病了,太子殿下這些日子又忙著應(yīng)對西南水患,所以比試的事就耽擱下來了,小姐不必太擔心了。”
“當真?”季瑤黯淡的眼中當即劃過一絲喜意,緊緊抓著常喜的手,見她頗為鄭重的點頭,便放心地松開了手。
“哦,對了小姐,前幾日東宮差人過來催布匹,聽傳話的姐姐說,是小姐和太子妃娘娘在裕華園里說好的,我怕得罪了太子妃娘娘,就自作主張將庫房里最好的幾匹布送了過去。”
常喜好不容易將事情說完卻見季瑤沉著一張臉沒有反應(yīng),緊張道:“小姐可是生我的氣?不該將最好的布匹送出去?我只是……”
“不,你做的非常好,我只是在想白鹿的傷怎么樣了,你可有康王府的消息?”季瑤見常喜動了動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忙追問道,“到底如何,你快說??!”
“聽說……聽說世子命在旦夕……”
公子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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