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擺了一下手,走到擺放健身器械的地方,用手扭了一下墻壁上的一個不知道什么東西,不遠(yuǎn)處的一扇石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條長長的隧道。
“走吧!”亮子說道。
我應(yīng)了一聲跟著亮子進(jìn)入了隧道。不是我抱怨亮子,這小子有好的道路不走,讓我來鉆這種說走廊不是走廊,說洞還不如洞的地方。而且越走越狹小,又悶又熱而且里面還很黑,味道也不怎么樣,最后在一個如同狗洞的出口里爬出來。
“我說大少爺,你怎么出門走這樣的路呀?”我直起腰不耐煩地說道。
“這就是逃生之道?!绷磷訚M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
“我管你什么道不道的,我們現(xiàn)在很難受,你說不是嗎?”我有些生氣地說道。
亮子沒有言語,只是向前走了兩步,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看著天空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地呼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
我也往前走了幾步,放眼望去真美呀!我被眼前的景像陶醉了,剛才的不悅一掃而光。
青翠的大山連綿起伏,聳入云端,好像進(jìn)入了仙境。輕薄如紗的云霧籠罩著山的頂端,飄逸的垂到山的腰間,宛如美麗的新娘披著婚紗在等待新郎到來,去揭開她神秘的面紗,親吻她那俊秀的面頰。
若不是中間的峽谷我?guī)缀跬宋液退麄冎g的距離是那樣的遙遠(yuǎn),只有那朝陽的余輝才配去揭開這面紗和他心愛的戀人擁抱在一起。
我后退了幾步躺在草叢中,小草羞澀的味道緩緩得通過我的鼻孔進(jìn)入我的身體,停留在我的每個細(xì)胞中。柔和的陽光照在我的身上感覺暖暖的,舒服極了,這樣的感覺有些似曾相識。
我和亮子還有倩兒曾經(jīng)出去游玩,大家一起躺在草地上是多么的愜意,一起看著天上的白云相互訴說著各自的理想。
我說要當(dāng)飛行員可以翱翔在大地和藍(lán)天之間,倩兒說要當(dāng)歌唱家可以用優(yōu)美的聲音給大家?guī)須g樂,亮子說要當(dāng)畫家可以把我在天上飛得時候畫下來也可以把倩兒的歌聲畫下來,我們?nèi)⌒α磷勇曇粼趺纯赡墚嬒聛砟兀磷有χf會畫下來的。
這場景就仿佛在昨天一樣,那時候的夢想就像五彩的泡泡,經(jīng)不住時間的考驗(yàn),隨著氣流不斷升高最后變成水氣四下散開,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xiàn)在我和亮子都沒有戲了,倩兒你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呢?一種莫名的悲傷涌上心頭,我用手捧在嘴邊大聲得喊“倩兒”,聲音在山谷中回蕩。
“倩兒姐,姐夫想你了,你在哪里呀!”亮子喊道。
嘿!你說這亮子,怎么就沒有一點(diǎn)詩情畫意呢?剛才的憂傷被他這么一喊竟然一掃而光,一點(diǎn)思緒也找不到了。
再說了美女配英雄嘛!就我現(xiàn)在的情況跟我在一起不就成了配狗熊了?我沒有言語扭頭白了他一眼。
“走,別想那么多了,有機(jī)會我們?nèi)ツ戏秸宜?,現(xiàn)在跟我查案去!”亮子說道。
“查案?什么案?”我沒好氣地問道。
“去找賣面條的大嬸,面條沒吃完你不想接著吃??!”亮子答道。
“佩服!”我說完跟著亮子向村里走去。
“哎!亮子,劉叔說在你家?guī)兔Φ拇髬鹂刹皇悄銈兇遄永锏娜?,你在村里能找到嗎?”我問道?p> “能不能找到先在村里轉(zhuǎn)轉(zhuǎn)再說吧!我們?nèi)枂柎彘L,村里的人誰出門了,誰家來親戚了他都知道?!绷磷诱f道。
我不再言語,心里想我們找的不是人類怎么可能找得到。
我們很快地來到了村長家,房子是用石頭砌成的,雖然不是很美觀肯定很結(jié)實(shí)。
“趙大爺在家嗎?”亮子喊道。
只見從屋里出來一位大約60歲左右的老頭,頭上沒有多少頭發(fā)卻梳理得十分整齊,身子長得很結(jié)實(shí)。
“喲!是亮子少爺,趕快上屋里請!”村長很客氣地說道。
我想亮子甩掉‘少爺’的帽子是不可能的了,現(xiàn)在的社會這樣稱呼也夠他難為情了。
“趙大爺您太客氣了,我不往屋里去了,只是想跟您打聽個事兒?!绷磷诱f道。
“好,村子里的事我都知道,你問吧!”村長說道。
“村子里昨天來了一位婦女你知道嗎?”亮子問道。
“沒聽說呀!”村長答道。
“你聽說昨天晚上村里有人去我們家?guī)兔α藛??”亮子問道?p> “沒有哇!只見劉叔往村里送菜來了,這不,給我送的還在屋里桌子上放著沒有吃完呢,謝謝少爺了!”村長答道。
“是劉叔脾氣好,喜歡跟大家來往?!绷磷诱f道。
“是?。⑹逶谀銈兗乙彩俏覀兇蠹业母??!贝彘L說道。
“對了,大毛和小勇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們的家人來問我,我說這么大的人了不會丟的,可能一起出門辦事情去了,過段時間就會回來的?!贝彘L說道。
這村長一問一答的還挺默契,像這樣說話能聊到天黑,我心里想著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這個小伙子是誰呀,以前沒見過?”村長問道。
“這是我哥們,來給我?guī)兔Φ?。”亮子答道?p> “我昨天聽劉叔說你家來了貴客,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臉的好福相?!贝彘L贊嘆道。
“好了,不聊了趙大爺我們回家了。”我們告別了村長向亮子家走去
我被村長這么一說有些飄飄然了,真會說話早知道我就多待會兒。
我們到了家這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中午了,亮子說讓我見一位朋友。我感覺很奇怪,亮子家現(xiàn)在就住著我們四個,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嗎?
亮子神秘兮兮得把我領(lǐng)到亭子旁的一個小池塘邊,然后用手拍了兩下,不一會兒只見一條黑色的鯉魚游了過來。亮子用手觸及水面鯉魚用嘴吸吮著亮子的手指,好像很久不見的朋友一樣。
“亮子,這魚咬你手呢,等一會兒把你手咬破了別說哥們沒有提醒你??!”我說道。
亮子不屑得看了我一眼說道:“你懂啥!這叫親密無間,這是人與魚的最高境界,再說了我是它的救命恩人它能咬我?”
我現(xiàn)在確定被這小子的話給說愣了,真不知道他們之間還有故事,我一下子對他們兩個的故事來了興趣。
“說你們關(guān)系好這也可以理解,你不吃它就不錯了怎么可能救它?”我問道。
亮子用手撫摸著魚的頭答道:“有一次我從集市上路過,發(fā)現(xiàn)它在水盆里看我,我感覺它挺有靈性的就把它買了回來,給它取了個名字叫小黑,讓它在池塘里生活。你看,它現(xiàn)在生活得多快樂。”
亮子說完站起身來,笑嘻嘻地看著我,好像辦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等待我的夸獎似的。
“你只不過是讓小黑從小盆兒里挪到大盆兒里,從別人嘴邊挪到自己嘴邊算了,還是沒有改變它的命運(yùn)呀!它是自然界的產(chǎn)物,就是食物鏈中的一份子,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它現(xiàn)在雖然生活的很好,但也因此失去了屬于自己的江河,湖泊甚至大海,也就是失去了奮斗的目標(biāo)。失去了鯉躍龍門的前程,小黑能快樂嗎,你現(xiàn)在還覺得是救了小黑嗎?干脆我給你想個好辦法,我們把它捉出來,讓劉叔給我們做些魚湯不是更好嗎?不知道劉叔做魚的手藝怎么樣?。 蔽艺f道。
亮子被我說得略有所思地點(diǎn)了一下頭,表情平淡地蹲下看著小黑,我心里暗暗地發(fā)笑,看來亮子被我說動了,今天可能就吃上魚湯了。但他很快地反應(yīng)了過來說道:“小黑的命運(yùn)會改變的,現(xiàn)在的平凡狀態(tài)只不過是暫時的,它既然能幸運(yùn)地從小盆躍入大盆,就能從大盆躍入屬于它自己的天地,因?yàn)樗形疫@樣的朋友,我會把它送到那里去的?!?p> “還是在池塘里養(yǎng)著吧,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去了自己的判斷力,它不會成功的?!蔽艺f道。
雖然我在和亮子說一些玩笑話,但我卻發(fā)現(xiàn)這些話似乎觸及了他的傷痛。他撫摸小黑良久說道:“你說得可能是對的,我雖然想保護(hù)它但我是第一個傷害過它的人,你發(fā)現(xiàn)它和正常的魚有什么不同嗎?”
“不同?”我被亮子問蒙了,有些好奇地走到池塘邊開始觀察這條魚??傮w看和別的魚都一樣,只有一只眼睛鼓得很高像是瞎了似的。
“那天我在這里和小黑玩的時候來了一只小花貓,我看這只小貓很可愛就沒有驅(qū)趕它。我打算喂它點(diǎn)吃的就去廚房拿,當(dāng)我回來的時候小黑就被小貓從水里拖了上來。我趕快把小貓趕走卻發(fā)現(xiàn)小黑一只眼睛已經(jīng)受了傷,我當(dāng)時很懊悔說什么也晚了,可是小黑依然像以前一樣依賴我,我或許奪走了它生存的判斷力?!绷磷诱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