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重傷鬼嬰
炫雀拉著耿鬼邁步,因為怕鬼嬰突然發(fā)難,所以目光一直盯著它,話說這家伙長的太滲人了,五官都扭曲在小臉上,像是一坨爛肉,還非要用怨毒的眼神看他,炫雀被盯的心里毛毛的。
好在鬼嬰沒有一直看它,似乎覺得恐嚇不了炫雀,發(fā)出一聲詭異的笑聲,然后將小臉收了回去。
炫雀呼出一口氣,覺得它對自己有所忌憚,要是它真有把握弄死自己,不會像現在這樣威脅恐嚇。
耿鬼顯然也看出來了,它對炫雀說道:“這只鬼好像沒有把握贏你,要除掉它必須盡快,否則到了陰氣最盛的子時,它的實力將成倍增長?!?p> 子時是十一點到一點,這個時候是太極生命鐘的陰極,鬼怪在這時活動最頻繁。
炫雀借著電光快步攀登,速度快的像是一陣風,被拉扯的耿鬼嘴巴都被吹的變形。
六樓眨眼就到,剛剛踏入這里,便有狂暴似猛獸的煞氣襲來,烏煙滾滾很是駭人。
這些煞氣有鬼氣,克制著耿鬼,讓它恐懼的連聲高叫,渾身顫抖不已,眼淚都在狂飆。
炫雀爆發(fā)出天王能量,形成一個護罩隔絕煞氣,見煞氣沒能轟中自己,這才讓它停止鬼哭狼嚎,他真的沒想到千年耿鬼這么膽小,面對小智他們不是挺威風凜凜的嗎?
不過也好有它在,不然獨自面對鬼魂,炫雀還真的有點慫,也不能說他膽小,畢竟面對未知的事物,只要是人難免都有恐懼。
這種公寓都是一層兩套房,根據在樓下看到鬼嬰的情景,那個倒霉男女應該住在右邊一套,紙鶴也正是在這里盤旋,連煞氣都是從門縫溢出。
炫雀定了定心神,大聲拍打幾次木門,在沒有得到響應后,直接一腳將將門踹開,里面煞氣滔天,翻江倒海而來。
還沒和鬼嬰交手之前,就被煞氣所傷,那炫雀也枉做天王,蓄力一揮之下,煞氣便如同巨浪從中而斷,沒能傷到炫雀分毫。
忽然,頭頂破空聲襲來,炫雀渾身寒毛炸起,朝前方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避開襲擊,驀然回首望去,卻見一團肉乎乎的東西穿墻而入,頓時沒了蹤跡。
炫雀瞬間警覺,鬼嬰攻擊雖然落空,但是那種威力讓他寒毛直立,可見其力量足有千斤,一著不慎就會被拍成肉泥。
顧不上耿鬼,將它甩到一旁,匯聚體內能量,暴喝一聲鋼之奧義,渾身披上一層銀甲,在電光的輝映下,如同磚石般閃爍著寒芒。
耿鬼臉色劇變,有種被惡魔盯上的感覺,腳底抹油般飛竄而出,鬼嬰破墻而出,一爪險些命中耿鬼,即便如此耿鬼還是重傷,它躲過了直接的肉爪,卻躲不過間接的氣勁,倒在地上猛吐黑氣,不過它沒有停止放電,絕對不能讓這里陷入黑暗。
鬼嬰身體很小,在耿鬼眼里卻巨大無比,那只肉乎乎的煞白小爪,好像死神揮舞的鐮刀,要來奪取它的性命。
耿鬼害怕極了,此刻欲哭無淚,能做的只有等死。
鐺~
一聲巨響,耿鬼看見炫雀,他用后背擋住肉爪,那一剎那鮮血從嘴里噴出,濺的耿鬼渾身都是。
血液滾燙,溫暖冰冷的心,耿鬼哭了,不是害怕,而是感動。
“答應我,不要讓光芒泯滅。”炫雀嘔血,仍舊大喊。
耿鬼重重點頭,炫雀身體閃動,出現在耿鬼身后,正面和鬼嬰的肉手對轟,這一拳竟然將鬼嬰轟飛,只是效果不是很好。
鬼只怕幽靈念力邪惡,一切物理攻擊免疫,就算加入天地能量,至少還有四倍抗體。
“你快拿符飚死它??!”耿鬼提醒道。
幽靈念力邪惡三系克制鬼魂,但也只算雙倍克制,而符咒為除魔而生,至少有四倍傷害。
炫雀翻了翻白眼,他大喊道:“”老子沒符。”
要是有符,炫雀也犯不著硬碰硬,早一符飚過去送它上路。
耿鬼聞言破口大罵:“你個混蛋,卑鄙小人,臭要飯的冒充什么道士,竟敢騙你鬼爺,這次可真被你害苦了。”
耿鬼膽小,他很怕死,活了幾千年,見慣了生死離別,覺得死亡就是消失,就再也找不到活著的證據,說白了它想名留青史。
“哪來那么多廢話,不騙你丫的會上來嗎?”炫雀鄙夷道。
鬼嬰再度咆哮,竟然從底下探出,耿鬼速度很快,反應能力也極強,它將膽小加速的效果發(fā)揮到極致,一溜煙的就閃到一旁,這里煞氣驚人,竟也為它提供治療。
躲開了肉手,氣勁還是襲來,耿鬼左手放電,右手急忙凝聚能量,那股能量漆黑一片,竟然帶動煞氣匯入,使得那枚暗影球碩大無比,像是小型的黑色太陽。
耿鬼也被自己嚇到了,什么時候它有這種力量,不過更多的是興奮,它將手里暗影球扔了出去,氣勁剎那間泯滅,去勢不減的朝鬼嬰碾壓而去。
鬼嬰竟然十分恐懼,怪叫連連的奪路而逃,但是暗影球的速度太快了,在它未入墻時命中,形成撕扯之力粉碎了鬼嬰的雙腿,厲鬼哀嚎聲不斷,但它仍堅持著鉆墻不見。
雙倍克制,效果拔群,打的鬼嬰重傷而逃,耿鬼愣愣的望著自己的黑手,竟然發(fā)出嘿嘿的傻笑。
炫雀也是有些明白了,這里空氣陰冷的原因是因為耿鬼,而鬼嬰將它們招來,一方面是想控制它們,另一方面恐怕是因為懼怕它們。
不管任何生物,面對未知的鬼魂都有恐懼的心理,這點念力精靈和邪惡精靈也不例外,也只有幽靈系并不那么恐懼,因為他們很相似,耿鬼之所以害怕,是因為性格使然。
見鬼嬰重傷隱藏,短時間不敢再來,炫雀開始找尋青年男女,最終在主臥室中發(fā)現了男青年。
他還活著,受了很重的傷,雙腿只剩森森白骨,肉末和血液散落的到處都是,一只手已經斷了,另一只手扭曲的低垂著,雙目圓睜兩眼無神,嘴角還帶著笑容,喃喃自語,不知所謂。
女青年蹲在墻角瑟瑟發(fā)抖,全程目睹了鬼嬰行兇,嚇得走不得半步,眼里流出了鮮紅的淚水,她很恐懼也很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該把孩子拿掉。
她也知道有人來了,但她覺得她的孩子怨念太強,已經達到不可戰(zhàn)勝的地步。
這時門開了,她抬頭看見了一個男人,他的身旁跟著一只耿鬼,在他身上女孩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