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幾個人,劉亦是高興的,看來曹少欽沒有多久就能趕到了,也不枉自己在這里布局。
一行進(jìn)來的是三個為首的人,后面還有一些士兵,這些士兵一個個穿著黑衣服,想要去搶劫的一般,毫無疑問,都是東廠的人。
帶頭的那個,是賈廷,他是東廠四大檔頭最年長者,在龍門客棧圍剿周淮安的帶頭人。賈廷為人工于心計,使用一柄判官筆,筆頭尖細(xì),筆把粗圓,主要用于取穴打位,是兇險異常的邪門兵器。最后一役中因殺害龍門客?;镉嫳唤痂傆駪嵍趟?。
后面那個小白臉,陰陽人,自然是路小川,他是東廠四大檔頭之一,為人陰柔詭譎,乃是賈廷寵愛的內(nèi)監(jiān)(當(dāng)賈廷見路小川被殺時大喊一聲小川,而后猝不及防被金鑲玉突襲)。故事安排他使用銀針,只因小人喜歡乘人不備,以陰狠招數(shù)制勝。不過歪門邪道是混不長久的,最后一役中因殺害龍門客?;镉嫳唤痂傆褚允ツ胨馈?p> 最后面的是曹添,是東廠四大檔頭之一,眉心有黑痣。為人魯莽,使雙刀。最后一役中與賀虎、鐵竹等同被東廠亂箭射死??吹竭@個人,劉亦就覺得天生有一種想殺了他的感覺,壞人能長的這個樣,也算不錯了,至少丑得有個性。
走進(jìn)龍門客棧,賈延換上他招牌式的笑容,四處打探,目光掃過邱莫言等人時一臉的凝重,想要動手,卻緩緩的放下,頭顱移動,看著劉亦,賈延沒有說話,繼續(xù)打探,掃過金鑲玉,很淡然的收回目光。
“有沒有上等房了?”
賈延淡淡的問道。
金鑲玉走出去,隨便的看了一眼幾人,看了看賬本,淡淡的說道:“沒有,一間房間都沒有了,都被住滿了”
金鑲玉的話音剛落,曹添咆哮道:“給我趕出去,我們今天一定要住在這里”
瞪了曹添一眼,賈延拿出一錠金子,笑嘻嘻的說道:“老板娘,我相信你們還有房間的對不對?”
眼睛一陣發(fā)光,金鑲玉賠笑的說道:“有有,絕對有,黑子,你去收拾一下,給幾位客人住”
“好嘞”
...
再拿出一錠金子,賈延笑嘻嘻的說道:“給我們弄一些吃的來吧!一路奔波,現(xiàn)在餓得疲憊不堪了”
接過金子,金鑲玉急忙說道:“好說好說,你們兩個去弄些吃的來,剛好我們今天剛宰了一頭豬,新鮮著呢?”
不一會,所謂的豬就被抬了上來,看到幾人吃得津津有味,劉亦感覺到十分惡心,差點想吐出來,索性,他就直接轉(zhuǎn)過頭去,一想到他們吃的是人肉,劉亦惡心到直接吐了出來。
站起來,拔出刀,曹添惡狠狠的說道:“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我們在吃東西,你在這里一陣嘔吐,你是故意搞我們的吧!得罪了老子,你今天就只有死在這里”
話罷,曹添舉起刀,想從背后直接一刀劈了劉亦。
金鑲玉想要走上來勸和,卻沒有想到,劉亦站起來了。
怒視曹添,劉亦運轉(zhuǎn)金光不壞神功,淡淡的說道:“就你,給我跪下,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饒你一命”
劉亦的話無疑更加的激怒曹添,刀鋒凌厲,寒光咋起,一刀斬下去。
看到曹添的這一刀,路小川微微一笑,他仿佛下一秒看到了劉亦被劈成兩塊的樣子,在他們眼中,劉亦不是人,而是一頭豬,一頭可以隨時斬殺的豬,東廠的人基本上都是這樣。
有一些,是因為進(jìn)了東廠心里變得陰暗的,還有一些,是因為從小被招進(jìn)東廠洗腦的,這些人都有一個特點,視人命為草芥,可以隨意的屠殺,在他們眼中,這天下,除了曹少欽,就是他們最大,因此他們可以為所欲為。
對于曹添的這一舉動,賈延沒有阻止,要是面對邱莫言等人,因為見過其出手,賈延一定會租住的,劉亦的話,這么面生,這么年輕,不過20來歲,他不相信劉亦會是高手,比曹添還有厲害的高手。
不是高手,得罪東廠的人,只有死。
就算是高手,得罪東廠的人,也只有死!
東廠的身份一亮出來,他不相信,這天下還有誰敢違抗。東廠就是這天下,這天下是屬于東廠,東廠至高無上。
看著曹添的動手,邱莫言握劍,要是劉亦不敵的話,下一秒,她會出手,因為她覺得劉亦是一個有趣的人,更何況,這些人是因為自己才來到這里的,她不想連累其他人,這就是邱莫言,一個不是君子,勝似君子的人。
曹添對劉亦動手,周淮安沒有半分動作,他不想暴露自己,他也不想動手,要是劉亦一死,邊關(guān)必定會大亂,說不定能找到出去的機會。為了出去,他連女人都能欺騙,還是女人的感情,想想劉亦也不指望什么。
曹添的刀斬下去了,刀鋒之快,一般人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可是,劉亦不是一般人,再一個,劉亦沒想過要躲。
刀鋒離劉亦越來越近,幾乎到了劉亦的發(fā)絲的位置,曹添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死吧!他暗暗想到。
“鐺”
一聲刀砍到金屬的聲音傳來,金鑲玉瞠目結(jié)舌,邱莫言目瞪口呆,賈延呆若木雞,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咋壞了。
這是東廠的刀,東廠的高手揮出來的一刀,一點不夸張的說,斬出這一刀,就算賀虎都要畏懼三分。
可是,就是這種情況下,劉亦用自己的頭顱,硬生生的撼了這一刀,還絲毫無損。
這是如斯恐怖的一件事情,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世界觀已經(jīng)快要崩潰了。賈延站起來,他準(zhǔn)備亮出自己的身份,可是,劉亦的動作卻更加的快。
一手拿過刀,飛速的轉(zhuǎn)動,從曹添的脖子上劃過,劉亦淡淡的說道:“刀,是好刀,人,卻不是好人!”
話罷,曹添人頭掉落,這樣一個惡貫滿盈的東廠太監(jiān)死在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地方。
瞪大眼睛,他死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死去。
轉(zhuǎn)頭,劉亦瞪著賈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