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使,這,這與原計劃不符啊。”一個奸商模樣的富態(tài)中年人跟隨在李道一的后面,踧踖不安。
“怎么,你還有疑慮?”李道一浮現(xiàn)出笑意,“我明白你的顧慮。你大可以等我?guī)煾竵砗笤僮龃蛩?。只是,若是我被連累了,這筆賬該怎么算呢?”
聽到李道一赤裸裸的威脅,中年人汗流滿面,但神情還是在猶豫,沒有給出明確答復。
“哼”看著中年人的反應,李道一一聲怒哼,眼中閃爍出紫色的光芒,散發(fā)出攝人的壓迫。
“圣種?”中年人驚呼一聲,直接拜倒“在下有眼不識公子山,尊使恕罪。”
中年人的反應自然不是因為李道一散發(fā)的壓力而感到害怕。而是因為那圣種的氣息,讓其明白眼前的這個公子不是其能招惹的。
圣種是教中的核心機密,絕不是一般教眾能夠擁有。每一個被種植圣種的都被寄予厚望,是道一教的核心人物。
而李道一為什么會有圣種?
是銀面的拍向額頭的那一掌,將圣種拍入到了李道一的身體中。
這是個難得的機遇,不過,李道一寧可不要這機緣。這圣種在道一教被稱為圣種。在道一教外可是臭名昭著,是名副其實的魔種。
在李道一的記憶中,最早聽到這個詞還是在師父的故事中。強如主角浩欽都險些徹底著道,還連累了秦昊也差點喪命。并且不只是故事,在記憶中道一教憑借這魔種也是攪風弄雨,不知蠱惑了多少俊才天驕。
被道心種魔的人,稍有不慎就要遭殃?;蛟S是心情的一個波動就可能失守,被魔種徹底操縱。而且腦海中被時不時被灌輸思想,又有幾人會沒事?
不過雖然李道一對魔種不喜,是無可奈何的接受。但事實上魔種也是給了李道一不少好處。
首先就是靈魂受魔種影響,沉寂了下來,沒有之前那種極度活躍,不斷分離的感覺。雖然沒有治本,也算是一大好處。
其次,魔種不是單純的控制人。其本質上是傳道的一種手段。若是能參透其中奧秘,這魔種不僅不會是枷鎖,反而會成為一個助力。
并且李道一也能憑借這魔種假裝道一教的核心傳人,給自己行事多了一層遮掩和保護。
收回心神,看著拜伏在地面的中年人。李道一知道這人心中還是心存懷疑,隨時可能打擾自己的計劃。
雖然心中想著怎么解決對方,李道一表面表現(xiàn)出毫不在意,一副大家好好合作的表情。
“先生是此處的祭酒,還是需要先生多多勞累啊?!崩畹酪环銎鹬心耆耍跋壬?,先召集眾人,將事情宣布下去,如何?”
“是,公子,謹遵尊令?!敝心耆诉B忙表態(tài)道,說著就雷厲風行的行動了。
看著中年人退出去辦事,李道一瞇起雙眼,散發(fā)出危險的光芒。
“來人!”
“公子,有何吩咐?”一個守在門口的護衛(wèi)走了進來。
“不知祭酒的房間在哪?主事走的還真快,我想起有些要事忘了說了?!?p> “大人還未走遠,我這就去通報?!弊o衛(wèi)抱拳,立刻說道。
“哎”李道一搖搖頭,“豈能這么將祭酒呼來喝去,還是我去拜訪吧。”
“這,好,好吧。上使,請跟我來?!弊o衛(wèi)遲疑了一下,點頭答應道。
“好。”李道一起身,“是大殿左邊裝飾的最好的那間嗎?”
“啊,恩,是的。大人雖然清心寡欲,但表面身份是商人,因此,為了偽裝,就將房間裝飾了一下。”
“好的。對了,祭酒的屋外為何還配備守衛(wèi)?有什么緊要的東西嗎?還是一直都這么小心?”李道一貌似隨口問道。
“啊,不,上使。大人向道之心一直是我等的榜樣。此事是因為有要物暫時存于此地,但倉庫重地正在翻修,才放到主事的房間內,派人守護的?!?p> “是這樣啊。”李道一點頭,“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恩,怎么這么為主事說話?”
護衛(wèi)一驚“啊,不,我,我...”
李道一哈哈大笑“不要這么緊張,沒什么關系,不要放在心上,我就是隨便問問。對了,你還沒說叫什么呢。”
護衛(wèi)送了一口氣,說道“我,我叫...”
護衛(wèi)正待說出名字,卻見李道一看著自己身后,露出驚怒的表情。護衛(wèi)下意識的回頭,卻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東西“公子,有什么。額...”脖子一涼,話已經說不出了。
“抱歉,你的名字我還是不聽了。反正也是記不住的,節(jié)省你我的力氣,多好?!?p> 這是回蕩在護衛(wèi)耳邊的最后聲音。感受到身體越來越重,護衛(wèi)艱難地轉頭,伸出自己的手,嘴角發(fā)出“嗚...嗚”似乎是想要質問李道一為什么要這么做。
李道一不打算聽護衛(wèi)最后的遺言,隨手將護衛(wèi)推倒到一邊。就這么要淡漠地走出去。
“啊,你有話要說?”李道一喃喃自語,轉身到了護衛(wèi)的身體面前。
看著折返的李道一,護衛(wèi)嘴唇微動,似乎是在說什么。但這聲音細不可聞,需要貼近仔細辨認才能明白。
李道一蹲下,似乎是要傾聽護衛(wèi)最后的遺言。護衛(wèi)的嘴唇抖動的更加強烈了,聲音也稍稍增加了一些??磥硎怯惺裁磮?zhí)念還在支撐著他,不愿就這么離去。是有老邁的父母需要贍養(yǎng)?是要給予相戀的愛人最后口信?是....
不知道。永遠也沒有機會知道了。李道一的刀輕輕地劃過其喉嚨,徹底了解了他的生命。護衛(wèi)的眼神還帶著深深的祈求,就這樣死不瞑目了。
“真是強烈的執(zhí)念啊。冥冥第一刀就足以致命,還這么撐著,不肯離去,讓我補第二刀啊。若是風云際會,你也能創(chuàng)出自己的傳奇吧。可惜,生命就是這樣的脆弱。所以,需要力量啊?!?p> 說著,李道一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在手放上門把后,李道一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護衛(wèi)的尸體,將其牢牢記住“我會記住你的,無名的護衛(wèi)。沒有力量,連名字無人知道;沒有力量,連最后的遺言無法說出。沒有力量,連乞求都無人應允,只能帶著遺憾悵然離世?!?p> “你的教訓,我會記住的?!崩畹酪环磸驼f道。
......
李道一從房間內出來后,徑直來到祭酒的房間附近。
看著有兩人牢牢守護門口。房間也是經過設計,窗門什么的都在守衛(wèi)的視線范圍之內。而且一般也沒什么人會經過這里,很難引起混亂、渾水摸魚。
稍有計較,李道一正大光明地走了過去。徑直往里走去,無視兩個守衛(wèi)。
兩個守衛(wèi)看到有人要闖入,下意識地戒備了起來。但看到來人后,不敢上前盤問了。畢竟眼前的人雖然來了才不到一天,但攜帶上使令牌,一來就耀武揚威,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只是李道一目的是祭酒之屋,兩人職責所在不能不管。將李道一在進入的最后一步前將其攔住?!吧鲜?,抱歉。此處是禁地,不得擅闖?!?p> “禁地?我也不能進去嗎?”李道一淡淡地說道。
守衛(wèi)兩人頭皮發(fā)麻,但還是硬著頭皮共同說道“沒有祭酒大人命令,不得擅闖。”
“恩?”李道一皺了一下眉頭,但很快舒展開“算了。那你們前去通報一聲?!?p> “稟上使。祭酒未曾在內?!?p> “哦?那在何處?”李道一挑了挑眉毛,說道。
“可能去拜訪當?shù)剜l(xiāng)紳了?!币蝗讼蚯耙徊秸f道。
“具體是在何處?”
“從大門走出,右拐前行直到第一個路口。右轉見到老王茶館再左轉....”
“停,你們出個人帶我去。我有要事相商,不能耽擱?!?p> “這,恐怕...若是少個人,恐此處有失?!?p> “那你們派個人去通報,我在此處等著,提他在此守護?!?p> “這...”
“怎么,不相信我?”
“不,不是。只是....”
李道一冷哼一聲“此處原本就是我教據(jù)點,會有什么賊人?只是派個人在這里看著,不然憑你們二人有什么用?派兩個人也是怕中飽私囊,但你們不會串通好,要...”
“絕無此事!望上使明鑒?!?p> “那還站著干嘛,還不快去!”李道一暴喝一聲。
“啊...是”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一人行了一禮,運轉輕功快速趕去了。
李道一雙手握于身后,走過來,走過去。眼角觀察著剩下的那人。
剩下的那人橫亙在門前,全身戒備。隱隱的,有種注視著李道一的感覺。
李道一明白,還是突兀了些。自己已經被剩下的守衛(wèi)牢牢盯緊,再耍小手段難以奏效,只會使情況更糟。
“我叫李道一。”李道一對剩下的守衛(wèi)說道。
“恩?上使...”守衛(wèi)聽到李道一自報姓名有些不明所以。
“記住這個名字,因為”李道一微笑?!白约旱某鹑嗣侄疾恢?,豈不是死不瞑目?”
毫無防備的,守衛(wèi)被飛刀一擊即中要害。守衛(wèi)雖然心中已經有所警惕,但怎會想到李道一竟然直接就殺了過來,沒有拖延,沒有前奏。
“你?!”守衛(wèi)捂著傷口,強忍傷勢反擊。其實力畢竟在李道一之上,雖然身受重傷,還是占著上風。
“你猜猜,另一個守衛(wèi)現(xiàn)在是什么下場?”李道一被一掌逼退,嘴角流出了鮮血,卻是笑著說道。
“你?你把小右怎么了?”守衛(wèi)驚怒道,“噗”怒急攻心,傷勢重了一分。
“看來你們感情很好嗎,可惜了。若是你現(xiàn)在上路,或許還能追上他?!崩畹酪恍Φ?。
“你,你。我不信!”守衛(wèi)臉上浮現(xiàn)焦急地神色,傷勢又重了一分“啊?。。∥乙闼?!”
“噗”守衛(wèi)又是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地看向自己胸口,又是一把飛刀擊中了自己的要害。
“不看小說,不聽評書的嗎?”李道一嘴角含笑“不知道反派死于話多?!?p> 說著,李道一又補了一記飛刀。
看著死透的守衛(wèi),李道一微笑“對了,我剛才騙你的。真是抱歉啊?!?p> 沒有耽擱,李道一直接走進了祭酒的房屋,要細細探索一番,找找有什么寶物。
無垠不道一
ps.最后的打斗...畢竟是個無關緊要的人物,就這樣吧,稍稍水點。 PS.老規(guī)矩,有事評論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