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鞅哪里知道,他自認(rèn)為的國安前世那是他自己的來生。今生的鞅射族少主午承志已死,靈魂已經(jīng)輪回投生到來世做了國安,只不過他那已經(jīng)到了來世的靈魂,被那個什么嫁接生命的上古大陣,給強(qiáng)行的拉扯了回來,從新接著活這一生罷了。
不等午鞅接著再想下去,念影老者接著說道:“少主要想報(bào)仇只有成為修士。
而當(dāng)今天下,只有修為通玄,才算是修士。
要想修為通玄,必須要先‘開力府,尋力源’,再‘通氣府,尋氣源’。
源源相合,可通玄。
只有通玄了才能夠我命呈臺。
也只有我命呈臺,不管天道地道,才有了一席之地。
也只有我命呈臺,大道我獨(dú)行,才有了落腳之處。
修士大道行,得力,得氣,得玄,得命而敕令,要想敕令天地,一步一環(huán),每一步,每一環(huán),不知難倒了多少英雄好漢。
不過我相信少主一定能夠成為‘命臺境’的修士,少主修煉所用的所有資源老奴已經(jīng)全部準(zhǔn)備好,全部在老奴身上的儲物戒指里,少主只需要在戒指上滴上一滴精血,這特制的儲物戒指就可打開。老奴只希望在少主沒有跨越命臺境之前,千萬不要去報(bào)仇。”
“修士”又一個重磅炸彈轟在了午鞅的腦瓜上,“修行,修士,難道是要成仙?!蔽琪绷ⅠR想到那些身處深山老林道觀里的老道士,一個個呼吸吐納想要得道成仙,“看他穿的一身長袍袍,難道我回到了古代。這是什么朝什么代”。
“咦,不對,這老頭所說的‘修士大道行’,什么力,什么氣,什么玄的,還要什么臺,聽上去好像跟那些呼吸吐納沒有什么關(guān)系?!?p> “修煉資源,儲物戒指,身上。”午鞅終于聽到了最關(guān)鍵的地方,做任何的事情沒有裝備是不行的,既然重生到了這里,那就先把自己武裝起來,沒有裝備在這陌生的地方,總感覺不踏實(shí)。目光就趕緊的向著周圍尋找了一圈,有個屁的人影,有個屁的儲物戒指。
原來儲物戒指里,留給午鞅的修煉資源,已經(jīng)被陣法強(qiáng)行吸收,資源殘?jiān)呀?jīng)隨著老者消散的身體也一并的化作了虛無,千算之后又萬算,老者就是沒有預(yù)算到這一點(diǎn)。
念影老者接著講到:“這里的空間已經(jīng)被老奴用陣法封閉,等少主修煉有成之后,只需要在腳下的陣紋上滴上一滴精血,少主就會被傳送出這個封閉的空間。
還有少主重傷昏迷前惦念的那個叫‘天月’的女孩子,被老奴寄養(yǎng)在‘貫商集’的沽舍。少主出去后,向著太陽升起的地方走上三千里就能找到貫商集。希望少主以修行為重,不要兒女情長,就在這里好好閉關(guān),等修為有成后再去尋找那個女孩子。
好了,少主……”
念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隨著光幕一并消散在午鞅的眼前。
“嘿,等一等,你的話還沒有說清楚?!蔽琪笨粗芰坎蛔阋呀?jīng)消散的光幕急切的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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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鞅在這個空間不小的密室之中轉(zhuǎn)悠了半天,這個封閉的地方,除了自己,還有一個墨黑石碑,就只剩下了地上的刻紋。
“在這個地方,七天以后我就餓死了,還閉個什么關(guān),連一個呼吸吐納的口訣也沒給我,讓我怎么修行。還要我呈那個什么臺,這不是癡人說夢嗎?!蔽琪笨粗约杭?xì)小的胳膊,瘦弱的腿,不瞞的嘀咕著。
說著說著肚子里還傳來了一陣陣“咕嚕?!钡穆曇?,在抗議者午鞅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看來只能去那個貫商集的沽舍了。”
午鞅抬手在自己的指頭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咦,怎么只有肉,沒有血。我不會成了喪尸吧”午鞅的這具身體躺的時(shí)間太久,心臟剛剛恢復(fù)跳動,心臟血量迸發(fā)不足。
見擠了半天還是沒有流出血來,午鞅抬起手臂,用自己的手腕,向著橫放著的墨黑石碑,那粗糙的邊角上揮去。
午鞅抬手間一股濃稠的血漿從手腕處滾滾而出,就滴落在腳下的刻紋上。
刻紋遇到粘稠的血漿,一下子就光芒大作,被這強(qiáng)烈的光芒一沖,本來就腦袋脹脹的午鞅,感到一陣眩暈,被這突然出現(xiàn)的光芒晃的退了一步,身子靠在了石碑上,午鞅趕緊用手扶住石碑。
還在“汩汩”外冒的濃稠血漿,全部印在了墨黑石碑上,
石碑感覺到了少年的動作,更是感受到了那濃稠的血漿,碑面上出現(xiàn)一個石眼,石眼開始散發(fā)出一道道光芒。
“天道開眼,法相碑明”
石碑散發(fā)的光芒成金色,金光燦燦,在陣法的光芒之中很是耀眼,光芒閃耀間,午鞅直感覺到自己的手下一空,原來是墨黑石碑開始漸漸的縮小,縮小再縮小,最后化作了一道金光,金光一閃間就鉆進(jìn)了午鞅的雙眉之見。
午鞅吃驚的看著石碑消失的地方,自己剛才好像被眉狙了,怎么沒死,摸了摸額頭沒事:“石碑哪里去了,難道是鉆進(jìn)了自己的身體里面。”
石碑消失后,不等午鞅審視自己的眉心,午鞅那瘦弱的身體也緊跟著消失在這空蕩蕩的密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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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眩暈的午鞅清醒過來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處綠油油的山坡上,山坡下面有一片濕地,濕地里面白茫茫的,像是一片寬闊的蘆葦蕩。
午鞅走下山坡,來到水邊,清洗了一把臉,看著水中倒映的身影,看著那消瘦的臉頰,“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自己的臉色怎么這么蒼白。”
血腥之氣的誘惑實(shí)在是太大了,忽然水中午鞅倒映的身影下面,傳來一片陰影,“怎么回事,太陽下山了,不好……”午鞅雙腿在水邊用力一蹬,身體向后倒射而去。
緊接著,水中出現(xiàn)一個龐然大物,一張血盆大口沖出水面,出現(xiàn)在午鞅剛才俯身的地方,那鋒利的牙齒,閃著森森寒芒,那腥臭的口氣,伴隨著一股熱浪,那猩紅的舌頭,像是隨時(shí)要滴出血來。
“砰”的一聲,那張巨顎大口一個咬合,就停在了午鞅的面前,短暫的停頓之后,那高昂的頭顱帶著那,能一口吞掉午鞅的大嘴,又沉入水中。
“這是個什么東西,像是鱷魚的頭顱,可是沒有前腿……”午鞅渾身濕透,也不管自己的身上,這是河水還是畜生的口水,沒有時(shí)間多想,以午鞅以往的叢林經(jīng)驗(yàn),自己的危險(xiǎn)還沒有過去,午鞅趕緊向后退去,一個轉(zhuǎn)身,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