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量神色猙獰涎水滴落,眼神中全無正常理智,宛如野獸一般充滿了肆意的殺意,看王定州的眼神無比陌生,似乎根本不認(rèn)識他了!
手掌冒出絲絲黑氣,十指在空氣中拉出長長的黑線,沖量速度極快,眨眼撲倒王定州面前。
王定州心中困惑,出手也收了兩分力氣,金破法力涌出,一腳踹在沖量的肚子上。
“卷風(fēng)式”修煉有成,王定州的一腳何其之快,沖量整個人被踢得宛如蝦子一樣弓起了身子,倒退了數(shù)丈。
“吼!”
沖量嘶吼,再次撲了上來,神色越發(fā)的癲狂,仿佛被那一腳踹的狠了,想要狠狠的報復(fù)王定州。
“怎么回事?”
金破法力犀利非常,兇獸那么強大的肉身都一劈兩半,沖量被踹了一腳,怎么還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即便王定州收了力量,人類的身軀硬受一擊,也不可能若無其事??!
王定州納悶極了,又是一腳踹了出去。
這次沖量卻雙臂前橫,恰到好處的擋住了王定州的一腳,當(dāng)然了,王定州也注意到,黑氣在金破法力的逼迫下,稍稍后退。
一團黑色的力量順勢撲向王定州的面門。
森冷之氣撲面,陰寒刺骨,正是王定州先前感受到的怪異感覺。
“速度變快了不說,反擊的手法也很迅猛!”
王定州訝然,寶劍揚起,起手式轟然,一道慘白色的弧光飛出,擊中了黑色的力量。
起手式劈中黑光,沒有出現(xiàn)想象中黑光一分為二的情況,無往不利的起手式,居然被黑光緊緊的包裹了,緩緩的消弭著。
氣息牽引下,王定州充分感受到黑光中有無限的怨氣、死氣。
不同于王定州殺生后修煉“煉劍式”汲取的那種力量,這股力量更加的黑暗,更加的陰毒,也更加的強大。
“到底什么情況!”
王定州心中不解,手腕一翻,又是一道起手式飛出,射向沖量的面門。
“沖量長老,速速停手,不然休怪我不客氣了!”
“嘎嘎嘎……”
沖量怪笑不斷,黑氣從周身大穴升騰,雙手并起,居然直接抓住了起手式,黑氣不斷涌向起手式,一邊消磨著起手式,一邊整個人再次撲了過來。
“血……肉……”
沖量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
王定州心下一寒,準(zhǔn)備再不留手,先把沖量制服再說。
“定州,怎么了?”
“什么人這么大膽,定州,我們兄弟來幫你!”
就在這時,兩個青年男子飛過來,直沖著沖量去了。
沖量到蒲灸村比較低調(diào),兩個男子當(dāng)然認(rèn)不得他是誰,只以為外面的宵小來找麻煩的,也沒有十分的在意。
“不要過來!”
王定州大急。
“血……肉……”
沖量突然轉(zhuǎn)身沖向兩人,兩道黑色的氣撲向兩人面門,順著七竅直接鉆入兩人體內(nèi)。
“啊……”
兩人陡然發(fā)出慘叫,瘋狂的抓著自己的臉皮,樣子十分的痛苦。
“嘎嘎嘎……”
在沖量大聲的怪笑聲中,兩人驟然干癟了下去。
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兩人皮包骨頭,生命氣息消散,徹底的死亡了,從天空墜落,在地上摔的粉碎。
兩團黑氣飛出,沒入了沖量的體內(nèi)。
“嘎嘎嘎……”
沖量眼中的黑光噴出丈許遠,森然陰冷的氣息膨脹了一倍有余,協(xié)裹著一股寒風(fēng),再次撲向了王定州。
王定州大怒!
“妖孽,納命來!”
這一刻,王定州全力出手,再也顧不得沖量是什么長老不長老的了,殺了自己村的村民,那就該死!
“嗡……”
十丈長的慘白色弧光驟然離手,裂開空氣,瞬移一樣出現(xiàn)在沖量面前。
沖量怪笑不已,黑色的力量升騰而起,凝成一個三尺厚的光罩,牢牢的將他護在了里面。
慘白色的白光掠過,光罩毫無反抗之力的從中斷開,余下的白光去勢不減,直接劈在了沖量面門,將他一劈兩半。
“哎呦!出手過重了,不好解釋了,他怎么這么脆!”
王定州頗為懊惱,后悔自己太過沖動。
變成兩半的身軀剛分離就轟然炸開,森冷的氣息撲面,碎肉碎骨橫飛,沖擊力極強,把王定州推得連連后腿。
奇怪的是,卻沒有一滴鮮血!
人死了,王定州越發(fā)的疑惑。
“沖量發(fā)瘋了嗎?不可能!堂堂煉氣破境的高手,怎么會莫名其妙的發(fā)瘋?不過吹雪界以水行法力為主,動手間寒風(fēng)凜冽,這一點卻是絲毫無措……”
“嘎嘎嘎……”
突然,在王定州的心底,響起一個肆意癲狂的笑聲,隨后全身寒冷刺骨,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體內(nèi)竄動,直往大腦沖去。
“不好!”
王定州凜然,下意識的驅(qū)使法力,阻攔這股力量。
法力所過,異種力量不斷的減小,居然發(fā)出人類一樣的嘶嚎聲,仿佛承受著極大的痛苦,卻不依不饒的還是往腦海鉆。
在法力的不斷沖刷下,異種力量越來越小,最后變成了一個黑色的亮點,突兀的消失。
下一刻,王定州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直接從天空墜落。
白發(fā)蒼蒼的姚建及時飛過來,接住了王定州。
“這股力量……不好!定州被附身了。不對……嘶,居然節(jié)節(jié)敗退,完全不是定州的對手,定州沒有修煉過相關(guān)的法術(shù),他是怎么做到的?”
姚建想了想,暗道:“定然是神門神功神異,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解釋了!哎……獸潮結(jié)束,死了這么多村民,難怪會孕育出這樣的東西來,到是我疏忽了!”
一揮手,姚建帶著王定州消失,他的聲音也在蒲灸村上方響起。
“沒事了,該做什么做什么……”
聽到姚建吩咐,村民們也陸陸續(xù)續(xù)回家休息,唯獨死亡了的那兩個兄弟家里,怕是好久都不會有好覺睡了。
王定州的腦海中,劍意被黑色的亮點刺激了,化成一道道寶劍,將其團團的圍住,左刺右刺,不住的消磨著。
所以他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下意識的,為了抵御這種難受的感覺,《金破殺生訣》自主運轉(zhuǎn)開來。
逼迫之下,功力是平時數(shù)倍的爆發(fā),法力轉(zhuǎn)動,幾乎發(fā)出了潮水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