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田勇強的大笑聲響徹天空。
天地之力波動,一頭土黃色的,純粹土行法術變化的兇獸出現(xiàn)在空中,田勇強站在兇獸頭頂,御使兇獸朝著赫秂拍了過去。
千丈的長帶纏住了兇獸,兇獸咆哮不已,長帶發(fā)出好似山巒崩碎的轟響聲,浮現(xiàn)了絲絲裂紋。
赫秂周身一直籠罩著百丈金光,到了這個時候,金光散發(fā)出無限的光芒,地面就像是被掀起的被子,波濤一樣的翻滾著,無數(shù)拳頭大小的光團從地下沖出。
光團匯成一道,擊中擊打著兇獸的肚子。
金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而兇獸在光團的擊打下,表面亦是出現(xiàn)了密集的裂痕。
“有趣!這是什么法術?還是你擁有什么奇妙的法寶?威能不小,難怪你敢與我一戰(zhàn),這是你的底牌吧?”
田勇強瞬間出現(xiàn)在赫秂身后,手掌刺目的光芒,快速的按向赫秂后腦。
金色的光團驟然凝成兩丈的一團,隨后轟然爆發(fā)。
田勇強似是早有準備,一個盾牌擋住了金光,金光撞擊在盾牌上,爆發(fā)出數(shù)不盡的燦爛流星,推著田勇強快速的后退。
盾牌的厚度飛快的變薄,金光也飛速的減少。
田勇強神色微變,卻沒有慌亂,而是大聲笑道:“不愧是業(yè)忘界的修者,這是法兵級別的法寶吧?可惜,你不是我的對手,你的法力快要耗盡了吧!”
赫秂冷聲道:“我區(qū)區(qū)一個煉氣境的修者,面對你金丹境的威壓卻能面不改色,你難道不好奇嗎?”
田勇強道:“有什么奇怪?你出身不凡,有幾件上等的法寶不稀奇!”
“哈哈哈哈……”
赫秂哈哈大笑,突然瞪眼朝著田勇強看過去。
在這一瞬間,王定州就好像被天雷盯上的妖孽,面對比自己更高級的存在的懼怕,攫取了王定州的全部,思考的念頭都緩慢了無數(shù)倍。
極度驚恐,極度壓抑的感覺,沒有來頭的,連魂魄都失去了對肉身的控制,兩者似乎分離了,恐懼到連放聲尖叫都做不到!
天地無處不傳遞著恐怖的氣息,叫人難以抵抗,也升不起任何的抵抗之心。
“威?你是覺醒的修者!”
田勇強難以置信的吼叫著,抬起雙手,對著赫秂隔空按去,他的動作雖然比先前慢了數(shù)倍,卻不至于像王定州這樣動彈不得。
生靈的血脈等級越高,與生俱來的壓迫越強,好比老虎之于兔子,都不用對著兔子嘶吼,單單叫兔子聞到老虎的味道,就能讓它不敢動彈。
這就是所謂的血脈!
當血脈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有了“威”,源自于生命最最根本的地方,直接作用在生靈的魂魄上的力量。
覺醒的修者,血脈遠超尋常的生靈,自然擁有“威”,這也是判斷覺醒修者的一個標準。
“轟……”
赫秂周身亮起刺目的光芒,狼狽的朝著一個方向逃了,金色的流光劃開天際,轉瞬間不見了蹤跡。
黑風盜沒有一個起身追逐的,因為他們和王定州一樣,統(tǒng)統(tǒng)僵硬在原地,動彈不了了,一些本來飛在半空的,噼里啪啦的掉了下去。
識海中劍意嗡鳴,過了兩三個呼吸,王定州才恢復了行動能力,想也不想的朝著赫秂離去的方向追過去。
田勇強似乎受了不輕的傷,沒有追擊,返回了山里。
黑風盜們依舊僵在原地,那些掉落在地上,摔了個頭破血流的,同樣未能起身。
王定州追了小半天,赫秂的氣息突兀的消失,前一刻他的氣息還清清楚楚,后一刻他的氣息就消失無蹤了!
往前飛了上千丈,又四下飛了一圈,依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往回飛了一段距離,空氣中屬于赫秂的氣息依舊,說明他飛到此處后,不知施了什么法術,才把所有的氣息消除。
王定州第一次碰到如此高天賦的修者,亦被他的氣度所折,懷著結交的心思,如今追不上赫秂,只能和良機擦肩而過了。
“哎……可惜了……”
王定州搖搖頭,準備在附近待幾天碰碰運氣。
“赫秂身為超凡天才,本就頗為高貴,何況他的出身來歷亦非尋常,尋常修者估計難入他的眼!
可我修煉出了劍氣,身份與百村弟子相當,與他結交的資格定是足夠了。他現(xiàn)在有傷在身,若是我施以援手,日后試煉也好進入宗門也罷,都有個強力的照應?!?p> 兩天后。
王定州尋找了兩天,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赫秂的蹤跡,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的道行雖深,終究是煉氣境的修者,硬接金丹境高手的一擊,傷勢絕對輕不了,重傷之下按說走不遠,何以找不到?堂堂覺醒了神通的高手啊……神通!”
靈光乍現(xiàn),王定州一拍腦門。
“我之前怎么就沒有想到呢?他有神通護體,若是療傷的話,一定會找一個金行之力充沛的地方……”
回想了一下兩天來走過的地方,王定州朝著一座山脈飛去。
在山脈的中部,千丈的山谷藤蔓繁茂,黑色的瘴氣籠罩著山谷,附近的山里鳥獸喧囂,唯獨這片山脈靜寂無聲,沒有一個活物。
金色的熒光環(huán)繞著王定州,天地蕩漾起奇異的波動,瘴氣翻滾著避退。
這些瘴氣,是金行之力化成的毒氣。
五行各有衍化出來的毒,其道章章不可測,含有無數(shù)的變化,王定州吞噬過一點點關于金行之毒的法則,區(qū)區(qū)的瘴氣自然碰不到他的。
瘴氣下,金行之力驟然提升了數(shù)倍,蔥郁的植被也反射著微弱的金屬光澤。
一汪數(shù)十丈的死水旁,金行之力遵循著玄奧的軌跡,赫秂盤膝坐著,手掐法訣,靜靜的打坐修煉。
王定州剛落下,身邊的數(shù)株植被猛地扎了過來,破空聲刺耳。
劍氣閃過,植被卻削段,卻發(fā)出清脆的聲音,宛如是上好的兵器一樣。
“嘩嘩”的聲音不絕,數(shù)十株植被散發(fā)著金屬的寒光,舞動著粗壯尖銳的枝椏,再次刺了過來。
王定州連忙道:“赫秂道友,在下王定州,劍氣為證,沒有任何歹意,特來相助,萬萬不要動手!”
植被停在了半空,卻擺出了復雜的陣型,完美的封鎖了王定州的進攻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