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景星你瘋了嗎?!這時候回去,是想要送死嗎?!”
小云在尚景星耳邊大聲叫喊著,看她那氣急敗壞的模樣,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準備拳打腳踢了。
“鷹狐不敢殺我,或者說不愿意殺我?!鄙芯靶菙嘌缘?。
小云翻了個白眼,小手伸向他的額頭,想看看他是不是發(fā)燒了,要不是的話,就只有瘋了這一個可能。
“別鬧?!鄙芯靶禽p輕撥開小云放在自己額頭的手,隨后說道:“當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無論多么難以置信,都必然是真相。”
“這個鷹狐表現(xiàn)的很怪,仔細回想就會發(fā)現(xiàn),自從我們出現(xiàn)后,他幾乎沒有說話沒有動作,哪怕是呲鐵出現(xiàn)前,他都沒有絲毫阻止我們后退的意思?!?p> 樹木在不停的后退,隨著尚景星的解說,他們距離兩只妖獸戰(zhàn)斗之處越來越近。
“我們不了解他,但是從他登場的第一句話中,就可以看出他的性格。你覺得這樣一個張揚跋扈的‘人’,應(yīng)該有這樣的表現(xiàn)嗎?”
他拋出這樣一個問題,讓小云陷入沉思。
“那到底是為什么呢?理由到底是什么?”小云疑惑的問道。
“理由我無法確定?!闭f著話的同時,尚景星停下了腳步,兩獸戰(zhàn)斗之處已然不遠。
“小云,你先呆在這里。我一會回來接你?!?p> 說著,他就想將小云從后背放下,沒想到小云雙手一緊不愿意離開。
“小云,等會很危險的,快下來,乖?!鄙芯靶菄烂C的勸說道。
“不要!”不料平時很懂事的小云,這次卻是罕見的反駁了他,“不管你怎么說,我還是覺得你這是去送死,所以我要和你一起去!”
尚景星聞言一愣,旋即明白過來,小云明白,她都明白,她知道自己跟著去只會成為累贅,同時她也明白,自己這一去九死一生,是在拿命賭,所以她要跟著去。
要死一起死!
“好!”
他溫柔的一笑,從來沒想過這種只有電視劇里才會出現(xiàn)的情節(jié),竟然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以前他不止一次嘲笑過這種情節(jié),然而當這情節(jié)真正發(fā)生到自己身上時,有的只是無窮的暖意。
“那,就像勢力戰(zhàn)那時一樣,就讓我背著你,再戰(zhàn)一次吧!”
說完,他不再猶豫,背著小云身形一動,再次奔跑起來,同時心里決定,一旦事不可為,馬上就帶著小云逃跑。
不一會功夫,兩人就到了目的地,他原地一跳站在一棵巨樹之上,而他的下方不遠處,正是鷹狐和呲鐵。
那兩只妖獸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進入了如火如荼的階段,整片森林方圓半里一片狼藉,到處都是火光,它們身上皆有不少傷勢,但令尚景星驚訝的是,取得優(yōu)勢的并不是呲鐵,而是鷹狐,不過這對他的計劃而言,更為有利。
鷹狐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了人形,純粹是牛大的火紅狐貍長著一對鷹翼,四腳著地,前面是一對鷹爪,后面是一對狐足,金丹期的威勢全力施展開來,即使不是針對尚景星來的,依舊讓他的身體猶如被凍僵。
它飛在空中,口吐火焰,翼生巨風,風長火勢,火焰鋪天蓋地席卷向呲鐵,燒的呲鐵渾身焦黑,散發(fā)肉香,看上去甚是凄慘。
尚景星目光一轉(zhuǎn),明白過來,金丹期只能短時間滯空,而鷹狐有翼,可以長時間飛在空中,以上攻下,自然是充滿優(yōu)勢。
不過呲鐵倒不是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它有點石成金一般的能力,就好像之前對他的隨意一擊,每一次長吼過后,不管是泥土、樹葉,還是石塊,都閃爍起金屬的光澤,這些光澤有暗有亮,彰顯著不同的強度,漂浮在空中,接連不斷的砸向鷹狐。
然而真正直面過呲鐵一擊的他知道,這些物件雖然看上去聲勢不大,有些甚至光澤暗淡,但不管光澤多么弱,都不是三品法寶可比,或許三品兵器可以與之一拼。
尚景星在心中不停的完善著自己的計劃,同時嘴角一扯,雙手甩動,“嘩啦啦”一聲,兩條鎖鏈以刁鉆的角度,激射向鷹狐,似在配合呲鐵。
他有所圖謀,既然回到此處,自然選擇了富貴險中求!
鷹狐吃了一驚,大怒,護體靈力噴涌而出,只待下一秒,就可將兩條鎖鏈破壞的支離破碎,也就在這時尚景星做作的自言自語到了。
“唉,我怎么動手了呢,意指決學(xué)的根本不到家,這要是被強行破壞,我一定會重傷,說不定還會死呢?!?p> 他苦惱的搖了搖頭,一副暗恨自己多事的模樣,看在鷹狐眼里,別提多可恨了,就是小云看著都覺得丟人丟到家,無恥的無以復(fù)加。
“混賬!”
鷹狐一聲怒吼,全身的毛發(fā)都炸了起來,同時憋屈的收起所有護體靈力,任由那鎖鏈打在它的身上。
叮叮!
猶如打鐵的聲音馬上響起,妖獸的肉體之強悍,遠超過人類修士許多,不管是體修還是法修,都很難對付同境界的妖獸,尤其是有智慧的妖獸。
尚景星沒有絲毫失望,臉上甚至掛著氣定神閑的笑容,這個結(jié)果完全在他意料之中,之前的攻擊他連百分之一的靈力都沒有用到,完全是在誆鷹狐,然而只有緊貼著他后背的小云才知道,就剛剛那一會,他已經(jīng)出了一身的冷汗。
‘果然是這樣!這個鷹狐一定有所圖謀,不愿意殺我。’
尚景星目光閃動,沒有言語,他想到了一個可能,不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了。
‘先不管這些,既然鷹狐不愿意殺我,那我就要把握住這次機會,不管是不是我推測的那樣,想要第一層無敵,想要在塔界存活下去,必須要有實力!’
如此想著,尚景星說道:“鷹狐,我知道你的打算,我們做筆交易如何?”
“尚景星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你憑什么和我談條件?以你體內(nèi)用一分少一分的靈力?我只需要附身在你身上,我想做什么便可做什么?!?p> 鷹狐怒極而笑,它在第一層生活這么多年,還從沒有人敢和它談條件,哪怕是周丹山,也只能單方面的接受它的要求而已。
“你知道我怎么贏勢力戰(zhàn)的嗎?靠的是符箓,你猜猜我還有多少,威力如何?!?p> 尚景星似有所指的看了一眼呲鐵,暗示鷹狐,呲鐵并不比它差多少,若再加上自己,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談條件進一步升級,變成了威脅,也不知道他吃了多少熊心豹子膽,膽敢威脅三品妖獸。
鷹狐聞言,狐貍臉上人性化的露出了掙扎之色,它雖沒去看勢力戰(zhàn),不過通過假扮周狐還是聽說了不少勢力戰(zhàn)發(fā)生的事,其中最讓他在意的便是符箓,符箓的威力可大可小,它雖不認為尚景星有能傷到它的符箓,但謹慎的它不愿意冒險。
“你要什么?”
鷹狐做出了選擇,它一邊躲閃著呲鐵的攻擊,一邊詢問。
“很簡單,我要呲鐵的尸體?!?p> 尚景星一臉理所當然,只是不想,在他說完此話后,鷹狐竟是嗤笑了一聲,弄的他極為疑惑,直到小云輕錘了一下他的肩頭,在他耳邊念叨了一句,才算是明白過來。
‘呲鐵吃下去只有一牛之力?’
他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就算呲鐵因為某種原因?qū)嵙Φ偷牟环铣@恚步^不可能只有一牛之力,不過他并不打算說出來,只是固執(zhí)的重復(fù)了一遍他的要求。
“你真是蠢的有些可笑。”
鷹狐算是答應(yīng)了這筆交易,不過它的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原本因為尚景星越級打敗周丹山的那一絲警惕也煙消云散了。
尚景星沒有去反駁什么,對他來說鷹狐的輕視無疑是一件好事,算是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