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轉(zhuǎn)眼十天的時間就已過去大半,轉(zhuǎn)眼就到了六月底。
白澤這樣的無名小卒同時挑戰(zhàn)御手喜和三公子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震驚了整個江湖。
夕陽的余暉下,白澤家的樓頂來自東瀛的伊藤池文和江川渡邊抱著肩膀皺眉討論著。
小野一刀流的伊藤池文比較好色張揚,神道無念流的江川渡邊則比較冷血內(nèi)斂。
江川渡邊道:“這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同時挑戰(zhàn)兩大絕世高手,這些天里卻不見他練一天的功夫,整天陪著女學(xué)生到處吃喝玩樂,難道真的是腦子壞了?”
伊藤池文哼了一聲:“這小子除了睡覺睡到自然醒之外,就是帶著那個叫何小薇的女孩子到處去玩,吃西瓜,吃冰淇淋,喝咖啡,打電動,還陪著她去報名學(xué)吉他,如果不是有魔教教主的名號,真是看不到一點過人之處,嘩眾取寵的玩意,你不是與他交過手嗎?他什么實力你應(yīng)該很清楚?!?p> 江川渡邊眼波一動,道:“他應(yīng)該比我強,但也有限,能干掉江南七劍的天劍地劍實力自是不會差,估計有著柳生龍馬和上泉由乃一樣變態(tài)的天賦。”
伊藤池文切了一聲:“柳生龍馬和上泉由乃可是可以和御手喜爭雄的人,你是否太高看這白澤了,他都不一定能勝我?!?p> 江川渡邊哼了一聲:“你還差的太遠!”
伊藤池文冷笑了一聲:“要不要我們比試一下?!?p> 江川渡邊斜了伊藤池文一眼,“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伊藤池文有些忌憚的望了望江川渡邊手里的刀:“有種別用村正刀?!?p> 江川渡邊哼笑一聲,握緊了手中的存在刀,沒有理伊藤池文。
相比于他們,柳生新陰流的柳生龍馬和香取神道流的上泉由乃在東瀛是和御手喜齊名的青年高手,基本代表了這一代各自刀道的最高水平。
伊藤池文和江川渡邊頂多算是來旅游長見識,走馬觀花,而柳生龍馬和上泉由乃則更多的是來考察華夏這一代的高手的水平竊取情報的。
至于天然理心流的御池舞,他們提都沒提,因為天然理心流已經(jīng)衰落了太多年,都快被東瀛刀道除名了。他們來走馬觀花,御池舞連走馬觀花的資格都沒有。
她是此行各刀道中唯一的女子,實力不高,卻出落的猶如櫻花般美好。
伊藤池文早就垂涎許久,江川渡邊也是很有興趣,但是卻沒人敢動她,因為她是御手喜的親妹妹。
天然理心流御池家的兄妹,哥哥御手喜本來因是唯一的傳人,但是卻是改投北辰,認(rèn)北辰流主為父,御池舞一介女子卻成為了唯一的傳人。
天然理心流最后的傳人,也是唯一的傳人御池舞,只是一個女人,多么的可悲,已經(jīng)沒人可傳了。
更可悲的是天然理心流的流主,也就是御手喜和御池舞的父親是死在北辰流主的手中。
華夏人會認(rèn)為御手喜認(rèn)賊做父,是個無恥之徒,但東瀛強者為尊,又是光明正大死在決斗中,沒有人會當(dāng)一回事。
當(dāng)一回事的只有御池舞自己而已。
御池舞把天然理心流的當(dāng)做了自己唯一的信仰,她來不是期望御手喜勝的,而是期望御手喜死的,死無葬身之地的死。
與御池舞極恨御手喜不同,御手喜卻極為愛護這個妹妹。
小野一刀流的伊藤池文是最有體會的,兩年前小野一刀流的天才伊藤佐助只是調(diào)戲了下御池舞,說了些葷段子,結(jié)果御手喜提著刀直接殺上了小野道場。
那一夜血流成河,小野中最有希望,天分最高的伊藤佐助要不是流主護著,估計都被分尸了。伊藤佐助全身中了一百二十多刀卻沒死,不是因為伊藤佐助命硬,而是御手喜故意不傷要害,要讓其流血流死……
自那一夜之后,伊藤佐助閉關(guān)至今未出,有人說他在練功報仇,也有人說他殘廢了,反正自始至終沒有人再見過他,曾經(jīng)的天才沉寂下去,御手喜卻是愈發(fā)的耀眼。
這些事沒有人會提,伊藤池文和江川渡邊都不會,說起來伊藤池文還要感謝御手喜,當(dāng)年天才伊藤佐助太耀眼壓的同輩喘不過氣來,是御手喜把他解決了,不然他也上不了位。
伊藤池文不懼江川渡邊的怪力,卻畏懼江川渡邊手里的刀,村正刀,他很識趣的沒有繼續(xù)挑釁。
……
象山街,御手喜住處不遠的宅院中,上泉由乃和柳生龍馬此刻正在下棋,下圍棋。這兩人與御手喜一樣都是東瀛的刀道天才,天才的見識自不是一般人可比,對于此次決斗,此二人的觀點可謂石破天驚,讓人驚的掉下下巴。
柳生龍馬一邊下棋,一邊無所謂的笑道:“其實,這次御手喜與三公子的決斗,御手喜即使能勝也不能勝,最好敗是最好了?!?p> 上泉由乃心中有數(shù),卻反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們東瀛的武道難道不如華夏的武道?”
柳生龍馬道:“蓬萊現(xiàn)在還代表不了華夏,三公子和御手喜的決斗是開戰(zhàn)的信號,是蓬萊與儒道院開戰(zhàn)的信號,三公子是要來蠶食沿海地區(qū)的,贏了威名更勝,華夏自然就內(nèi)斗了。華夏內(nèi)斗,對我們是最有好處的?!?p> 上泉由乃道:“你倒是看的透徹,但是御手喜是不會認(rèn)輸?shù)?,我了解他?!?p> 柳生龍馬道:“御手喜是個武癡,好勝心太重了。本來這場決斗的局勢就撲朔迷離,一個叫白澤的小子忽然出現(xiàn),根本就是來攪局的。如果這是一盤棋,這小子這一招臭手,就是破局之棋?!?p> 上泉由乃道:“你好像對這小子很感興趣?”
柳生龍馬道:“以身作子,以命做棋,下的這一手破局之棋當(dāng)真石破天驚,一些愚者只在乎決斗的輸贏,卻不知各自勢力的角逐才是看不見血的戰(zhàn)爭,你覺的他的這一手棋是弱化矛盾,還是加劇矛盾?”
上泉由乃看著棋盤長考了很久,終是搖頭道:“看不透啊,局勢太復(fù)雜,很難抽絲剝繭,直覺告訴我是在加劇矛盾?!?p> 柳生龍馬道:“何以見得?”
上泉由乃道:“本來御手喜與三公子的決斗已經(jīng)夠震驚江湖了,一個月的時間已經(jīng)引起足夠的期待感,他一個無名小卒的忽然加入,引起江湖嘲笑的同時,也是賺足了噱頭,整個江湖的聚焦之處,如果你是儒道院你會如何?該如何做?”
柳生龍馬陰笑道:“平衡已被打破,亂世將臨,很期待啊?!?p> 上泉由乃卻嘆了口氣:“你渴望戰(zhàn)爭,但戰(zhàn)爭會流血,即使你我,亦可能死在這場戰(zhàn)爭中?!?p> 柳生龍馬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閃著莫可名狀的光:“只有平衡被打破的時候,底層的人才會有翻身的機會,英雄才能成名,打破固有的權(quán)利結(jié)構(gòu),我們反而會更自由,難道不是嗎?你太婦人之仁,任何時代都是人吃人的時代。”
上泉由乃望著兩人間的棋盤落了一子搖頭笑道:“可是這局棋還是我贏了?!?p> 柳生龍馬呆了一下,不在意的笑道:“由乃,你太關(guān)注棋盤內(nèi)的輸贏,這會困住你的目光,還有兩天,一切就將明了?!?p>
太子不換貍貓
鋪墊了這么久的西湖決斗,我想玩一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