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西裝的話就像是無形的毒箭,任何人聽到這句話都會感到莫大的羞辱,劍西來亦然,他氣的渾身發(fā)抖。
劍西來哼道:“我是蓬萊的人?!?p> 黑西裝的黑無常嘿嘿笑道:“這么巧,我們也是。”
劍西來又道:“我是三公子的人?!?p> 黑無常道:“那不巧,我們是二公子的人?!?p> 劍西來眉毛擰在一起道:“你們是二公子的人?”
黑白無常只是笑,格格的笑著,像兩條擇人而噬的蛇。
劍西來怔了半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然后竟真的趴下,繞著黑白無常的桌子爬。
黑白無常自是笑的越發(fā)得意了,劍西來很識時務(wù),因為即使是三公子也拿二公子沒辦法,因為畢竟是親哥哥,而劍西來只是個小嘍啰,還是命重要。
白澤啃著西瓜,低聲問:“這黑白無常這么厲害嗎?竟然能把人嚇成這樣?!?p> 胡夷也在啃瓜,笑道:“這兩個人有點名氣?!?p> 白澤說話的聲音低,但江湖中人,自是耳聰目明,黑無常嘿嘿笑道:“這位小伙也是江湖人吧,報上名號來?”
白澤吃著黃瓜,笑的唇紅齒白:“無名小卒,不足掛齒,自取名號,憤怒的黃瓜,多謝指教?!?p> 胡夷也插嘴道:“嗚呼,我是憤怒的西瓜。”
黑無常嘿嘿的笑著,眼神似毒蛇般的在白澤身上掃蕩,“黃瓜兄弟看起來想要抱不平啊,是嗎?”
白澤大口吃著西瓜連忙擺手:“不敢,不敢,這江湖就是這般弱肉強食,我只是個吃瓜群眾?!?p> 胡夷也跟著笑:“吃瓜群眾,吃瓜群眾。”
黑無常哈哈大笑:“江湖上憑本事說話,你要是比我的劍快,我也可以繞著你的桌子爬一圈。”
白澤未說話,胡夷不嫌事大的笑:“你快,你快,比不了。”
黑無常冷笑不語。
劍西來此時已經(jīng)爬完,站起來卻是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似的,“玉佩在天魔女身上,而她就在附近,我現(xiàn)在是否可以走了?”
白無常道:“你這個消息無用?!?p> 黑無常道:“確實無用?!?p> 白無常道:“所以,你也無用了?!?p> 黑白無常冷笑著,就要拔劍而出,卻忽然被一個吹進來的聲音打斷了。
……
“厲鬼勾魂,無常索命,好大的氣場啊?!?p> 此時門口又再次來人了,一來就是五個人,說話的是領(lǐng)頭的女人,白澤看到這領(lǐng)頭的女人,目光一滯,是月如霜。
這算不算冤家路窄呢?
月如霜徑直走到白澤的桌前,嘲笑道:“好久不見啊,怎么在吃西瓜啊,瓜甜嗎?”
白澤應(yīng)了一聲,笑道:“味道還不錯,你也來一片?!?p> 月如霜呆了一下,卻也是自然的接過西瓜,踩著高跟鞋,旁若無人走到劍西來的面前,抽了他一巴掌,“沒用的東西?!?p> 劍西來低著頭卻不敢有半聲反駁。
……
黑無常嘿嘿笑道:“你就是月如霜?”
月如霜道:“是我?!?p> 黑無常道:“即使你來了,又能如何?”
月如霜指著身后的四人道:“不如何,你可不知我,你可知他們是誰?”
黑無常道:“說說看?”
月如霜指著門口靠著門的一個老頭道:“單腳如風(fēng),破風(fēng)追魂腿,孫老鬼你可聽說過?!?p> 黑無常頓時收起了笑容,面色很難看:“就是那個明明是個瘸子,卻是苦練輕功,而把輕功練到化境,更自創(chuàng)腿法,號稱星態(tài)無敵的孫老鬼?”
月如霜笑了笑,又朝站在大廳正中央的抱著劍一動不動青年道:“天山劍客雪鷹子,可聽說過?”
黑無常的臉上已見冷汗,他道:“就是那個為求劍道,去雪山之巔,苦寒之地,練劍十年的雪鷹子?”
剩下兩人,還有一個是笑呵呵的紅衣老頭,還有一個童子,就坐在最靠近門口的桌前,月如霜卻不再介紹。
然一向淡定的白無常在見到這二人時,送到嘴邊的碗?yún)s握不住掉落在地,眼神上不可避免的掛上了害怕的愁緒。
白無常道:“你想怎么樣,我們可是二公子的人。”
月如霜卻是在黑無常的身旁坐了下來,好笑道:“不想怎么樣,替我殺了那個送我西瓜的那個人就好?!?p> 黑無常和白無常對視一眼,黑無常問:“他和你有仇?”
月如霜看了白澤一眼應(yīng)道:“是?!?p> 白無常道:“可是他看起來卻是一個小角色,反而他身旁那兩個女人有點高深莫測。”
月如霜咬了一口瓜,不置可否道:“確實是小角色,還是小人物,只是這個人運氣特別好,我勸你們最好一起上。至于那兩個女人你們不用管。”
此時,胡夷和朱娟都繃緊了身體,如臨大敵。
此時,呂溫書卻吩咐小二關(guān)門,外面人來人往的,免的有不好的影響。
此時,就在小二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要關(guān)門的剎那,卻是又進來一個人,一個頭戴帶著斗笠輕紗的人。
小二勸道:“今天,不做生意了?!?p> 然這個人不聽勸,卻還是要往里進。
小二急道:“今天真不做生意,您還是不要進來了。”
小二要強制性的關(guān)門。
然而這個人卻還是動作矯健如風(fēng)的閃了進來。
看這個人的身法一看就是江湖人,此時進來,不是要找死,就還是要找死。
氣氛頓時變的有些詭異起來。
大廳中有了十四個人,看似挺熱鬧,但其實很安靜,每個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
月如霜哼了一聲,揮了揮手,只說了一個字:“殺!”
這一剎那間,幾乎每一個人都動了,該動的動了。
劍西來,黑白無常,三把劍,三把軟劍幾乎同時出劍,對著白澤而去。
三把軟劍的劍光就像是毒蛇一般,而且是最毒的眼鏡蛇。
白澤未動,卻是感到了身后出現(xiàn)了一股風(fēng)。
剛進門的帶著斗笠輕紗的人卻是動了,他忽然不知從哪里掏出來一把劍,而且還是一把銹跡斑斑,已經(jīng)斷為兩截的劍。
那斷裂的裂口,一看就是被巨力拍斷的,這把劍看起來像是孩子的玩具,一點也不鋒利。
但就是這把劍一劍刺穿了白無常的咽喉,每個人都真正切切的看到了,但卻沒有一個人看清他這柄劍是如何刺入白無常咽喉的。
沒有血流下,因為血還未及流下來。
撲通一聲,白無常倒了下去,一語未發(fā),死不瞑目,太快了。
撲通一聲,黑無常也倒了下去,他在倒下前說了一句話。
黑無常道:“好快的刀?!?p> 黑無常的額頭有一道血痕遍布而下,那是被白澤的黑云刀所傷,一刀而發(fā),如風(fēng)初臨,無聲無息,只是拔刀一閃。
但戰(zhàn)斗遠沒有停止,每個人的速度都很快,如果把此時的場景定格,定是這樣的。
白澤已經(jīng)后發(fā)先至站到了斗笠輕紗人的身側(cè),依然保持著出刀的姿態(tài)。
斗笠輕紗的人的斷劍則指著劍西來的咽喉。
呂溫書的折扇與月如霜的劍交疊,兩人之間的桌子已經(jīng)碎裂紛飛,月如霜坐著,呂溫書身體前傾。
孫老鬼的手中有好幾把飛刀,那是胡夷的飛刀,胡夷已經(jīng)被踢飛了出去,撞飛了好幾張桌椅。
朱娟則在抱著柱子斜飛,射出了無數(shù)的銀針往天山劍客雪鷹子而去。
紅衣老者與孩童則是動都未動,老者冷笑,孩童天真的笑。
太子不換貍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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