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家就三個人,他,舅舅,姥爺,連條狗都沒有。
他重生有一星期了。
從他舅舅搶了家傳古玉跑了開始,從姥爺白德勝被氣的中風(fēng)住院開始,有一星期了。
一星期很長,一星期也很短,姥爺一直昏迷,他就一直這么枯坐著。
他在杭市的省立醫(yī)院,重癥病房外的長椅上等了一晚上了,他在等一個人。
他在等一個主任醫(yī)師,據(jù)說很厲害的專家,一周才來兩次。
如果是別人早就在走廊上翹首以盼了,但他卻不著急,他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卻有著三十九歲的人都沒有的沉穩(wěn)。
一直到十點半的時候,主任醫(yī)師才來,是一個三十左右的青年醫(yī)生,看著很年輕。
白澤等了一晚上,青年醫(yī)生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掃了一下白澤遞上的病歷單,低頭熟練到面無表情:“病人家屬?”
白澤道:“是?!?p> 青年醫(yī)生翻著病歷頭都沒抬,直接道:“情況很不好,病人一直沒有醒,準(zhǔn)備二十萬吧,要立刻手術(shù)?!?p> 青年醫(yī)生說完就要走,他是個很忙的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救死扶傷,有本事的人都很忙。
白澤卻偏執(zhí)的扯住了他的衣服。
青年醫(yī)生皺眉道:“嗯,還有事?有話就說。”
白澤道:“醫(yī)生,手術(shù)有幾成把握?!?p> 青年醫(yī)生淡漠道:“一般人有二成,我的話四成,哦對,忘了說,手術(shù)要簽死亡協(xié)議書?!?p> 這話說的很隨意很殘酷,外人能聽出得意的味道,白澤只聽出了青年的對于死亡的熟練和無視。
白澤也淡漠的問道:“失敗會怎樣?”
青年醫(yī)生想了想道:“失敗了的話,按患者的年齡來說的話……”
青年醫(yī)生一貫是個很直接的人,但是他不想說的太直白,免得面前之人糾纏。
白澤果然還是追問:“怎么樣?!?p> 青年醫(yī)生委婉道:“可以準(zhǔn)備后事了?!?p> 白澤點頭道:“是這樣啊。”
青年醫(yī)生道:“是的,還有什么問題嗎?”
白澤搖頭道:“沒有了?!?p> 青年醫(yī)生的冷漠是有禮貌的冷漠,沒有人可以挑出刺來,路過的人都會覺的青年是個很有涵養(yǎng)的人,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白澤就滿臉都是油,眼睛血紅的,像一個偏執(zhí)執(zhí)著的乞丐。
然青年醫(yī)生卻深深的看了白澤一眼,一連走了幾步都忍不住回頭看向這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小孩。
于是青年有意無意的笑呵呵的問身旁的幾個腰細腿長的護士:“那個小孩,好奇怪啊?”
“他啊,是那009病房的那個中風(fēng)昏迷的老頭的外孫,據(jù)說進了醫(yī)院就一直在長椅上枯坐著,每天只吃幾個饅頭,喝點免費開水,然后就一直在那發(fā)呆,整的還挺憂郁。”
“他家就三個人,據(jù)說他老媽未婚就生下他跑了,姥爺是賣豬肉的,舅舅又好賭,家里沒錢,住院費現(xiàn)在都沒交齊,不過他們是杭市本地人,家里有一套回遷的兩百平的房子,房子現(xiàn)在挺值錢的?!?p> “一家的經(jīng)濟來源就一個賣豬肉的老頭,現(xiàn)在老頭病倒了,家也就垮了,剛住院時,有個姓張的老師也來看過一次,聽他老師說這孩子成績也不好,高三了,上次月考班級倒數(shù)第二。喜歡打游戲,還喜歡給女孩子寫情書,光那老師沒收的都有好幾十封了。”
“那這老師人還不錯,這種成績差的學(xué)生,還挺關(guān)心啊。”
“噗嗤,其實不是的,當(dāng)時他姥爺中風(fēng)的時候特別的突然,家里又沒別人,恰好那老師打電話給那孩子質(zhì)問他為何逃課,那孩子六神無主的很慌亂,知道前因后果老師怎能不來,來了又不能不交錢,他畢竟不情愿,所以吐槽的比較多,呆的時間也不久就借口離開了,世態(tài)炎涼,人情冷暖唄。”
……
幾個護士七嘴八舌的說,青年醫(yī)生搖搖頭,這樣的人確實不值得關(guān)注了。
白澤深深的呼了口氣,回了姥爺?shù)牟》俊?p> 白澤望著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被生活的重壓壓成滿臉皺紋的老頭,或者叫姥爺,這個華夏建國時扛過炸藥包的老兵,嘆了口氣。
白澤沒有外人想象中的沮喪,反而笑的唇紅齒白道:“姥爺啊,姥爺,我等了一晚上,我以為等一個厲害的人啊,你會有救,結(jié)果只有四成把握,但是我卻有七成,怎么辦呢?我還是相信我自己吧,我還是喜歡逞能,雖然有點痛苦,但忍忍就好,忍忍就好?!?p> 白澤從椅子上站起來,環(huán)顧整個病房,在桌子的角落找到一盒牙簽,擰開蓋子,抽出了大把的兩頭尖尖的牙簽,攥在手里。
他要用一種粗暴的刺穴之法,除了牙簽也找不到別的工具了。這種刺穴之法源自于兩千多年前的趙國,是他重生前的那個年代,這種方法十分的粗暴是用來救意識模糊的傷兵,那時候沒有牙簽,用的是粗粗的箭簇。
姥爺白德勝穿著病號服,身上插滿了管子正在輸液,白澤明白這些液體只能消炎抗菌,對于現(xiàn)在姥爺?shù)牟∏椴]有什么大的作用,于是白澤都給拔了,拔的無情,還順便脫了姥爺?shù)纳弦隆?p> 白澤說干就干,手上不停,左手掐著姥爺?shù)拿}搏,精準(zhǔn)的拿牙簽刺入了姥爺皮膚干癟的手臂中的一處處穴位,每刺進一根,姥爺?shù)纳眢w就顫動一下,一根一根又一根,從右手開始直到脊背,一根又一根,尋脈刺穴,深入皮肉……
姥爺顫動的越來越厲害,很快腐朽干癟的四肢不住的抽動,白澤眼神專注且冷漠,手上不停。
病房是那種敞開式的屋子,來回路過的人都能看到白澤的所作所為,初始的一些人都把目光移了過來,存了看好戲的心態(tài),直到被剛剛的青年主任瞧見之時,先是呆住,接著大罵出口:“我的天,你在干什么?你TM在干什么?”
被無數(shù)小護士簇擁崇拜的青年主任,在醫(yī)院里有很大的話語權(quán),在走廊外剛好看到了白澤的行為,驚愣了之后立馬大吼了出來,甚至一向斯文的他爆了粗口。
這一聲爆吼引來了無數(shù)人病人和家屬的側(cè)目,此時只見病床上的一個老人身上插滿了牙簽,牙簽深深的插進肉里,有血液從傷口上漫出來,有一種星星點點的紅色暈染,實在可怖。
更主要的是老人已經(jīng)開始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這是一個中風(fēng)的生命垂危的老人啊,據(jù)說面前的這個小孩還是老人的外孫,拔了輸液救命的藥就算了,還拿著牙簽深深的刺入皮肉,這是赤裸裸的虐待啊。老人已經(jīng)昏迷,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青年主任大步走過來,呼呼帶風(fēng),一把就把本在專注的白澤扯倒在地,指著被扎成馬蜂窩的老人,居高臨下大聲呵斥:“你干的好事!”
圍觀的病人和家屬頓時聚攏了過來,把本就不大的病房圍的水泄不通,各種議論聲不斷,感嘆著人心不古,世風(fēng)日下!
青年醫(yī)生一臉凝重的表情,又是掐人中,又是量血壓,又是找輸氧氣的設(shè)備,各種手忙腳亂。只是牙簽入肉很深,青年主任嘗試著輕輕拔動竟然拔不出來,心中多少震驚和憤怒,正要加力。
此時一雙瘦弱而有力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正是罪魁禍?zhǔn)装诐伞?p> “你滾開!”青年醫(yī)生沖著白澤大吼。
“這個,你不會不要亂拔,會出人命的。”
白澤搖搖頭,話音聲平淡卻不容置疑的口氣。
主任醫(yī)師瞪了他一眼,白澤冷靜的直視著醫(yī)師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是漆黑深夜里的一把利劍,隱而不露,一旦出鞘就是一抹殺人的寒光。
主任醫(yī)師驚怒交加,抬手想給白澤一巴掌,但是看著白澤冷然的眼神,忽然心中莫名的被震懾到了,手又僵在了那里。
如果真出人命了,責(zé)任在誰?誰來負責(zé)?
床上的老人不停的顫抖,口吐白沫越來越甚,眼看就要不行了,以他主任醫(yī)師的行醫(yī)經(jīng)驗來說再不救就要死人了,懶得與白澤糾纏,立馬招呼外面的護士拿急救設(shè)備,特效藥,要立刻轉(zhuǎn)入手術(shù)室進行搶救手術(shù)。
白澤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樣子攔住了主任醫(yī)師,圍觀的人竊竊私語的越來愈多,眼看老人要不行了,親外孫這是謀殺啊。主任醫(yī)師已經(jīng)不想說什么了,這樣冷血的小孩反而讓人覺的有些害怕。有許多人開始拿出手機拍下了白澤的照片,拍下了他那張冷漠的臉,準(zhǔn)備發(fā)微博譴責(zé)。
“你給我滾開,人命關(guān)天!”
主任醫(yī)師或許是醫(yī)者之心覺醒,再次一把推開白澤,推著病床就要進手術(shù)室。白澤卻忽然如鬼魅一般,一根牙簽狠狠的扎入了醫(yī)師脖頸的一處痛穴上,直接使得醫(yī)師痛的攤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身,場面一下變的亂糟糟。
“我知道人命關(guān)天,但是你不要給我添亂,我在救人!”
“誰給誰添亂,我是醫(yī)生,我才是醫(yī)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你是在謀殺你知道嗎,謀殺!”青年醫(yī)生憤怒已經(jīng)開始嘶吼。
白澤卻對青年的話充耳不聞,眉頭緊皺,麻利的動手開始按照穴位的排布有規(guī)律的把那一根根猶如鬼刺的牙簽從肉里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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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根根被扔掉的帶著血肉的牙簽,露出的一個個圓圓的血孔開始往外滲血,直到最后一根拔出,姥爺忽然咳嗽一聲,直立而起,一道血箭直接噴了出來。
這一道血箭,粘稠溫?zé)幔瑒偤脟娫诹吮┡鸬那嗄曛魅蔚哪樕仙砩?,主任醫(yī)師嫌棄的各種擦拭怒罵,氣急敗壞的一把揪起了白澤的衣領(lǐng)。白澤沒有反抗什么,臉上也被濺了大半的血,卻歪著頭看著床上的姥爺,姥爺使勁的咳嗽著卻是已經(jīng)醒來了。
圍觀群眾都在各種拍照錄像,如果床上這個老頭死了,那么就是搞了個大新聞了,作為見證者,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都會有和別人吹噓的談資了,只是本已病危的老頭忽然醒了,群眾們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一瞬間倒是沉寂了下來。
本是看熱鬧的嘈雜場面,一下就寂寥了下來,像是一個嘮叨的長舌婦一下被人掐住了脖子,一瞬間反而沒有人說話了。
姥爺睜開渾黃的雙眼,茫然的看著四周的人群??吹桨诐稍诖策?,姥爺眼神中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嘴巴抽動想說什么又說不出來,就這么指著白澤,眼睛睜大,張著嘴要說什么,接著忽然就倒了下去。
“回光返照?”人群中不知是誰嘀咕了這么一句,接著場面又變的吵鬧了起來。
“老人一定是想罵這個不孝子孫,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唉,真是可憐!”
“我要是有這樣的小輩,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敝車膰^群眾不時這樣感嘆。
白澤充耳不聞,直視著被濺了一身血的斯文醫(yī)生,道:“你如果要打我就快點,我不還手?!?p> 主任醫(yī)師雙手壓抑不住的顫抖,爆喝了一聲,揮出拳頭要打白澤,但這里是醫(yī)院,又有好多人在拍照,顧忌影響最終還是沒有打下來。
白澤掙脫之后,找了塊溫?zé)岬拿聿亮瞬晾褷斏砩系难E,順道摸了摸姥爺?shù)拿}搏,脈象依然虛浮,但是比起剛才倒是沉穩(wěn)了不少。姥爺畢竟老了,身上又有許多暗傷,這樣的猛藥果然是不適合姥爺?shù)?,不過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青年醫(yī)師的臉色很差,氣的直喘氣,護士們拿來許多白澤看不懂的儀器,此時青年醫(yī)師的專業(yè)素養(yǎng)便是體現(xiàn)出來了,一番檢測之后得出結(jié)論姥爺沒什么大礙,有沒有后遺癥還需要觀察幾天。
青年主任冷著一張臉就氣急敗壞的走了。他雖然心中震驚本昏迷的老人竟然醒過來了,但也只是下意識的覺的這是巧合,這樣做是對老人的身體是有害的。他出了門之后對護士長道:“讓那小孩趕快交齊住院費,如果交不了,就把他攆走?!?p> 交代完,青年就急匆匆的去消毒室拿消毒水洗漱去了,臉上身上都是臟兮兮發(fā)著惡臭的血,對于有潔癖的他來說真是倒了血霉了。
人群雖然慢慢散去,但是對白澤投來的都是鄙夷的目光,沒有人會理解白澤的所作所為是為了救人。
白澤守著姥爺,一直守到傍晚時分,姥爺才又重新醒來,只是刺穴之法終究太過粗暴,姥爺雖然醒了,但是卻開始失語,不能說話,而且身體機能也有部分開始癱瘓,手指也不能握緊。
姥爺顫抖的伸手握住了白澤的手,在白澤面前甚至急的流出眼淚,從姥爺?shù)难劬χ邪诐煽吹搅藷o奈與不甘,但這是衰老的必然趨勢。
白澤握住姥爺?shù)氖值溃骸袄褷?,沒事的,沒事的,會好的,會好起來的?!?p> 姥爺很激動,不能說話,老淚縱橫。
姥爺畢竟老了,這些情況也在白澤意料之中,醫(yī)院方面依然是建議手術(shù),還催醫(yī)藥費,二十萬手術(shù)費。
白澤肯定是不愿意手術(shù)的,在醫(yī)院保守治療便好,只要他的煉氣有所小成,便能以氣化瘀,清除余毒,姥爺便能不藥而愈。
是的煉氣,這兩個字隨著時間長河的流淌,已經(jīng)慢慢消失在了華夏人的身體里,現(xiàn)在還有點殘留的只是一些粗淺的功夫?,F(xiàn)在,就連這些粗淺的功夫,已經(jīng)慢慢的沒人練了,更多的反而是一種表演。
然煉氣之道鼎盛的時期在先秦,是他重生前的那個時代,在那個時代他叫趙括,這個名字許多人都很熟悉,就是在長平之戰(zhàn)中換下老將廉頗,然后又被萬箭穿心而死的那個傻逼。
趙王曾說:“趙括啊,只要你贏了長平之戰(zhàn),我就將最疼愛的公主婉兒許配給你,等趙國一統(tǒng)天下之時,你作為皇族也是與有榮焉。這是和氏璧的碎玉水紋青龍佩,帶上它,它會給你帶來幸運。”
大軍出征時,婉兒徒步送軍千里,送給他的錦囊里有她的頭發(fā),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說:“妾等君大勝歸來剪紅燭?!?p> 每每想到這句話,他都會紅了眼,實際上他跟隨父親趙奢(馬服君)征戰(zhàn)十幾年,提過許多有決定性的戰(zhàn)術(shù),實際上當(dāng)初整個趙國都覺的他不會敗,包括他自己,甚至對手換成白起的時候,他也這樣認為。
白起擺出了口袋陣,說你來啊,然后他還真去了。
這種圍擊戰(zhàn)術(shù),實際上就是對賭,白起能圍,實際上兵力也分散了,只要在口袋沒扎緊的時候,擊穿任何一個點,白起就會大潰敗,而趙國大多騎兵,為何不能去。
輸只輸在一個點,大軍沒糧食了,實際上就算不被圍,趙國也拿不出糧食了,他上戰(zhàn)場的時候,趙國國君已經(jīng)在四處借糧了,還借不到,他上來就是決戰(zhàn)的。
被圍了四十多天,靠吃戰(zhàn)馬的肉,吃死人肉,吃同伴的肉才撐下去的,所有人都明白這是國運戰(zhàn),誰贏誰就是霸主。
白起的兵都快打沒了,傷亡三分之二,到最后秦王甚至到剛得手的河內(nèi)拉來許多十五歲不到的小孩來當(dāng)炮灰。
如果當(dāng)初大軍不是餓的不行,其實是能贏的,他被萬箭穿心而死,白起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松了一口氣的,他確定。
不然就是玉石俱焚。
一睜眼的時間,都兩千多年后了,什么都煙消云散了,后人怎么說他都無所謂。
事實上他確實是個自命不凡的人,當(dāng)初世家公子之中他確實很優(yōu)秀,他的刀法和兵法在青年一輩中無人能擋,所以他才能取得婉兒公主的青睞。
只是他還是敗了,不管緣由,他終究是個失敗者,能重生也只是因為趙王那塊玉佩而已,現(xiàn)在玉佩也沒有了。
從和氏璧出世就有人傳說,這塊玉佩可令生者永生,死者不朽,所以很多君王都想得到它。然而趙王得到之后,卻總是坎不破玉佩的秘密,趙王百思不得其解,一怒之下就把和氏璧摔碎了,碎裂了三分之一,然后分成了七塊小玉佩。
和氏璧碎了之后里面也沒有秘密,趙王特別失望,只好老老實實的修行,只是修行之道多艱難,沒有幾個人能真正的長生不老,途中就會被三災(zāi)四劫弄死,死的還特別慘。
煉氣九態(tài),自遙遠的伏羲大神傳下,由圣人延續(xù),九態(tài)分別為:星態(tài),云態(tài),天態(tài),月態(tài),神態(tài),轉(zhuǎn)態(tài),世態(tài),太上態(tài),無為態(tài)。
每一個狀態(tài)都是在進化,而太上在道家里是至尊的意思,就是神。那種肉身強橫,可以時空穿梭,舉手投足間毀天滅地的神。
當(dāng)然神只存在傳說中。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神,他只想找到婉兒,只羨鴛鴦不羨仙。
重生的一星期,他想了很久,水紋青龍佩能令他重生,那么為什么婉兒不可以,婉兒身上有九命鳳凰佩,也是七玉之一。
或許她已經(jīng)覺醒了,還在找自己,或許還沒覺醒,等著他喚醒。
白澤枯坐在姥爺?shù)拇睬八伎贾@些問題,姥爺已經(jīng)睡著了,睡的很安詳,不過路過的其他人都會對他投來鄙夷的目光,罵他是個不孝的外孫。
他不知為何,他只是做了他認為對的事情,為何別人卻要罵他?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他總是這般的被人誤解,不被人理解的寂寞,與世人為敵的孤獨。
婉兒算是他的知己,找到婉兒或許是他重生最為重要的事情了吧。
他走出了病房,走出了醫(yī)院,他不是懼怕這種被人指指點點的感覺,他只是想回家洗個澡。
PS:本來這個想作為拉流量的開頭,經(jīng)過一段時間也沒做到目的,于是干脆堅持原來不討喜的開頭方式,這個就保留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