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幾乎是景行一靠近她,燕之就全神戒備起來,伸出手去將送到自己耳邊的兩片唇瓣用力的捏住了:“我怎么不長記性了?”
“我跟你說啊,你有話就說,別張嘴咬人!”上一次燕之被咬了手,現(xiàn)在手掌上還留著他的齒痕,因此一看見他那嘴大白牙又出現(xiàn)了在眼前,燕之條件反射似得把他的嘴唇捏在了一起成了鴨子嘴。
景行垂眸看著她,黑暗里,兩個人對視著。
他幽幽的眼神讓燕之想起了大臟貓……
“講道理……有話好好說,不帶咬人的!”燕之試著松了松手指,又用力捏住。
她被他咬怕了,時至今日都心有余悸。
“唉!不識好歹的女人……”景行心里嘆著氣,抬手輕輕拂開了她的手掌:“胭脂,難道你沒有學過規(guī)矩么?”
“王爺是說我不懂規(guī)矩?”燕之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我不是下人,我也不做下人?!辟t王府的規(guī)矩都是給下人們定的,燕之雖然不知道她這具身子原來的身份,她也沒破罐子破摔到要為了一口飯就委身在他身邊做低伏小的過日子。
“就因為你在爺?shù)姆坷锎巳??”景行唇角維揚,說話的時候下巴微微抬起,是一副居高臨下的溫和。
燕之看了他一眼,很認真的搖了頭:“是王爺弄錯了。我沒有恃寵而驕?!?p> “哦?”她身上馥郁的香氣讓景行有些心不在焉,他垂眸,又往她的腳上望去……
“就因為我與王爺同床共枕了三日,王爺就給了我個下人的身份不是么?”燕之并不傻,沒事兒的時候她的腦子也閑不住。
景行在她面前并沒有掩飾過心思。
兩個人地位相差懸殊,他也沒有掩飾的必要。
也正是如此,事后燕之很容易地就品出了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不過是個沖喜的丫頭,如同一副好藥,就算是喝藥能救治了他身上的病痛,他也不會從心里去感謝那包藥材。
更何況,藥煮過了就成了藥渣,他如今肯把她這副‘藥渣’留在府中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胭脂,有一件事爺希望你得想明白了?!本靶型白吡艘徊剑嘀Я祟^看向他,眼神戒備。
“進了爺?shù)奈葑泳褪菭數(shù)娜恕?p> “打??!”燕之小聲說道:“王爺這話說的不對!”
“嗯?”他示意她說下去。
“進了王爺屋子的人多了去了!每天給王爺打掃屋子的丫鬟婆子……那個福管事……對了,聽說您還有七個姐姐,我相信他們都進過您的屋子,難道這些人都是王爺?shù)娜肆???p> 景行暗自磨了磨牙,只覺得面前這個女子的腦袋里裝的盡是歪理邪說,都是些似是而非的道理,他要不咬她幾口,她終究不知道他的厲害!
“沒得說了吧?”燕之聳聳肩,呼出一口氣:“所以我雖然進了王爺?shù)奈葑?,我也很有自知之明,斷不會賴上王爺您的?!?p> 這話讓景行的心里一沉,不想再與燕之交談。
這個女子太不知好歹。
依著她話里的意思,分明是在與他劃清關系,這么看來倒成了他要賴著她了?!
一想到這里,景行便沒了張嘴的興致,面無表情地出了大門:“鎖上!沒有爺?shù)姆愿?,不許她出來半步!”
“是!”秋夕嚇得臉都白了,趕緊鎖了院門,提著燈籠往景行的身后追去……
“什么人吶!好一陣歹一陣的,翻臉比翻書還快……”聽著外面沒了聲音,燕之才走過去拉好了門閂,自己小聲叨叨著:“愛鎖不鎖,反正我也沒打算從這里走出去……”
沒來由的和那個病癆鬼鬧了一肚子氣,燕之沒了半點睡意。
把桌子拖回了屋子,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抬起手臂揉了把臉,燕之聞到了衣袖上極淡的藥香。
她把兩只袖子都聞了聞,確定那是從景行身上沾到的。
“這家伙打雞血啦?怎么忽然就有了力氣了?”支著身子坐了起來,燕之越想越覺得邪性:“他不是要死了吧……”
前幾天還病得連褲子都提不住的人,今天就能把她抱了起來,其前后反差太大,燕之只能用‘回光返照’來解釋了……
不愛錢只愛財
一般,貼文后俺都會再看幾次~ 但白天俺要上班,所以即使發(fā)現(xiàn)了文中的錯字和不通順的地方,也只能夜里再修改~ 大家若是看見了那些錯別字啥的就自己捂臉吧~ 不用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