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花燈節(jié),不如就以‘花燈節(jié)’為題,詩詞里要有‘花燈節(jié)人有緣‘這句話,而且必須藏頭或者藏尾,如何?“君安是存心想故意難為祁子湛的,誰讓他剛才這么氣人。至于慕君雅反正剛才都已經(jīng)得罪了也不差這一點了。
君安看了看兩人神情,略帶看好戲的反問道:”想來這點難度,應(yīng)該還難不倒七皇子和大姐姐吧?”
“當(dāng)然了!這點難度肯定難不倒子湛哥哥和雅姐姐的。”沈玹的頭稍稍一抬驕橫道,“還以為你會出什么有深度的題呢!只不過是藏頭詩罷了?!?p> 其實這題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這題若是往情愛方面作就是簡單。慕君雅定會向這個方向作,祁子湛也向這方面作詩,就會顯得兒女情長且會有和慕君雅曖昧不清的感覺,總的來說祁子湛是吃虧的。所以但凡祁子湛有點腦子,他是斷然不會在此場合作有關(guān)乎情愛的詩。那這首詩可就難的多了。
少頃,慕君雅微微欠身行了一禮謙虛開口道:“君雅才疏學(xué)淺,這一首藏尾詩,讓大家見笑了?!?p> “妝梅片片花,
金臺照夜燈。
蘭殿千秋節(jié),
須有醉歸人。
微生尚何有,
長傾雨露緣?!?p> 雖說慕君雅往年都是靠著名家大儒,不過這些年她也是耳睹目染存了點文墨的。
祁子辰目光炯炯盯著慕君雅,贊許道:“好詩!好詩!妝梅片片花,金臺照夜燈。君雅妹妹不愧是雅音詩社的子弟?!?p> “哼!慕君安,我雅姐姐這一首藏尾詩如何?“沈玹對著君安挑釁道。
君安接話:“大姐姐的詩自然是好的?!八碌墓徊诲e,慕君雅這首詩就是一首喜歡而無緣的傷心詩。
“花飄綺席衣,
燈暗錦屏欹。
節(jié)勁古松貞,
人語不自聞。
有心竟無成,
緣君多思古?!捌钭诱啃∽昧藥妆?,溫潤的聲音緩緩道。
“好一句,有心竟無成,緣君多思古?!蹦絾⒘挤Q贊完還在細(xì)細(xì)品著祁子湛的詩。
祁子辰狹長的眼底露著一絲精光,笑瞇瞇道:“七弟,若是你不寄情于山水之間,醉心于茶飲之事,以你的才華在朝堂上必有一番作為?!?p> “今日君雅有幸能與七皇子殿下比詩,七皇子殿下的詩自是京中一絕。”慕君雅雖說是京中第一才女,但七皇子在詩書上的造詣可是世人皆知的,自己輸給祁子湛倒也沒什么丟臉的,認(rèn)個輸也無妨,“君雅的詩在七皇子殿下面前真是小巫見大巫了,君雅自愧不如?!?p> 祁子湛謙恭道:“四哥不必再勸臣弟了,臣弟一心沉醉與詩書,朝堂之事臣弟向來不聞不問。慕大小姐自謙了,本就是子湛輸了。”
“大姐姐的詩書當(dāng)真是京城第一才女。”見祁子湛自動認(rèn)輸,君安就順著這個臺階一起下,“但七皇子的詩高風(fēng)亮節(jié),也是值得我等學(xué)習(xí)?!本簿锲鹱?,心里想:果然,這個冷月光還是舍不得自己心上人受委屈吧~自己輸給自己的心上人又有何妨呢?他倆倒也是郎情妾意。
君安又審視著祁子湛思索起來,心里暗道:朝廷之事不聞不問?那之前在府中與慕啟良商議南方災(zāi)情的是鬼不成?為何要隱瞞呢?看來這祁子湛的秘密不少。
“說起來今晚要在袖香樓舉辦的曲水流觴倒是有趣,不同平常在蘭亭清溪兩旁席地而坐,盛了酒的觴放在溪中,在誰的面前打轉(zhuǎn)或停下,誰就得即興賦詩并飲酒?!澳絾⒘家姎夥沼行├鋱?,轉(zhuǎn)移話題道。
慕啟良對著今年袖香樓新奇的玩法滿是期待。”而是搖房間號,被搖到者須作詩詞歌賦其中之一,對面房間則負(fù)責(zé)出題。要是被搖到者作不出,必須給對面房間買單,作出即再出題,直到一方作不出或認(rèn)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