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將沒問的話收了回去,眉頭微皺。不是說去松山一來一回都要兩天時(shí)間嗎?再加上找那幾味藥的時(shí)間怎說也得三五日,怎么回來得這么快?
“讓素霜告訴藥童,今日天色已晚讓大夫好好休息,明日等你去醫(yī)館再幫南越太子解毒?!逼钭诱康吐曉诰捕呎f道。
君安不解的問道:“為什么?客棧離醫(yī)館又不是很遠(yuǎn),何必要等到明日?”既然比預(yù)計(jì)的時(shí)間回來的早,應(yīng)該盡快幫白煜解了毒才對,為何要等到明日?
“你這副摸樣還能去醫(yī)館?你嘴上的傷還能用面紗遮掩?!逼钭诱堪子癜愕哪粗篙p輕摩擦著君安的鎖骨,低啞的聲音響起,“可這里。。?!?p> 他不說她還想不起來,她雖有些迷糊但還不至于看不到祁子湛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臉如火燒的顫音罵道:“還不是你干的好事!你真的是祁子湛嗎?那個(gè)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那個(gè)初見時(shí)冷淡如云間月的七皇子?若是京城里的小姐們知道你這般衣冠楚楚,看看還有幾人能對你動(dòng)心癡情!”
祁子湛低聲一笑,笑聲悅耳,心頭一動(dòng)挑著眉溫柔道:“嗯,我干的好事。那你還能去醫(yī)館?”
君安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此時(shí)這副面目含春的模樣,面露微怒的瞪了眼祁子湛,照著他的話回了素霜,雖然刻意的沉聲回答但聲音聽起來還是有些嬌軟的意味。
祁子湛不再說話,面帶淡笑將君安放在床上,讓她坐了下來,瞧著眼前不施粉黛艷麗的容顏此刻紅霞沾染,杏眸璀璨,紅唇微啟的嘴角有一抹痕跡,想到是自己留下的,目光不禁變得深沉。
等了半響不見祁子湛下一步動(dòng)作,君安抬頭望去正對上他的視線,只見床前平日里如詩如畫冷淡的容顏,也染上了一層胭脂色。月白色的錦袍襯托下,君安只能想起一句話‘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收回視線撇撇嘴小聲嘀咕:“偽君子。”
祁子湛的手指輕撫君安的嘴角,君安吃痛的‘嘖’了一聲,他手一頓,有些懊惱暗自怪自己太用力,轉(zhuǎn)身對門外喊道:“初一,讓素霜端些吃食進(jìn)來,再問廚房要碗姜湯。”
“是,主子。”門外初一平淡回道。
君安的臉上再次染上紅霞:“他一直在門外?憑什么素霜要聽你的使喚?”
“初一才來,我還沒有讓人偷聽的癖好。你要喜歡也可以使喚初一?!逼钭诱科沉搜劬?,聽到房外的腳步聲漸近,吩咐道:“進(jìn)來吧。”
“七皇子、小姐,晚膳來了。”素霜穿了件初一送去的干凈的新衣,端著食盤走進(jìn)廂房,看到祁子湛與君安的姿勢,又悄悄瞧了眼自家小姐,臉上掩不住的笑意,心里暗道:她之前就覺得七皇子對待小姐不一般,如今看來是真的了!小姐和七皇子果然般配!
“放下吧?!逼钭诱奎c(diǎn)點(diǎn)頭,放下輕撫君安唇角的手,低頭笑著看向她露出少有的稚氣。
素霜十分有眼色的放下食盤行禮退下,走到門前發(fā)現(xiàn)地上靜躺的平安玉扣,詢問著君安:“小姐,平安扣怎么掉到了地上?”
祁子湛面色如常,只是嘴角笑意漸弱。
君安瞟了眼祁子湛,見他的面上毫無笑意,如往常一樣的清冷,她眉心微動(dòng),猶豫了一會(huì)道:“不小心掉落的,就放在桌上吧?!?p> 素霜聞言將玉扣拾起放在桌案上,悄悄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