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慕君雅回來,還特意差了冬云前來傳話,若是不去正廳實在說不過去。
君安慢條斯理地起身,緩步走向正廳。祁子湛也步履沉穩(wěn)的在君安身邊,一同前去。
素霜憂心忡忡的跟在兩人身邊。雖然大小姐已經(jīng)出嫁,但是出嫁前與自家小姐撕破臉的景象還歷歷在目。
就怕這會子大小姐借著四皇妃的身份向小姐發(fā)難,不過想著七皇子如此疼愛小姐,應(yīng)該會護著小姐幾分吧。
陰雨天氣漸漸轉(zhuǎn)為小雨,君安與祁子湛并排走著,祁子湛高撐紙傘。素霜與初一兩人跟在其后。
正廳站在廊下的丫頭瞧見祁子湛給二小姐撐傘,這般心思細膩,叫人羨慕,面帶笑容的恭敬行禮。
進了正廳,就瞧見坐在首位的慕丞相和陸大夫人,和端坐在官椅上慕君雅。
今日的她一身團云紋玉錦直領(lǐng)斜襟長襖,一頭烏發(fā)梳著雙刀發(fā)髻,頭戴鏤空金累絲牡丹形簪。
不同之前在慕府時的清婉可人,如今的綾羅綢緞,珠翠點綴,整個人好生氣派華貴??磥硭幕首硬辉澊欢↑c兒。
此時的慕君雅正與陸大夫人說笑著,瞧見進入正廳的君安身邊跟著祁子湛,心中咯噔一下。
之前自己站在他面前,他都不曾多看自己幾眼。現(xiàn)在她不過是將君安叫來正廳,他是一步也離不開她的身邊嗎?
慕君雅壓下心中的苦澀,面上依舊笑的明媚:“原來七皇子也在,早知不該讓人傳話的,倒是打擾了妹妹。”
慕君雅怎么可能不知道祁子湛也在,就算她來之前不知,進了慕府吳管家還能不告訴她一聲?
“君安見過四皇妃。”君安規(guī)規(guī)矩矩的給慕君雅行了禮。
“四嫂?!逼钭诱宽樦驳脑捤闶且姸Y了。
祁子湛依舊不看不理正廳眾人,目光只落在了君安身上。待君安行過禮,牽起她的手,坐在慕君雅對面的官倚上。
陸大夫人看著祁子湛的一舉一動,又偷偷撇了撇身旁的慕丞相,只見他端著茶盞吹了吹涼氣,好似不曾看見一般。既然慕丞相都不說話,陸大夫人自然也不會說些什么。
慕君雅笑著賀道:“妹妹客氣了,說起來妹妹與七皇子的婚事是一段佳話,我還沒恭喜妹妹呢!”
“多謝四皇妃?!本矌е鴾\笑,干脆回道。
素霜為君安和祁子湛幾人重新上了茶,隨后退出了房間去了廊下候著。
“只是,像妹妹這樣的人生在慕家府上,出生時便被大師占卜命格太硬,后來二姨娘和還未出世的弟弟都去了。。?!蹦骄虐淹嬷状缮w碗,言語句句鋒芒。
氣氛一瞬間變得詭異。
“欽天監(jiān)已和過我與安兒的八字,天作之合?!本镁梦撮_口的祁子湛進入正廳的第一句話,就是為君安說的。隨后從懷中掏出燙金小帖遞給君安。
君安接過小帖,對著祁子湛嫣然一笑:“欽天監(jiān)向來不會算錯的?!?p> 她原以為祁子湛只是想不讓她難堪隨口說的,他幫她解圍,她自當(dāng)配合。沒想到他居然隨身帶著庚帖。
君安看著手中的庚帖不禁垂眸,臉頰浮現(xiàn)淡淡紅暈,不勝嬌羞的模樣。
正廳眾人明白了,不管慕君安如何,祁子湛就是迷上了她,否則一個大男人怎么會隨身帶著庚帖。
慕君雅冷冷的掃了一眼君安,面色十分難堪,立即起身行禮道:“父親母親,天色不早了,雅兒該回府了,要不然子辰該派人來尋了?!?p> 祁子湛將君安送回吟梔齋后,進了房間卻未入座:“安兒,我該回去了。這幾日有些忙,過幾日再來看你?!?p> 君安嬌羞頷首,帶著些許羞澀應(yīng)了聲:“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