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叔!”
“蘇勇!”
蘇恭與蘇理見到蘇勇竟然被那持刀供奉臨死反撲,一時之間竟然難以置信!本來使用純熟的三才陣,因?yàn)樘K勇的意外身亡,便失去了應(yīng)有的威力。
蘇恭與蘇理眼角禁不住淚流,一方面幾百年的朝夕相處,讓他們之間的感情如同至親,驟然失去了同伴,令他們悲傷不已;另一方面,缺了一人組成陣法,他們能夠活下去的希望又渺茫了一分。
而在另一邊,已經(jīng)妖化的供奉大哥一路上瘋狂破壞,法決如同永不枯竭般,一路胡亂釋放,打得這蘇家集所在的山體都開始震蕩不休。
至于這蘇家集,原本好好的建筑全部坍塌,僅剩下那藏書閣還沒有被波及,此時就顯得獨(dú)樹一幟了。
而此時,已經(jīng)喪失理智的供奉大哥目標(biāo)卻不再盯著蘇恭他們,反而瞄上了蘇家這座藏書閣。
“轟!”藏書閣如同被只巨手拍中,雖然依舊堅(jiān)挺著不倒,卻連作為根基的地面都禁不住裂開了。整個藏書閣整體偏向了右方,傾斜著,仿佛吹口氣就會坍塌。閣身上的那些神秘符文,似乎也預(yù)感到了什么危機(jī),前所未有的明亮,那股吞噬神識的范圍增加,能力也更加強(qiáng)大了。
“轟!”再次被轟擊,藏書閣又被拍著傾斜在左邊。而這一次徹底動了藏書閣根基。
只見那藏書閣的底部逐漸龜裂,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至閣頂。然后那些雕刻的符文閃著金光漂浮到虛空,由慢至快地旋轉(zhuǎn),那種吞噬感越來越強(qiáng),不僅僅是神識,連法力、灰塵漸漸到墻體……
吞噬之力越來越恐怖,而那妖化的供奉大哥卻不知疲倦,與那些符文組成的漩渦卯上了勁,結(jié)果那些法力不僅石沉大海,反倒是助長了漩渦的威力。
突然之間,漩渦不再吞噬,而是極速向中央坍塌,縮小至一個小黑點(diǎn),然后突然爆開,那供奉大哥直接被汽化,包括蘇恭與蘇理都沒能幸免,在這場意外中身亡。
而蘇家所在的大山,卻已經(jīng)成了一道深淵。
深淵里正飄蕩著猩紅色的氣體,顯得神秘而又恐怖!
“哈哈哈哈,老子終于重見天日了!寧無涯,伏昊!這次老子不會上當(dāng)了,咱們今后好好算算賬!”一道囂張而粗獷的笑聲從深淵里傳出,由遠(yuǎn)及近,掀起的聲浪把那猩紅的氣體直接震出了深淵。
那些猩紅的氣體飄蕩在空氣里,接觸到花花草草什么的,就直接導(dǎo)致這些東西瘋狂生長,而且越長越妖異,仿佛魔化了一般。
就像是洞口那一片青草地,所有青草都長出鋸齒,泛著幽光,然后為了生存空間,如同具有意識般,互相廝殺吞噬,直到這氣體對它不再起作用為止。然后整片草地就完全變了模樣,只見四五十株變異草藤盤旋在那兒,鋸齒輕斂,偶爾如同長蛇般擺動一下。
一只不知名的鳥兒比較好奇,在低空盤旋著,卻被這草藤突然纏繞住,然后鋸齒一絞,落地后就僅剩下幾根羽毛。而那草藤又一次偃旗息鼓,看起來人畜無害了。
這樣的變化在那些原本的植物接觸猩紅色氣體之后,隨處可見。
倒是那些動物接觸后,似乎沒什么變化!
“嘭!”一頭渾身冒著火的約摸十丈高的麒麟異獸落在地上,周圍的空間都似乎被灼燒得扭曲了,但是偏偏它踏過的地方卻絲毫未損!
“痛快!”這麒麟異獸的嘴里發(fā)出句人聲,聽著不大,卻似乎能夠覆蓋整片大陸,把聲音傳遞到每個人的耳朵里。
那些遠(yuǎn)處的人有些詫異,前段時間有不知名的威壓讓他們匍匐在地;這次又有一道聲音,眾人皆聞。有些人笑笑后,不以為意;有些人卻擔(dān)憂起來,天下千年來無甚大事,這莫非是承平日久,大亂將來的征兆?
片刻后,那深淵里又蹦出幾只異獸,它們先是頷首對著這火麒麟行了一禮,然后默默走到這火麒麟身后。唯有其中一只渾身如玉,不過尺許長,卻長了一根獨(dú)角的貓型異獸走到火麒麟面前,低頭詢問道:“蒼炎陛下,我們接下來怎么做?”
“聞亮,你速度快,你負(fù)責(zé)通知如今的妖族各大勢力,老子回來了!它們自然知道怎么做!”火麒麟對著這貓妖說道。
“遵命,陛下!”那貓妖的聲音還沒消散,就不見了它的蹤影。
“呼,近千年沒聞到這熟悉的氣息了,真好??!”那火麒麟化作人身,還是習(xí)慣把兩只角保留著,一襲明黃色的麒麟袍裹在身上,不過二十許的玉面公子模樣,讓人絲毫感覺不到威勢;這會兒他正閉著眼暢快地呼吸著,一臉享受。
突然,他臉色一變,透著幾許猙獰,“都是該死的寧無涯,還有渤萊國的伏昊!要不是他們卑鄙,用詭計,老子何苦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待了千年!老子要報仇!”
“愿遵蒼炎大帝之命,為大帝掃平人族!”看到蒼炎大帝化作人形,其他的妖獸都紛紛化形。此時聞言,紛紛單膝跪地表忠心。
“現(xiàn)在先回炎域,老子要重新整頓妖族,然后再次率我妖族與伏昊、寧無涯這兩個卑鄙小人決一勝負(fù)!”蒼炎踏出一步,祥云自動在他腳底生成,襯著他前行。
“咳,大帝,您多少注意點(diǎn)言辭,免得在各族長老面前失禮?!鄙砗笠晃簧n老的人提醒道。
“烏慕儒,你就是這點(diǎn)不好,學(xué)什么不好,偏偏學(xué)什么儒,連名字都改了!老子就愛這么稱呼,誰看不過眼,就問問老子的拳頭!老子才懶得稱什么寡人,老子的位置是打出來的,不是和人講禮講出來的!”蒼炎毫不在意地說道。
“是,大帝教訓(xùn)得是!”一旁的另一個老者陪著笑說道。
然后這老者轉(zhuǎn)過身,咬著牙低聲對烏慕儒說道:“我說老烏,你看書看傻了吧!大帝的意志是咱們能左右的嗎?”
“嗯,等等!”蒼炎低下頭,看著草叢里的兩個人影。
“咦,這小屁孩兒身上的氣運(yùn)挺濃厚的嘛!”蒼炎有些驚奇地望著蘇皓的頭頂處,嘀咕了一聲。
“大帝,既然是人族的好苗子,那咱們順手解決了就是?!边€是那勸解的老者出言。
“白奇,你試試看能不能動他,我倒是不反對,但是有人不這么想!是不是啊,伏昊!”蒼炎似笑非笑地對著白奇說著,但是說到“伏昊”這名字時,卻直視著前方虛無處,壓低聲音,咬牙切齒!
“看來蒼炎你沒丟下修煉嘛,還能發(fā)現(xiàn)我的隱匿?!蹦墙蟹坏娜艘簧淼叟?,如同見到好久未見的老友,笑著打招呼般對蒼炎說道。
“伏昊,寧無涯呢?你一個人可不敢來見我!”蒼炎有些不屑地看了伏昊一眼,然后警惕地提防著四周,怕寧無涯給他來一記狠辣的偷襲。
“我說蒼炎,這都快一千年了,朕當(dāng)年的確差你一籌,可如今嘛,你未必是朕的對手!”伏昊微瞇起眼,殺氣內(nèi)蘊(yùn),似乎只要蒼炎應(yīng)一聲,就會直接攻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