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的眾人都是一驚,柴靈兒問道:“是誰?”
只聽門外那人道:“請問亞拉斯中尉在里面嗎?我是勤務(wù)兵阿薩?!?p> “阿薩?什么事……”亞拉斯打開房門,見阿薩一臉驚慌的模樣。
阿薩敬了一個軍禮道:“報告中尉,剛接到電報,西北紅巾賊發(fā)起偷襲,我部與之發(fā)生了沖突,請中尉速速回營……”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樓,我一會兒就回。”看著阿薩走遠,亞拉斯中尉向柴靈兒說道,“特使,我有要事先離開了,有事就來軍營找我,后會有期?!?p> “喝口水再……”柴靈兒話未說完,亞拉斯的人已經(jīng)退了出去。
阿秋輕咳一聲道:“咳咳,你握夠了嗎?”
柴靈兒低頭看到自己的右手正握著阿秋的左手,他沖阿秋笑了笑,馬上松開了,道:“這次真是辛苦你了,累不累?來,坐下休息一會兒,我給你倒……”立即想到阿秋是食水不進,想要拍馬屁都不知拍哪里。
阿秋一坐下,便見桌上有一張紙,上面已經(jīng)有不少字了,她舉起紙來好奇問道:“這是什么?”
柴靈兒道:“這是紙。”
阿秋道:“我知道,我是說上面寫的這些!”
柴靈兒便把盤纏不多,大家聚在一起集思廣益賺錢辦法的事情講了出來。阿秋奇怪道:“錢呢?”
“你還好意思說,不知道是誰,把四百多兩黃金給消化了……”柴靈兒一臉咬牙切齒的模樣。
另外三女不知何意,只道是阿秋把四百多兩黃金給亂花出去了,她們看向阿秋的眼神都透露著由衷的敬佩,短短時間就能把四百多兩給花出去,這才是女人嘛。
“你和那個亞拉斯中尉關(guān)系這么好,怎么不向他要點?”卓婭提議道。
柴靈兒搖頭道:“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想再和他們扯上關(guān)系了,就在咱們想的辦法中找吧?!?p> 阿秋審視著這張紙,想的辦法還真不少,比如當(dāng)首飾,賣衣服,做服務(wù)生,開小店,做小本生意等等,更有意思的還有盜墓和賭博諸如此類的點子。
“阿秋,你覺得要怎么賺錢?”柴靈兒問道。
阿秋閉上眼睛,隨手在那張紙上一指,眾人一看,赫然是賭博二字,不禁都笑出來。
柴靈兒笑道:“賭博?你這是送錢,咱們得賺錢哦。”
阿秋道:“賭博我會!”
聽到阿秋這樣說,柴靈兒感到無比驚訝,一個外星來客,來地球未多久,根本沒有接觸過賭博這種行為,她又是怎么會的?
柴靈兒難以置信道:“阿秋,你學(xué)會開玩笑了?”
阿秋道:“你見過我開玩笑嗎?”
她站起來從書柜上拿出一副撲克牌,反扣到桌上,然后右手抄起撲克牌,左手配合著右手上下擺動,這副撲克牌像長蛇一般來回翻滾。看得其他四人一愣一愣的,都驚訝于阿秋表現(xiàn)出的技藝。又用撲克牌擺出了各種造型,似拱橋,似呼啦圈,隨后爆發(fā)出熱烈的掌聲。
“啪!”阿秋收起牌,迅速扣到桌上,一切恢復(fù)如初,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來,每人抽一張,不要讓我看到牌面,而我能知道你手中的牌是什么?”阿秋道。
四人皆是不信,卓晴,卓婭和索菲亞公主依次抽了一張牌,每人都看了一眼,然后便用手掌緊緊蓋上,阿秋見柴靈兒沒有動,問道:“你不抽牌嗎?”
“我來監(jiān)督,以防你作弊?!辈耢`兒道。
阿秋也不在意,轉(zhuǎn)頭看向三女,依次說出了她們手中的牌,黑桃五,紅J和小王。三女皆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真的猜對了。
阿秋揚起嘴角,俏皮地扭過臉看著柴靈兒,意思好像是說怎么樣,相信我了吧。
“別得意,我的牌你就猜不到?!辈耢`兒迅速從牌堆里抽出一張牌,看也不看,兩只手死死蓋住,笑道,“你猜吧,猜到的話,我管你叫姐姐?!?p> 阿秋微微一笑,一字一句說道:“梅花K?!笨跉鉄o比堅定。
柴靈兒抬起左手,輕輕掀開手掌中的紙牌,臉色瞬間變了,驚訝,驚喜,猶豫,不甘心,百味雜陳。
“怎么會……”柴靈兒不肯認輸,挪到桌子,又從牌堆中抽出一張,扣到桌子上,用雙手死死扣住,“你再猜……”
阿秋笑意更濃道:“黑桃9?!?p> 柴靈兒把手挪開,右手掀開紙牌甩在桌上,眾人一看,正是黑桃9。
“乖弟弟,叫姐姐?!卑⑶镄Φ?,其他三女也跟著笑了起來。
屋內(nèi)一片歡樂,而屋外卻是另外一番滋味了。
紅巾軍的攻勢愈加猛烈,西北偷襲成功,從這座城池的防御撕裂了一個口子,他們蠢蠢欲動,準備著新的行動。城中百姓人心惶惶,對于城中守軍能否守得住都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都城發(fā)生政變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這座南部城市,更是加深了對未來的絕望和無力感。
城中的一家名為陶邁酒吧內(nèi),不過二十來人,都或多或少談?wù)摦?dāng)今的時局,然而有五個人卻是另類,聊的不是時局,而是在談如何報仇。那五人不是別人,正是艾洛斯和他那四位狐朋狗友。
“咚!”瓶底與玻璃桌相撞發(fā)出了脆亮的響聲,握著瓶身的手輕微有些顫抖,艾洛斯有些醉態(tài),他說道:“我就想不通了,那小子明明是紅巾賊,我舅舅怎么就不抓他?你們看看,你們看看,他給我打的,此仇不報,我艾洛斯把名字倒過來寫!”
艾洛斯斜對面的猥瑣男,有一個大大的酒糟鼻子,他哼哼道:“大哥,華國有句古話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別急,總有辦法的。”
“呸,慕斯柴德,你少跟我掉書袋,還十年,十分鐘我都嫌多!”艾洛斯啐了一口,“快,都給我想想辦法,怎么給他治嘍!”
慕斯柴德左手邊的是一個戴著半邊面具的人,表情木訥,他從腰間抽出什么東西,拍在桌子上,發(fā)狠道:“用這個宰了他!”
另外四人一看,都是驚出一身冷汗,艾洛斯忙把槍塞回面具人的腰間,小聲呵斥道:“庫賽,你瘋了嗎?咱們這種身份帶槍是要判死刑的!快給我收起來!”庫賽自從上次被柴靈兒收拾一頓后,只要外出就一定帶著槍。
“我只是想要懲戒一下他,不是要殺了他!”艾洛斯道,“想點靠譜的辦法!你呢,法埃德,有什么想法?”
法埃德是坐在艾洛斯右手邊,一位戴著眼鏡,外表憨厚的胖子,他抽了一口煙,扶了扶眼鏡道:“大哥,對他不能硬來,只能智取,我這有包好東西,嘿嘿嘿……”說著從上衣兜內(nèi)拿出來三包粉紅色紙包,扔到桌子上,開始嘿嘿嘿淫笑著。
“這是什么?”艾洛斯好奇地拾起一包,麻利地拆開,只見紙包內(nèi)包裹的是白色的粉末。
“這可是好東西……”法埃德面上浮現(xiàn)出神秘的笑容,“男的吃了它,嘿嘿嘿……女的吃了它,嘿嘿嘿……”
突然,艾洛斯感覺鼻子內(nèi)壁有點癢,沒有控制住,直接打了一個打噴嚏,“阿嚏!”瞬間,白色的粉末齊向?qū)γ娴陌珎€子撲來,一時間,矮個子的臉全白,有一團甚至飄進了他的嘴里。
艾洛斯和法埃德對望一眼,又看向矮個子,他略帶歉意道:“這……赫連奴赤爾,實在是抱歉,沒忍住……給你,拿這個擦擦?!卑逅惯f給赫連奴赤爾一疊衛(wèi)生紙。
“多謝!”赫連奴赤爾接過衛(wèi)生紙,連忙擦臉。
艾洛斯對法埃德道:“你說明白點,這藥包有什么用?”
法埃德笑道:“大哥我和你說,這東西我不是和你吹,包你滿意,這男的吃了它……”
“行了,我知道這是什么了……”艾洛斯道。
法埃德奇怪,抬起頭,順著艾洛斯的目光看向旁桌,只見赫連奴赤爾正撲向那桌的棕發(fā)女郎,眼睛發(fā)著綠光,像是一只大灰狼見到甜美的小肥羊的樣子。
“快,給我攔住他,太丟人了。”艾洛斯發(fā)號施令道。
慕斯柴德和庫賽一齊上前把赫連奴赤爾架回了座位,并對那位受到驚嚇的棕發(fā)女郎連忙陪不是。赫連奴赤爾哪肯老實呆著,身體一直反抗,想要掙脫束縛,去撲向羊群。
艾洛斯道:“把他給我綁上!”
庫賽從柜臺要了一捆繩子,慕斯柴德和庫賽三下五除二便把赫連奴赤爾綁上了,然而赫連奴赤爾即使身體老實了,動不了,嘴上卻動個不停,一直呼喚著女人。
“把他嘴給我堵上!”艾洛斯皺眉道。
慕斯柴德拿起毛巾,卷了卷就塞進了赫連奴赤爾的最終,霎時間,世界便安靜了。而受到驚嚇的女郎,扔下錢就飛奔跑出了酒吧。
艾洛斯怒道:“你們就不能想一個靠譜的辦法?”
慕斯柴德皺著眉頭,顯得很痛苦的樣子,長出一口氣后,臉色舒展開來,顯得豁然開朗的樣子,他說道:“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