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
緣分從來都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它有時候真的會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奇跡存在。
尤璐現(xiàn)在就相信!
沈超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大家都已經(jīng)坐好了,南蕭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他左手邊依次坐著陳銘朔,石瑤和尤璐,右手邊則是呂縈,于是沈超就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呂縈的旁邊。
經(jīng)過簡單的介紹之后,沈超與新來的兩個女孩兒也互相認識了;這時侯門外的服務生見人到齊了,便立即走進包廂,問道:“請問可以上菜了么?”
“嗯,按剛才點好的上吧。”南蕭吩咐道。
服務生離開之后,沈超便率先開口道:“嘿,今兒正好是三男三女,倒是挺配套的?!?p> “你別說,還真是的?!标愩懰翻h(huán)顧了一下在場的六個人。
“超人,你一天天能不能有點正經(jīng)的,人家姑娘和你熟么就要打人家主意?”南蕭夾起面前的一道菜說。
“笛子,我和人家不熟,不是有人熟么?”沈超向著坐在對面的陳銘朔挑了挑眉毛,“是吧銘朔?”
“你可別往我這兒拐,還是顧好你自己的事兒吧,是吧笛子?”陳銘朔瞧了瞧在一旁默默吃菜的呂縈,回敬沈超道。
“你倆的事和我可沒關系,我是孤家寡人一個,不趟你們這趟渾水。”南蕭擺出一副“各家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表情,優(yōu)哉游哉地享用著桌上的美食。
“你別著急,那不是還有尤璐呢嘛。”沈超口無遮攔地說道。
……
包廂之中突然迎來了一片沉寂,沈超自知話說得有點過了,于是干脆閉口不言,悶頭吃飯,一雙眼睛卻不時地瞟來瞟去,觀察著餐桌上的局勢。
“咳……那個石瑤,你來倫敦打算找個什么工作?”陳銘朔率先發(fā)言來緩解沈超制造的僵局。
“我暫時還沒想好,初步想法是在廣播電臺找一份工作。”石瑤配合著陳銘朔道。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就和我們幾個說,笛子和沈超都已經(jīng)在倫敦四年多了,對這里熟悉得很。”
“對對對,有什么需要幫助的都可以和我們說,咱們也都算是朋友了。”沈超在一旁呵呵笑道。
“沒錯,我家就住在城堡區(qū),你以后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可以聯(lián)系我們?!蹦鲜捯参⑿χ胶偷?。
“既然這樣的話,那以后也許就要多麻煩大家了哦?!笔幪鹦Φ?。
石瑤的外貌雖然不是特別出眾,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獨特的吸引人的氣質,而且她的性格雖然屬于成熟穩(wěn)重的類型,但也會時不時的像個小姑娘似的可愛,正是大部分男生心目中最偏愛的一種類型。
“對了石瑤,尤璐現(xiàn)在在倫敦做什么工作???”陳銘朔問道。
“你說璐璐?。俊笔幥葡蛟谝慌詯灢豢月暤挠辱?,也不知道她今天是怎么了,完全不是以往那個性格外向,好與人交朋友的她了,“我們璐璐可厲害了,她現(xiàn)是一個著名體育頻道的解說員,以后還很有可能當臺長呢!”
“體育解說?是解說哪個項目?”陳銘朔追問道。
“足球吧?”石瑤不確定地說,她賠了碰尤璐的手,“是吧璐璐?”
尤璐也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那真是巧了,南蕭現(xiàn)在就是一家足球俱樂部的教練。”陳銘朔笑著說道。
“你們看我說什么來著,我就說尤璐和笛子配套吧,你們還不信。”沈超再次口無遮攔地說道。
……
包廂之中終于在沈超的話語之后迎來了第二次沉默。
“那個……尤璐是在哪個體育頻道解說啊?”陳銘朔再一次率先試圖緩解氣氛。
“我在飛躍體育工作?!边@次尤璐自己開口回答道。
話說到這里,南蕭三人都已非常清楚尤璐一定是認識南蕭的,但是她為何不說,想必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所以他們也就沒有追問下去。
尤璐一反常態(tài)的沉默寡言,呂縈和在場的人都不是很熟,沈超又怕哪句話沒說好又惹來尷尬,南蕭也不愿在陳銘朔和石瑤之間過多插言,于是原本挺熱鬧的聚餐最后落得個尷尬收場。
“石瑤,要不你和尤璐就在酒店睡一晚吧,正好咱們一會兒還能去附近的酒吧玩兒玩兒?!标愩懰方ㄗh道。
“對啊,石瑤姐姐,你們要是走了就又只剩下我一個女生了。”呂縈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我倒沒什么問題,可是璐璐明天一早還要上班……”
“瑤瑤,你就在這兒繼續(xù)和大家玩兒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庇辱摧p聲對石瑤說。
“那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啊?!?p> “讓笛子開車送她回去唄?!倍加貌恢仡^,在場所有人都猜得出這句話是誰說的,于是說話這人又小聲說:“你們商量吧,我先去酒吧占位子了,呂縈,和我一起去?!鄙虺瑢慰M擺了擺手,示意她跟上來。
“你住在哪兒?我送你吧?!蹦鲜捳驹谟辱吹拿媲埃Z氣平和著說道。
“對,璐璐,讓南蕭送你吧,我也能放心點兒。”石瑤附和道,她看出尤璐今天異常的表現(xiàn)多半和這個南蕭有關,剛才仔細一想,回憶起了尤璐之前和她提起過的在倫敦偶遇的一個中國人,又在三個月后再一次在學校里遇見,再一分析,他是陳銘朔的朋友,自然也很有可能出現(xiàn)在BJ大學的校園中,雖然這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議,但也許正是這如此不可思議的事才能讓尤璐今天如此反常。
“嗯?!庇辱摧p輕點了點頭。
“銘朔,你和石瑤陪她一會兒,我去開車。”南蕭對陳銘朔說。
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了尤璐的面前,巨大的引擎轟鳴聲和她上一次聽到時一般無二。
“你想坐前面還是后面?”南蕭很貼心地問道。
“后面吧?!庇辱椿卮?。
于是南蕭很紳士地將后車門打開,請尤璐坐了進去。
車子發(fā)動之前,南蕭按下陳銘朔這側的車窗,說道:“銘朔,你和石瑤先去找超人他們吧,我給尤璐送回去之后就去和你們匯合?!?p> 陳銘朔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便與石瑤目送著蘭博基尼似一道紅色閃電般揚長而去。
“璐璐之前好像是認識你這個朋友?!笔幷f道。
“我覺得也是?!?p> “對了,咱們回學校取畢業(yè)證的那天他是不是去找你了?”石瑤問道。
“你怎么知道?”陳銘朔感覺很驚訝。
“那就沒錯了,那天璐璐在食堂看見了你們。”石瑤輕輕嘆了口氣。
“她不會是喜歡笛子吧?”陳銘朔突然反應過來。
“你這腦筋轉得也太慢了吧?!笔幮χ亮舜陵愩懰返哪爵~腦袋。
“瑤瑤?!?p> “你叫我什么?”石瑤驚訝地看著陳銘朔。
“沒什么,咱們快去找沈超他們吧?!标愩懰芬崎_目光。
“嗯。”
倫敦的夜色真美,美得不可方物,如情人的眼眸,似夜空的明星。
皓月當空,陳銘朔抬首望去,國外的月亮似乎也沒傳說中描述的那樣比國內的更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