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二十六號。
上萬人趕到洞庭湖,其中大部分人是武者,他們都知道白蓮教主陳繼的大明,可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見過陳繼,他們想要見識一下陳繼的武功的劍術(shù)。能被滿清皇帝發(fā)下天價懸賞令的人,到底是如何厲害?
陳繼在房間里打了一套五禽戲,流了不少汗水,感覺渾身舒坦,精神充沛。
“陳繼,本座前來拜訪,出來一見。”
鰲拜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陳繼眉頭一皺,鰲拜的膽子不小,敢來大明腹地。
白鶴道長的聲音在陳繼耳邊響起:“陳繼,鰲拜是要來亂你心神,你不用理會。為師和明月會處理?!?p> 陳繼馬上就要和山本弘一決戰(zhàn),心境絕對不能起波瀾。
陳繼點頭道:“師傅,你放心,我不會和鰲拜計較,就當(dāng)他是一條瘋狗?!?p> 說完,陳繼坐在床上靜默沉思,溫養(yǎng)精神,莫邪劍放在膝蓋邊。
陳繼屏蔽雜念,呼吸越來越慢,精神越來越集中,心臟的每一次跳動,血液的流動聲,他都能清晰地感覺到。
白鶴道長和張明月走到客棧大廳。
周圍吃飯的人紛紛避讓,都知道他們這些人很不好惹。
“鰲拜,你找陳繼有什么事?”白鶴道長淡淡問道,“這里是大明,可不是關(guān)外。你們最好不要亂來?!?p> 張明月看著鰲拜,眼中帶著仇恨的怒火,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
白蓮教總壇上千無辜,都是死在了鰲拜的手里,這個仇,不能不報??墒菑埫髟卢F(xiàn)在不是鰲拜的對手,就算有著干將劍在手,也是一樣。
鰲拜身后有著五位宗師,分別是全真教的元洪,管家范禹,三位天象寺上師。有著五位宗師支持,鰲拜有恃無恐。
鰲拜笑著說道:“白鶴道長,你是絕世高手,可惜的是,你傷了元氣,不知道你的一身武功還能發(fā)揮出幾成?今天我們有六位宗師,并不怕你?!?p> 張明月冷聲道:“鰲拜,別太囂張,你早晚會死在我相公的劍下?!?p> 鰲拜冷眼看了張明月一眼。
張明月只是一流武者,鰲拜根本就沒有將她放在眼里。
白鶴道長看了鰲拜身后的五位宗師一眼,笑著說道:“鰲拜,你們一共六位宗師,貧道不是對手。不過,真要動起手來,貧道的確是必死無疑,但是也能拉上兩個墊背。不知道,你們六位宗師,準(zhǔn)備死哪兩位?”
白鶴道長武功沒有恢復(fù),但是爆發(fā)兩三次還是沒有問題的。真要是不顧一切出手,以白鶴道長的霸道,沒有哪一位宗師可以接下他的必殺招數(shù)。
張明月緊張無比,她擔(dān)心鰲拜他們突然動手。那就真的太危險了。
鰲拜和范禹等人臉上的表情一僵。白鶴道長說的是實話,一旦動起手來,他們或許可以殺了白鶴道長,但是他們六位宗師,也會死一兩位。
宗師武者,比較惜命。他們還想著踏入武道的更高層次,自然不會輕易去死。
白鶴道長對元洪說道:“元洪,你們?nèi)娼桃惨拓毜雷鲗???p> 元洪說道:“白鶴道長,我全真教并不想和你們白蓮教為敵。當(dāng)年你從全真教搶奪了先天功,這么多年來,我們都沒有找你的麻煩。這次我來洞庭湖,并不是要難為陳繼,只要他交出天衍劍譜,我立刻轉(zhuǎn)身就走,不再摻和白蓮教和其他勢力的恩怨。如何?”
白鶴道長點頭:“想要天衍劍譜,沒有問題,拿純陽九卷來換。純陽九卷放在你們?nèi)娼蹋彩菬o用,反正你們練不成。等價交換,很公平,回去告訴你們掌教,貧道相信,他一定會同意的?!?p> 元洪冷笑一聲:“白鶴道長,你們不愿意交出天衍劍譜,那我就沒有辦法了。實話告訴你,這次想要對付陳繼的,可不只是我們幾位宗師,還有更多的高手呢?!?p> 鰲拜大聲笑道:“不錯。白鶴道長,這次比武,無論陳繼是輸是贏,他都沒有機會活著離開洞庭湖。陳繼搶奪我大清的貨物,還射殺大清勇士,他這一次插翅難飛,死定了!”
“哼?!?p> 白鶴道長冷哼一聲,聲音在鰲拜的耳朵邊炸響,震得他氣血有些躁動。
“鰲拜,我們既然敢來洞庭湖,就不怕你們。現(xiàn)在要戰(zhàn),直接動手,不打,就滾。貧道沒有興趣和你們耗著?!卑Q道長冷聲說道。
鰲拜握了握拳,冷笑道:“白鶴道長,明天見分曉。我們走!”
鰲拜帶著范禹和三位印度上師大步離開,元洪看了白鶴道長一眼,也跟著走了。
白鶴道長冷笑一聲:“全真教是越來越墮落,元洪身為宗師,竟然和鰲拜混跡在一起,真是丟盡了王重陽祖師的臉面?!?p> 張明月有些擔(dān)心,說道:“師傅,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陳繼雖然厲害,但是同時面對這么多宗師,沒有絲毫勝算。更何況,陳繼和山本弘一廝殺之后,還能有幾分力氣?
白鶴道長說道:“明月你不要太擔(dān)心。鰲拜他們?nèi)硕?,但是人心不齊。我們未必就怕了他們?!?p> 每一位宗師,都是以自我為中心,覺得自己是風(fēng)華絕代的人物,要不是為了利益,他們不可能聯(lián)合在一起。有了致命的危險,鰲拜他們首先想到的絕對是自我保命,不會顧及其他人。
剛才他們要是齊心,一起動手,絕對能一舉將白鶴道長擊殺??上У氖?,每一個人都怕死,不敢拿出搏命的勇氣。
白鶴道長爆發(fā)一兩次,只能擊殺兩位宗師,可是沒有人會知道,被擊殺的兩位宗師是不是自己。
拼命搏殺,是有風(fēng)險的。
每個人都想要好處,不愿意承擔(dān)風(fēng)險,這就注定鰲拜他們貌合神離。
………………
回到住處,范禹冷笑一聲:“白鶴牛鼻子傷了元氣,就像是沒有了爪子的老虎,咱們一起動手,絕對可以拿下他?!?p> 元洪搖頭道:“白鶴道長被譽為天下第一高手,不是沒有道理。就算他傷了元氣,武功沒有完全恢復(fù),但是他若爆發(fā)一次,我們?nèi)魏我蝗硕嫉謸醪蛔??!?p> 擋不住,就必死無疑。
范禹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鰲拜說道:“等吧,等陳繼和山本弘一比武之后。陳繼要是死在了山本弘一的刀下,當(dāng)然是最好,要是陳繼贏了,我們也要取下他的首級?!?p> 印度三位上師點頭,認(rèn)同鰲拜的看法。
元洪卻道:“拿下了陳繼,先將他交給貧道。天衍劍譜,貧道志在必得?!?p> 鰲拜瞪了元洪一眼,到了這個時候,元洪還惦記著什么劍譜,真是豈有此理。陳繼是個天大的禍患,只能將其盡快斬殺,否則將會后患無窮。
………………
二十六號這一天,風(fēng)和日麗,是個好天氣。
吃過早飯,陳繼、張明月、白鶴道長,三人上了小船,向君山島趕去。
小船在湖面滑行,離君山島還有六十多米的時候,陳繼笑著說道:“師傅,明月,我先去了?!?p> 陳繼施展身法,好像化作一只仙鶴向島上飛去。
沒有練成猿形的時候,陳繼一步踏出,可以跨越接近五十米的距離,猿形大成之后,陳繼的身法再次提升,已經(jīng)超越了入微,蘊含了一種意境在里面。速度和靈活性增強了不少。
現(xiàn)在陳繼一步跨越六十米多距離,完全不是問題。
“哇!”
“飛起來了?!?p> “白蓮教主,竟然可以飛啊。太不可思議。”
一流武者和宗師,見到陳繼的身法或許會驚訝,但是不會驚駭??墒悄切﹣碛^戰(zhàn)的讀書人和商賈,則非常震驚。他們從來不知道,人真的可以像鳥兒一樣飛起來。
柳如是看著陳繼飄逸地降臨到君山島,小嘴道因為驚訝而張開成為了圓形。
“小弟是神仙嗎?他竟然可以飛!”柳如是回過神來,震驚說道。
錢謙益也被驚駭?shù)谜f不出話來。
鄭森激動道:“師娘,白蓮教主不是會飛,而是輕功身法。據(jù)說宗師一個虎撲可以跨越十多丈遠(yuǎn),可是白蓮教主卻一下在空中跨越了二十多丈遠(yuǎn)。真是太不可思議了?!?p> 錢謙益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啊。人,怎么可能強大到如此程度?!?p> 陳繼的輕功身法,在普通人看來,和飛行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不說打斗,光是陳繼展露出來的輕功身法,就讓那些讀書人和商賈們覺得不虛此行。
鰲拜和范禹等宗師,臉色都有些不大好看。陳繼的武功,又精進(jìn)了。
山本弘一獨自一人站在小船上,他腰間插著武術(shù)刀,雙手劃著船槳。山本弘一以一種奇異的頻率劃動船槳,小船猶如利箭一樣在湖面前進(jìn)。山本弘一本來就是倭寇,通曉水性,劃船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山本弘一冷哼一聲,同樣施展身法向君山島飛去。山本弘一的身法沒有陳繼飄逸,但是他的速度卻非???,腳尖在湖面幾次借力,終于上島。
陳繼的出場方式,翩若驚鴻,山本弘一的出場也不差,他腳尖踏著湖面,猶如蜻蜓點水,震驚了一部分人。
柳如是見識了山本弘一的速度,心中為陳繼擔(dān)憂,這個日本武士,看起來也非常厲害,并不比陳繼差啊。
陳繼,會是他的對手嗎?
山本弘一的出場,讓錢謙益眼睛一亮,心中冷笑道:“陳繼,你最好死在山本弘一的刀下?!?p> 錢謙益在客棧被陳繼氣得吐血,顏面丟盡?,F(xiàn)在,錢謙益對陳繼只有怨恨,希望陳繼最好輸?shù)簟?
赤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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