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陣眼爭奪戰(zhàn)
“你們說,這三個(gè)玩意會不會就是陣眼?”秦政指著那三塊石碑,眼睛一彎笑著問道。
“沒準(zhǔn)還真是?”程欣兒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猶豫,顯然,她也不是非常的確定。
秦政聞言,卻是二話不說直接就抬起了自己的腳狠狠的踹在了上面…
但是,只聽見誒喲一聲,這三塊石碑什么動靜也沒有,反倒是秦政自己被彈出來很遠(yuǎn)。
一時(shí)間,秦政的身上滿是淤泥,不住的在那呸呸的吐著,只見他一臉不爽的說道“什么狗屁石碑,不是放在淤泥里的嗎,怎么還這么牢固!”
秦政這幅狼狽的樣子,讓許文和程欣兒噗嗤一聲直接笑了出來。
“既然知道它可能就是陣眼,恐怕也只有你還敢這么莽撞了”程欣兒輕搖了頭說道。
“小爺我還真就信了你的邪!”秦政不服氣的站起身,再度走上前去,雙手環(huán)抱著其中一個(gè)石碑,用力的往上拔,想把石碑給拔出來。
秦政使出了吃奶的勁,那石碑依舊是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這讓他的心里很是不爽,連說道“文弟,欣兒,別在一旁看熱鬧了,趕緊來幫我”
一旁的許文和程欣兒這才微笑著把自己的兵器收了起來,捋起袖子幫秦政一起抬起這石碑來。
三個(gè)人合力,這石碑終于開始有了一絲的松動,開始緩慢的向上抬了起來…
只是,當(dāng)這塊石碑向上移動了幾個(gè)厘米后,就再也不能移動分毫了,就好像是完全的長在了泥里似的…
而這時(shí),秦政他們的耳邊也傳來了一道不悅的喊聲“何人打攪本王清夢!”
“哪只汪?”秦政脫口而出。
那聲音顯然沒有聽出秦政的話外音來,冷冷的回答道“孤乃千年尸王!”
“千年死汪,那一定很臭了”秦政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說死汪,你要做夢你就繼續(xù)做,突然間的說什么話,秀存在感嗎?”
秦政的話顯然觸怒了千年尸王,只聽見他冷哼一聲,原先那些消失的湖水立時(shí)以一種極快的速度重新出現(xiàn)在了池塘中。
“不好,快走!”許文驚呼道。
“千里神行!”
“佛門普渡”
三人各自施展了自己門派的步法絕學(xué),重新回到了岸邊。
幾乎是在他們回到岸上的一瞬間,池塘就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平靜如玉…
“這只死汪,居然搞偷襲,真是奸詐,要是被小爺我逮到,非把它抓起來油炸不可!”秦政忿忿的說道。
“還不是你激怒了它!”許文無奈的說道。
“我怎么知道它沒復(fù)活也有這種手段??!”秦政有些不滿的回答道。
“好了,你們倆別吵了,還是先想想辦法,看看接下來該怎么辦吧,聽那尸王的語氣,它好像對那三塊石碑特別的在意,想必那應(yīng)該就是千尸聚魔陣的陣眼無疑了。”程欣兒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略顯不耐煩的說道“眼下江州城的人,生死之命皆系于我們的手中,時(shí)間緊迫,我們已經(jīng)耗不起了”
“可是我們剛才的行動,千年尸王必然也是有了警惕心,就算我們可以繼續(xù)下去接觸石碑,但只要那尸王出手,池塘的水就會立刻滿回來,我們壓根就沒有動手的機(jī)會啊”許文一想到這頓時(shí)有些頭疼。
“那假如我們不消除水,直接下水去呢?”程欣兒問道。
“這樣更不行了,且不說你的水性有沒有這么好,單就我們剛才沒把石碑拔出來這一點(diǎn)就說明,就算我們下水了,也沒法破壞石碑,畢竟水的壓強(qiáng)也是很大的”許文搖了搖頭,直接否決了程欣兒的想法。
“那怎么辦,事情豈不是饒了一大圈又回到了原點(diǎn)?”程欣兒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許文的眼中同樣也有著不甘,只是就目前而言,還真就想不到什么好的應(yīng)對良策了。
“與其在這里繼續(xù)想辦法,還不如先試試看呢”說著,秦政又拿起了一塊石頭,扔到了剛才的位置。
轟
只這么一下,這個(gè)池塘里的水便再一次的消失了。
秦政立馬施展出千里神行,到了石碑的旁邊,拿出自己的苗,狠狠的一砍。
鐺~
苗刀打在那石碑之上,雖然石碑的確是出現(xiàn)了一次殘損,但是秦政的手卻因?yàn)榘l(fā)麻,那把苗刀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這個(gè)余震也太大了點(diǎn)吧”秦政感慨了一句,正要堅(jiān)持著撿起苗刀繼續(xù)努力,卻發(fā)現(xiàn)許文以及程欣兒也都已經(jīng)來到了石碑前。
“韋陀護(hù)法”
“后發(fā)制人”
在許文的護(hù)法下,程欣兒直接施展了自身絕學(xué)后發(fā)制人,手持精鋼日月圈朝著石碑狠狠的轟擊過去。
砰
在這一次的努力下,這塊石碑終于出現(xiàn)了一條較大的裂縫…
正在秦政他們欣喜之時(shí),他們的耳邊再度響起了千年尸王那憤怒的聲音“無知小兒,居然屢次三番打擾本王,今日定要你們付出代價(jià)”
話音未落,秦政便聽到了唰的一聲,池塘的水倏然出現(xiàn),直接把他們?nèi)私o淹沒在了水中。
他們在施展自己的門派步法打算逃出去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塘底的淤泥居然化作了一雙雙手的模樣,將他們的腳給緊緊的抓住了,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
眼看著程欣兒和許文都開始陷入到一種近乎昏迷的狀態(tài),水性相對較好的秦政二話不說,努力的揮動著手中的苗刀將程欣兒和許文腳下的淤泥手給斬?cái)嗔恕?p> 同時(shí),他用手搭在兩人的背上朝著上面用力的一推,許文兩人因?yàn)樗畨旱年P(guān)系也都順利的朝著水面浮了過去……
正當(dāng)秦政準(zhǔn)備繼續(xù)斬?cái)嘧约耗_下的淤泥,和他們倆一起上去的時(shí)候,卻發(fā)現(xiàn)那兩道淤泥居然還試圖去纏住許文和程欣兒,無奈之下,他為了掩護(hù)許文兩人,只得再次用力將它們給斬?cái)嗔恕?p> 過了一會,秦政已經(jīng)看不到許文和程欣兒的影子,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只是,哪怕秦政的水性再好,他也撐到了自己所能達(dá)到的極限,只是那么微微的一嗆,他便感覺到大量的水涌進(jìn)了自己的肚子里,下一秒,他的嘴角,鼻孔都流出了血跡…
“眼睛看不清楚東西了,手腳開始沒力氣了,父親,母親,欣兒,文弟……再見了…”隨著最后一絲力氣的剝離,秦政的意識也都徹底的斷了。
……
“咳咳咳”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聲,程欣兒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著天上的太陽,她感覺到自己整個(gè)人都開始慢慢的回暖。
“欣兒姑娘,你可算是醒了”看到程欣兒蘇醒的許文,也終于是松了一口氣,但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我們是怎么了?秦政呢?”程欣兒有些虛弱的問道。
“是秦政救了我們,那時(shí)候我們被困在池塘底部,失去了知覺,是秦政幫我們浮了上來,到水面后,老虞進(jìn)來正好見到了我們,便把我們給救下了”許文轉(zhuǎn)過身說道。
“那秦政呢?”程欣兒著急的問道。
許文整個(gè)人微微一顫,說道“老虞說他沒有看到秦政的影子,想必……”
“不,不可能!”程欣兒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可是因?yàn)槿颂^虛弱,一下子又跌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衙役老虞想要上前去扶起程欣兒,卻直接被程欣兒給推開了,她努力的撿起了邊上的一塊石頭,然后扔到了剛才秦政所扔的那個(gè)位置。
池塘的水再次一下子就消失了,看到這一幕的老虞,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但程欣兒可無暇解釋什么,只見她仔細(xì)的瞄了下下方,然后大聲的呼喊著“秦政!你快出來!”
只是,池塘底部空蕩蕩的一片,什么也沒有……
程欣兒不甘心的站了起來,施展出千里神行,搖搖晃晃的到了池塘底部的中央。
這兒的三塊石碑已經(jīng)盡皆化作了碎石塊,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和之前沒什么兩樣……
因?yàn)閾?dān)心程欣兒,許文也是及時(shí)的趕了下來,只是看到這一幕的他,也是滿臉的詫異“奇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秦政不見了,石碑也被破壞了,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程欣兒完全沒有理會一旁的許文,只見她猛然蹲了下來,用手不斷的挖著石碑下方的淤泥,想要去找出秦政的影子。
“欣兒姑娘……”許文原來是想勸她的,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口了。
他咬了咬牙,索性和程欣兒一起蹲了下來,一下一下的挖著這兒的淤泥,不管有沒有效果,他也決定試一試。
“可惡,為什么我們不能復(fù)活了,你這家伙不是說要帶我浪的嘛,怎么可以死在這種地方”許文的心里一邊大罵,一邊著急的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許文和秦政一樣,早已把對方當(dāng)成了彼此在這個(gè)世界的親人,在這個(gè)陌生的世界,自身的秘密只有彼此知道,如果少了其中一個(gè),許文還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么走下去。
“不用挖了,你們這樣只是白費(fèi)功夫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葉楓行!”許文驚喜的看著那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影子,激動的說道“葉楓行,你快救救秦政吧”
葉楓行依舊是帶著那黑色的面具,淡淡的說道“來不及了,他已經(jīng)被千年尸王帶進(jìn)了封印之中”
這一句話,直接把許文和程欣兒最后的那一絲希望給打的粉碎……